襲擊官差的罪名可不小。
說完,她上前一步道:“行,我跟你們走一趟。”
“你們把我一塊帶去吧。”黃杉想了想,對着官差道。
衆官差:......
還有主動要求被抓的。
蕭婉兒雖然心裏感動,但還是道:
“各位大人,她亂說的。杉杉,你要留下來看着店鋪,事情還沒弄清楚,萬一還需要你在外面想辦法救我呢。”
“好吧,那蕭姐姐,你自己要注意身體。這個藥你拿着,要是感覺不舒服了,就喫一粒。”
看着被帶走的蕭姐姐,黃杉立馬吩咐周進,“你趕緊去胡家商行把胡志軒給叫來。”
她現在想到的能幫蕭姐姐他們的,就只要胡志軒了。
此時,周知府正陪着謝大人喝茶,“來來來,謝大人,嚐嚐我這珍藏的碧螺春。”
他對面的謝大人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喝!”
周知府:......
“好喝你就多喝點!”
謝大人:......
周大人身旁的師爺見氣氛一瞬間凝固了,便笑着道:
“不知道謝大人這幾天去下面的縣鎮走訪的時候,可有什麼收穫?我們老爺任職期間,對待案件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從不敢馬虎的。”
是的,謝大人一行,前段時間就過來了。當天晚上週知府是準備要給他接風洗塵的,但人家當天下午就去了寧州下面的縣鎮走訪,說是出其不備的時候最有效果。
人是昨天晚上回的寧州,本來今天來檢查一下州府的監牢,人家就打算離開去下一個地方的。
但誰知在衙門口就聽到了那句“是,我們是在放利錢,但這裏面也有你媳婦的一半,你們家別想置身事外。”
他都不用問,都知道顧威是衙門裏的人,還是有品級的吏員,因爲顧威穿着公服。
本朝一直嚴厲禁止放利錢,便是普通百姓被發現了都是重罪,更何況是顧威這種衙門裏的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因此顧威當場便被謝大人給抓了起來。
謝大人擡頭,看了眼那師爺,“那些縣鎮倒沒什麼,不過這府衙可不是很乾淨。”
周知府放下茶杯道:
“謝大人,周某敢擔保,顧威他們一定是被陷害的,他們家不缺錢,又怎麼會行這不法之事呢?”
“不缺錢和幹壞事並不矛盾,畢竟誰也不嫌錢多不是?”
周大人剛想繼續說話,便聽門外有人進來報:“大人,蕭婉兒帶過來了。”
謝大人皺眉道:“直接關進牢裏去就是了,這個還用教嗎?”
“是是是!”他還以爲現在就要審問呢。
“等等,謝大人,這位蕭東家現在正懷有身孕。牢裏潮溼,還是把人直接帶過來,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問吧。”
謝大人瞥了他一眼,“周大人好像和顧威一家很熟悉?”
“還好!”
不僅他熟悉,皇上還熟悉呢。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謝大人最是公正無私,就是皇上在這讓他把顧威給放了,估計也沒用。
還在等着的官差又問了一遍,“那蕭婉兒是……”
“那就聽周大人的,帶過來吧!”
當着周大人的面,審問出對方的罪行,效果應該更好吧!
蕭婉兒被帶進來後,就見裏面除了周大人,還有一位臉色嚴肅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些官差所說的謝大人。
“民婦見過兩位大人!”
謝大人打量了一下蕭婉兒,問道:“知道爲什麼抓你過來嗎?”.七
“回打人的話,民婦不知,還請大人明示!”
謝大人沒有說話,周大人是不好開口,房間裏一下午陷入了沉默。
就在蕭婉兒思慮着要不要再次開口時,突然,謝大人猛地放下水杯。
“咚”的一聲,在這房間裏顯得異常突兀,就連毫無防備的周知府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了。
“顧威都已經招了,蕭婉兒,還不趕緊把你們的罪行交代清楚,是想本官對你用刑嗎?”
蕭婉兒皺眉,不知道這位謝大人是想詐她說什麼?
“回大人的話,民婦不明白,顧威是招什麼了?我們夫妻倆從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還請大人明示。”
顧威進了司獄堂後,連遲到早退都沒有過,他能招什麼?
一旁的周知府藉着喝茶擋住自己嘴角的弧度,這招對一般婦人可能有用,但對蕭東家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沒用!
謝大人緊緊盯着蕭婉兒,人爲的製造壓迫感,“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楊大郎一行人你認識吧?”
蕭婉兒頓了一下,“回大人的話,楊大郎是民婦的表哥,不知這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蕭婉兒說話的瞬間就想到了他們沁香園被孫三郎“弄丟”的一千兩銀子。
“什麼關係?楊大郎無視朝廷律法,勾結唐老三放利錢,已經被繩之以法,你難道還要硬抗嗎?”
蕭婉兒皺眉,“大人是懷疑我和楊大郎一起放利錢?”
“不是本官懷疑,是楊大郎親口說的。他居然還想着讓顧威給你們要回本錢?要不是本官及時出現,就要被你們得逞了。”
這個該死的楊大郎!
蕭婉兒鎮定道:
“回大人的話,我不知道楊大郎爲什麼要如此陷害我們?但民婦可以對天發誓,我們夫妻絕對沒有放過利錢,若是民婦說謊,就讓民婦不得好死。”
謝大人:……
“民婦願意與楊大郎當面對峙!”
謝大人轉頭對着官差道:“去把楊大郎等人帶過來,看看她還怎麼狡辯?”
蕭婉兒這會確實再想着如何狡辯,不,是如何自證清白?
她和楊大郎唯一的聯繫就是那點親戚關係,但最不好撇清的也是這一點。
對方要真是一口咬定她有參與,還真的挺麻煩。
很快,楊大郎等人就被帶過來,看到蕭婉,楊大郎眼神飄忽了一下。
他當時只想讓顧威幫幫他們,誰能想到卻直接被人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