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顧威替楊二老爺擋住他身前的兩個護衛,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楊二老爺來不及感謝他,便快速的衝進屋裏。
看着裏面女兒衣衫不整的樣子,楊二老爺拿起一旁的凳子就砸了下去,
“你個畜牲,你個畜牲,我打死你個畜牲。”
章羣沒防備,狠狠捱了這一下,便軟了身子。
楊文雅一把將人推開,穿好衣服,渾身顫抖的來到父親身邊,甚是委屈的嚎啕大哭道:
“父親!”
楊二老爺紅着眼眶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閨女,爹在這!”
好一會,顧威才進來,看了眼死豬一樣的章羣,上前試了試,嗯,沒死就好,
然後對抱頭痛哭的父女倆道:“我們趕緊走吧!”
見女兒看向顧威,楊二老爺便解釋道:“這位是你蕭表姐的相公,顧威!”
楊文雅抿着脣道:“謝謝顧姐夫!”
那邊,楊二太太得知女兒完好無損的救出來後,對着蕭婉兒是謝了又謝。
蕭婉兒便道:
“知道表嬸擔心文雅表妹,今天我就不留你喫飯了,有時間表嬸帶着表妹一起過來,咱們再好好聊聊天。”
“好好好!”
蕭婉兒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楊家爲了女兒的聲譽着想,沒打算報官,章羣那邊應該就更不會報官了。要不然他一個侍郎家的公子強搶良家姑娘,就是他爹也會有麻煩的。
這邊,楊二老爺隔天就回楊家老宅鬧了一場,都是大房他們引狼入室,才害的他家文雅遭了這份罪。
楊大老爺自然不願意揹負這個名聲,而且還不允許弟弟污衊章羣的名聲。
“章公子早就說過要娶我們家文萱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家文雅故意勾引姐夫?對了,你們居然還敢打傷章公子,我告訴你老二,回頭章公子要是生氣,連累了我家文萱,我不會放過你的。”
楊二老爺氣的上去就是一拳,
“放你的狗屁,明明我家文雅是受害者,你這個做伯父的居然還這樣,你們還要不要臉?”
接着,他轉頭對着楊老太爺道:“分家,立馬分家!”
楊大老爺捱了一拳後,剛準備還回來,聞言就和兒子對視一眼。
他自然巴不得早點把二房給分出去,他兒子手裏現在可是有幾千兩的,現在老二一家應該還不知道,不趁着這個時候把他分出去,更待何時?
楊大郎顯然也是如此想的,便上前笑着道:“二叔,這可是你說的,家裏現在可沒有什麼錢,你們可別後悔。”
楊二老爺冷笑着看向這個侄子,
“放心,我不會佔你們便宜的,以後你們大房就是成了皇親國戚,我們也絕不會說認識你們的。”
楊老太爺很是心累,“你們是親兄弟,不是仇人!”
楊二老爺便道:
“父親,這家裏我們只拿走我們自己出錢置辦的東西,其他我們什麼都不要。以後我會每年給您一些養老錢,您現在就寫分家文書吧。”
楊二老爺看着手裏的分家文書,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楊家院子,無力的搖搖頭。
大房父子倆這性子,早晚會栽跟頭的,他還是早早脫身吧。
送走二叔,楊大郎便拉着他爹道:“父親,之前看的那個鋪子,你覺得如何,我想明天就去籤文書,免得人家賣出去了。”
那鋪子早幾天就看好了,之前他們之所以會猶豫不決,就是因爲鋪子不像銀票好藏,這是他辛辛苦苦從季欣兒那哄過來的,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二房。
現在既然已經分家了,那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楊大老爺連連點頭,感慨道:“太好了,咱們家又要有鋪子了。”
楊家父子倆很積極,一大早就帶着銀票去找找對方籤文書。
“好了,楊公子,楊老爺,這是我們的鋪子的房契,你們看一下。”
楊大郎確認無誤後,便從懷裏掏出銀票,遞了過去。
對方接過後,看了兩眼,皺了皺眉,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然後將銀票遞迴到楊大郎手裏,“楊公子還是換幾張吧!”
楊大郎皺眉道:“怎麼啦,這確實是一千二百兩呀。”
那人卻很堅持道:“楊公子還是換幾張吧!”
楊大郎將銀票解接了回來,認真端詳了一下,突然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裏的銀票。
楊大老爺見狀,疑惑的問道:“大郎,怎麼啦?”
楊大郎將剩下的銀票全都拿了出來,一張張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假的!
竟然全是假的!
楊大老爺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大郎,到底怎麼啦?”
對方見狀,收起已經簽好的文書,站起身道:
“楊公子今天應該是沒心情籤文書了,你什麼時候方便,讓牙人通知我一聲,我們再約時間。”
說完,對着楊大老爺和牙人點點頭,便離開了。
楊大老爺很是着急,“大郎,你說話,到底怎麼啦?”
“吵吵吵,吵什麼吵,我被騙了,這銀票是假的,全特麼是假的,我幾千兩銀子的布換來了這幾張廢紙。”7K妏斆
布,布,對了,他的布!
楊大郎猛地站起身向外跑去,希望那些人還沒有轉移。
楊大郎一口氣跑到之前屬於他的店鋪,就見門口停了不少馬車,正在運送他的布。
他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他的布還在。
楊大郎氣呼呼進到店裏,不僅他的布,就是湯平都還在。
湯平見到他還笑了出來,“楊兄弟,你來了!”
楊大郎看着他的笑臉,恨得雙眼通紅,上去就抓住他的衣領,怒道:
“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假錢來騙我!都不許搬,這是我的布,這是我的布!”
湯平將他往後一推,整了整衣領,笑着道:楊兄弟,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從你手中接過的布,你都已經收了我的錢,他自然就是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