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去給你公公磕頭請罪,他什麼時候原諒你,你什麼時候再給我起來。”
何父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給他來這一招。
他轉頭進了大門,不搭理這羣人。
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誰知道這種人什麼時候又會腦袋不清楚,難道非要娶進來給他兒子帶綠帽子嗎?
“把大門給我關上,要是有人敢在咱何家大門口放肆,你直接給我去報官就是。”
何父進去之前吩咐門房道。
蕭婉兒聽完之後,便感嘆道:“這個十二月是怎麼回事,怎麼連着兩場婚事都是這樣。”
顧威不在意道:“誰知道呢,也許只是趕巧了吧!”
等晚上,黃杉過來看望寶寶的時候,聞言便來了句,
“幸虧我和胡志軒的婚禮沒定在這個月,要不然肯定也是告吹!”
蕭婉兒已經休息了一下午,精神頭好了不少,聞言便責怪道,
“胡說什麼,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嗎,趕緊和各路神仙告個罪!”
黃杉就笑嘻嘻道:“各位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信女剛纔是胡說八道的,你們不要介意呀!蕭姐姐,這樣總可以了吧!”
蕭婉兒就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對了,顧威呢?”
她醒來之後沒有見到顧威,還是有些奇怪的。
“哦,他去門口應付楊家人了!”
其實蕭婉兒生完孩子沒多久,楊家人就過來了,但那時沒人有空搭理他們。
楊老太爺這次應該也是鐵了心要威脅顧威他們,不顧高齡,硬是在顧家大門口站着。
要知道今天下午可是還在下雪,他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雪地裏,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爲顧威他們多心狠呢。
顧威是一直等到蕭婉兒疲憊的睡過去後,纔出來見他們。
此時楊老太爺身上頭上都已經落滿了雪,嘴脣還有些打顫,見到顧威出來,也只是擡眸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他身後跪着的是楊家大老爺夫妻倆,兩人沒有老太爺那麼好的忍耐力。
見過顧威,兩人臉上充滿了希冀。
顧威裹了裹身上的披風,這還是媳婦給他選的,還別說,如此一裹,就是暖和的很。
他圍着三人來回轉了一圈,然後搖搖頭,又回到了屋檐下。
楊老太爺:……
爲什麼這個殺豬匠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現在他不是應該氣急敗壞的讓自己趕緊回去嗎?
或是直接放狠話,自己就是死在他門前,他也不會心軟的。
怎麼是現在這樣一句話不說的態度。
顧威在屋檐下,和門房聊起了天,“這幾年,寧州一直挺冷的哈!”
門房點頭,笑着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小的記得三年前,連下了十幾天的雪,本來大家都以爲來年日子不好過,沒想到老天爺還是心疼咱們的,並沒有什麼大的災害。”
顧威便道:“是呀,這都是因爲當年新皇登基,爲咱們祈福的緣故。”
顧威覺得自己得了皇帝這麼大的恩情,還是有必要替他宣揚一下名聲的。
門房遲疑了一下,“那餃子是端到這裏來嗎?”
在房間裏喫不是更暖和嗎?
顧威擡了擡下巴,“他們不是想給我表演大凍活人嗎,我這會有空,不得過來賞光看看嗎?”
門房:……
楊家三人:……
廚房的速度很快,沒一會,門房就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餃子。
顧威接過餃子,“你也去盛一碗來喫,別凍壞了。”
“是是是,多謝公子!”
聽着屋檐下兩人吸溜吸溜喫餃子的聲音,還有顧威時不時發出的感嘆聲:
“實在是太舒服了,果然下雪天就應該喫餃子!”
“回頭告訴廚房,這種姜多備些,取暖的!”
“一碗餃子下肚,真是渾身舒泰!”
……
楊大老爺很沒出息的留下了口水。
他也不想的,但是太冷了,他中午就沒有喫飯,這會都快天黑了,他真的是又冷又餓呀。
而且,看樣子,這一招似乎對顧威也沒什麼用。
所以,他想了再三還是道:
“爹,咱們回去想想其他辦法吧,要是大郎在牢裏知道您爲他如此不顧身體的話,他心裏也會不安的。您知道的,咱們大郎一直都是個孝順孩子。”
楊大太太這會也是凍的直打顫,聽到丈夫這麼說,也是連連點頭,
“是呀,是呀,父親,您可是咱家的定海神針,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大郎他會於心不安的。”
楊老太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便道:
“行,我先回去,你們倆繼續在這跪着,顧威他們什麼事時候鬆口放過大郎,你們在什麼時候回去!”
說着,活動活動身子,看了眼正朝自己笑的顧威,轉身便離開了。
老大媳婦說的對,自己可是楊家的定海神針,他要是倒了,憑老大夫妻倆是不可能救出大郎的。
所以,他要好好保重身體。
這個顧威既然不能以常人的手段來對付他,那他就還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留下的楊大老爺夫妻倆傻眼了,顧威這個鐵石心腸,他們就是在這跪到死,他恐怕也不會心軟的。
那他們爲什麼還要在這浪費時間呢?
楊大老爺咬咬牙,連忙站起身,“爹,雪天路滑,還是我送您回去吧!”
楊大夫人自然是夫唱婦隨,連忙爬起來,“是呀,父親,還是我們扶你回去吧!”
顧威看着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三人,冷哼一聲,他還以爲對方能堅持多久呢,原來也不過是兩個時辰。
楊老太爺看了眼扶着自己的大兒子夫妻倆,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顧威看笑話就看笑話吧。
反正他們家在顧威他們眼裏恐怕早就是個笑話了。
顧威回來的時候,蕭婉兒剛喫完一碗鴿子湯。這是曾師傅讓顧威提前準備好的,說是不至於讓她兒子餓着。
這才第一天,她還沒有母乳,但穩婆說,夜裏最遲明天肯定會有的,她現在就已經感覺有些漲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