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的幾次測試,他都穩居第一名,想來考試的時候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想拿個前三名也是可以衝刺一下的。
蕭婉兒將帶來的乾果往他們兩人面前遞了遞,然後才道:
“小然,姐姐還是那句話,咱們還小,就是這次考不中也沒關係的,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明白嗎?外人怎麼說,跟我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將來就是有那惡意猜測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然大概也知道姐姐是在擔心什麼呢。
他笑道:“姐,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受外人影響的。”
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練成了銅牆鐵壁,外人的話,對他根本就沒有影響。
之前在學堂的時候,背後不是沒有人悄悄嘀咕,說他爲了出名不擇手段,那時候,他不也是一笑置之嗎?與其跟那樣的人浪費口舌,還不如多寫一篇文章呢。
他們其實只說對了一半,他確實是不擇手段,但不是爲了出名,而是爲了早日成爲姐姐和外甥的靠山和驕傲。
他要讓所有人都羨慕姐姐,要讓他們知道,姐姐教養出來的孩子,一定是最棒,最厲害的。
而且,不管他年紀多小,只要有功名在身,他的話就有一定的分量,別人再想對付姐姐,就要多掂量掂量。
嗯,孩子自己想的明白,蕭婉兒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行,你自己明白就好!最近就不要在熬夜了。阿況,你幫我盯着他,他要是不聽話,我直接告訴我就好!”
“好的,蕭姐姐,我保證到點就讓他睡覺!”
另一邊,千里之外的皇宮,徐令安嘴角帶笑的將手中的信看了又看。
福公公垂着頭,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每次寧州那邊來信,都是皇上最開心的時候,他可不能打擾了皇上的好心情。
不知道爲什麼,福公公就是覺得這次皇上好像格外開心似的。
過了許久,徐令安才擡頭道:
“福公公,你去內務府說一下,今後宮裏所需布匹就全部換成明州徐家的雲紋布,嗯,以後都用他們家的。”
“是,奴才遵旨!”
見他不動,徐令安皺眉道:“你現在就過去,早早的,不,就今天,就現在讓他們就定下來,明白嗎?”
福公公一愣,連忙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京城一座小院裏,徐義修此時正在琢磨要如何走關係,才能將雲紋布給獻上去。
是的,他現在叫徐義修。
之前他們家不知道自己幾兄弟名字中帶有皇上的名諱,還是經蕭婉兒他們提醒,徐家這才把小輩名字中的“令”字改成了“義”字。
所以,徐令修以後就叫徐義修。
“少爺,小的剛打聽出來的,負責內務府的賈大人最喜歡喝梨花釀,其他的暫時還沒有打聽出來。”徐管家過來稟報道。
徐義修這次是帶着家裏的雲紋布來參加內務府評選的,雖然之前蕭表妹說過會幫他們推薦的,但他們自己也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做。
兩人還在屋裏商量的時候,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大公子,大公子,內務府來人了,他們指名要見您!”
徐義修一驚,徐管家已經去開門了,“有沒有說什麼事?”
門口的小廝搖頭道,“徐管家,他們什麼都沒說!”
徐義修已經起身,“走,先去看看!”
賈尚想着剛纔福公公過來的事情,還是有些沒回過神來。
徐家搭上福公公他不覺得奇怪,誰家還沒有些門路呢。
但是徐家能讓福公公做到如此地步,倒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誰不知道現在皇上跟前,除了朱統領,最能說上話的就是福公公,之前多少人想走通福公公的關係,都沒能成功。
他應承下福公公後,本來說是明天再過來通知徐家的,但誰知福公公竟然要求他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這件事定下來,而且一刻鐘都不能耽誤。
賈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個徐家之前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徐義修一出來,便連忙拱手道:“在下不知道賈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賈大人恕罪!”
賈大人甚是和藹道:“徐東家客氣了。以前賈某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徐東家大人有大量,還請別在意!”
徐義修愣了一下,連忙謙遜道:“賈大人這樣說,不是折煞在下了嗎?”
賈尚對徐義修的態度很滿意,兩人寒暄過後,賈尚便直接與他們簽訂了五年的文書,將徐家這次帶到京城的雲紋布全部帶走,連貨款都是當場結清的。
徐管家暈乎乎的跟着少東家一起將人送出去,然後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少東家,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內務府竟然這麼好說話嗎?”
剛纔那位賈大人臨走前,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是,之所以只簽訂五年是因爲這是規定,下次要是沒有意外肯定還是與他們合作的。
徐義修抿抿嘴,“應該是蕭表妹找了關係的!我現在就去寫信去。”
不管是託的什麼關係,這中間的花銷肯定要他們來付的。還有家裏那邊,也要說一聲,這個關鍵時候,一定要把好質量關。
賈尚一刻不停歇的回到宮裏,對福公公留下的小太監道:“這位公公,在下已經和徐家簽好了文書,您記得和福公公說一聲就是。”
那小太監是福公公的小徒弟,聞言便點點頭:“賈大人,福公公臨走的時候可是再三交代過,希望賈大人以後能多多關照一下徐家。”
賈尚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就是沒有特意交代這一聲,他也不敢怠慢的。
他其實很想問,徐家是福公公什麼人,難道福公公進宮前姓徐?
可他沒有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