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肚子裏這個孩子還有什麼用?將來還能得到什麼?
關鍵是沒有季鈞的保護,她還怎麼和楊家人搶奪玉萱布莊。
想到此,楊文萱恨得簡直想殺人,爲什麼總是這樣,爲什麼總是在她自認爲找了個大靠山的時候,那個靠山總是會出這樣那樣的事。
想了想,楊文萱還是主動回了楊家認錯,
“祖父,父親,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好歹,玉萱布莊我現在就可以去過戶,以後它就是咱們楊家的了,我現在只求能嫁給吳雲橋就好!”
楊老太爺還在疑惑楊文萱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就見孫子一臉驚慌道:“祖父,祖父,季家倒了!”
季家倒不倒,他不關心,可他還沒有娶到季欣兒,還沒有拿到季欣兒的嫁妝,他籌謀這麼久,難道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楊大老爺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個,“那個季欣兒呢?季家人有沒有給她準備嫁妝?”
楊大郎煩躁的擺擺手,“不知道!他們家是被抄家了。”
季欣兒又不是多聰明的人,肯定不會私藏銀票的。
要是自己在場就好了,不管是金銀首飾,還是銀票等,只管往懷裏揣就是,反正官府又沒有數的。
楊大老爺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怪不得她會那樣說。
順着楊大老爺的目光,楊大郎這纔看到跪在地上的楊文萱,突然想起季家出事了,也不是沒有好處,以後這死丫頭沒有人庇護了,玉萱布莊可就是他的啦。
“哎呀,這不是季家小少爺的親孃嗎,怎麼跪在這呀,回頭孩子爹來找我們麻煩可怎麼辦呀?”
楊文萱當做沒有聽到他話中的嘲諷,繼續對着楊老太爺誠懇道:
“還請祖父原諒我之前的行爲,吳雲橋讀書還是有幾分天份的,孫女什麼也不求,只求祖父能繼續資助他讀書,將來他有所成就,肯定不會忘了祖父的大恩大德。”
楊大郎嗤笑道:“楊文萱,你還挺聰明的!”
什麼資助吳雲橋讀書,還不就是想求他們多給她一些壓箱底的錢。
楊大郎撇撇嘴,“到底是女生外嚮,這人還沒有過門,就開始爲婆家爭取利益了,你可真是吳家未來的好媳婦。”
楊文萱不想和這樣無腦的人說話,這人剛從牢裏出來的時候還知道裝一裝,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時時刻刻把一副蠢樣表現的淋漓盡致,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蠢。
楊文萱繼續勸道:
“祖父,咱們家還是要有個密不可分的靠山纔行。這會來看,資助吳雲橋就是最好的選擇。他是讀書人,沒有太大風險,而且咱們在他貧寒時拉他一把,再加上孫女的手段,我有信心會讓他對我們楊家死心塌地,您覺得呢?”
楊老太爺看着面前這個孫女,不可否認她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也不能把她之前對自己的不敬一筆勾銷,這個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既然誠心認錯,那就去院子裏跪一晚,好好反省自己身上的錯誤,以後還敢不敢對着長輩頤指氣使的?”
來到院子跪下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這個孩子能自覺的離開,要不然她還要吃藥!
這邊,聽到季家的消息後,蕭婉兒也有些咋舌,7K妏斆
“咱們的計策這麼有用嗎?”
本來以爲只能打倒季家那個老虔婆,最多在敗壞下季家的名聲,誰知道這一下子就將人給整抄家了。
還有,胡知府什麼時候這麼有魄力了,簡直讓他們刮目相看呀!
他也不擔心,如此雷霆手段會對寧州的經濟造成動盪嗎?
顧威沉默了一會,“婉兒,這次可能是我們借了別人的光!”
一開始,知道季家那老虔婆在放利錢,他們就覺得這太巧了些,他們剛想整人,對方就有這麼大一個把柄露出來了。
可他們暗中調查了許久,放利錢的那幾人也是寧州城的一霸,他們背後有賭場,所以確實來錢快,這個都是真的。
前幾天也是他們主動舉報的對方,但他們真沒指望這次可以扳倒季家的。
蕭婉兒就猜測道:“所以,還有其他人也要打倒他們。”
顧威又想起,衙門裏前幾天來的那個羅大人,出現的時間也太巧了。
除了最開始是楊捕快他們去的季家,後來所有關於季家的事情,都沒有用到他們寧州這邊的官差,所以究竟爲什麼,他還沒有打聽出來。
不僅是蕭婉兒他們,就是連胡知府這個協助人都不是很清楚。
是的,在季家這件事上,他是協助人,羅大人才是主辦人。
羅大人來的突然,他之前沒有收到上面的公文,對方要不是帶了不少的官差過來,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假冒的?
“羅大人還沒有出來?”胡知府看了眼大牢的方向問道。
“回大人的話,還沒有!”
季家人是下午被抓過來的,當時羅大人便進去審問,而且是他一個人進去的,連自己都不讓跟着,怕自己不相信,還拿出皇上的手諭來。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兒子兒媳還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呢,他有驕傲嗎?
大牢這邊,所有護衛和獄卒全都在外面守着,
羅大人盯着面前的季老太爺許久,“怎麼,還是不打算說嗎?”
季老太爺垂眸,“我一介草民,實在不知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大人猛地一拍桌子,“不知道?季之節,十六年前端王餘孽難道不是被你抱回家的嗎?”
“大人,草民只是一介商人而已,根本不知道什麼端王餘孽?您怕是搞錯了吧!”
“那你告訴我,你的孫女季欣兒現在在哪?”
“草民也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們既然已經找到你這,那麼你就不要再妄想狡辯,乖乖的把人交出來,我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