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她自己是郡主的身份,這麼些年也不說出來,還在那假惺惺的出去上工,不就是想要別人誇她賢惠嗎?
還有這個楊文萱,自己那麼喜歡她,爲了她什麼都答應,可她卻騙了自己。這些人都該死,吳小云憤恨的想着。
楊文萱看了眼遠去的吳雲橋,什麼都沒說,轉身去了玉萱布莊。
此時,玉萱布莊楊大郎他們正在和人對峙:“這明明是我們楊家的店鋪,你們憑什麼要收回去?”
那人冷笑道:
“你們的店鋪?誰不知道這是季鈞出的錢,我實話告訴你,季鈞早就用這間店鋪抵押了我二千兩銀子,現在他還不上錢,這間店鋪就是屬於我的!”
那人說着,便吩咐屬下將楊家人給趕了出去!
楊大郎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可對方帶了不少打手過來,他們根本打不過對方。
“你們是土匪嗎?這店鋪的文書上明明是我妹妹的名字?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那人走過來,一腳就將楊大郎給踹下了臺階,
“有本事你去告呀,你們有文書,好像我們手裏沒文書似的,誰怕誰呀?”
而且一早季鈞就說過楊文萱手中的文書是假的,楊家人真以爲那個楊文萱值那麼多錢嗎?.七
不過是季鈞哄着她玩幾個月而已!
楊文萱過來的時候,就見楊大郎和父親正在布莊門口破口大罵。她心下不滿,自己不過是幾天沒過來,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楊大郎看到她,眼睛一亮,急切道:
“文萱,你趕緊過來,把你的文書拿出來給這些土匪看看,這店鋪明明是我們家的,可他們非說是他們的!”
楊文萱眉頭一皺,“怎麼可能?文書上面寫的可是我的名字。”她當時可是確認過的!
楊文萱進到店鋪,那羣人正在對着店鋪指手畫腳:
“回頭把這個櫃檯放到裏面去,也不看看誰家櫃檯居然放在門口!”
“還有這個佈置簡直不知所謂,老季那個傢伙也是的,任由一個女人胡作非爲,簡直就是胡來!”
……
那人對楊文萱的品味十分看不上眼。
楊文萱沉着臉聽那些大言不慚的話,簡直想上去踹他一腳!
“這個店鋪是我的,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臉色**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姑娘,摸着下巴道:
“季鈞肯定沒告訴你,我纔是這間店鋪真正的主人吧,不僅是這個店,就是這個鋪子都是我的,姑娘,這不過是季鈞給他妻兒攢家底的手段而已!你呀,被人白白玩弄了這麼久!”
季家沒分家,季鈞是怎麼給他們小家攢私房的,不就是如此手段嗎?
虧這女人還真以爲季鈞人傻錢多,說給她幾千兩就給他幾千兩?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着我?以後照樣讓你喫香的喝辣的,如何?”
楊文萱拍掉他伸過來的那雙油膩的手,不敢置信道:“你說謊!”
這邊,黃杉看着斜對面,朝蕭婉兒招手,
沒一會,蕭婉兒又聽她說,
“蕭姐姐,捕快走了,楊文萱像傻了似的,看來那布莊真不是他們的!蕭姐姐,你說,她這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蕭婉兒到沒什麼意外,季鈞那是什麼人,還真不是楊文萱能玩得過的人,她想圖人家的錢,也不看看對方願不願意?
看了眼興奮的杉杉,蕭婉兒搖頭失笑,這個杉杉,懷孕之後性子一天一個樣,昨天還在擔心之後孩子不聽話,今天就有興致看仇人倒黴了。
“杉杉,趕緊過來坐一會。不用在乎她,以前有季鈞護着,咱們動不了她,但現在,咱們就可以有仇報仇了!”
然而,蕭婉兒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出手呢,第二天就傳出了楊文萱的死訊。
“怎麼死的?”蕭婉兒問顧威,這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這天中午,顧威專門過來客似雲來找媳婦告知這一消息。
“她的屍體是在一個秀才家裏發現的,據說是被那個秀才給活活掐死的!”
原來昨天晚上,楊家人一回家就開始指責楊文萱是豬腦子,
“天天一副全天下你最聰明的樣子,到頭來還不是蠢得要死,讓人白白睡了那麼久,肚子裏連小雜種都有了,到最後連個屁都沒有得到。我要是你,我乾脆一頭撞死算啦!”楊大郎將所有的怨恨全部發泄在她身上。
楊大老爺也恨得要死,這個女兒要是願意早早的去衙門改文書,他們也能早點發現她手裏的文書是假的。
那時候季家還沒有倒,藉着她肚子裏的那塊肉,怎麼也能大撈一筆。
現在可好,季家抄家了,什麼都沒有了,以後他季鈞就是人能出來,也沒什麼用了!
面對他們的指責,楊文萱在家裏實在呆不下去了,便只能去吳雲橋家!
反正不管怎麼樣,吳雲橋心裏還是有她的,就算吵架也吵不過她!
她猜的沒錯,吳雲橋對她的確不絕情,見到是她,也沒狠下心將人給趕走。
楊文萱知道自己現在的唯一的依仗,就是吳雲橋對自己的迷戀!
所以,一進門,她就將人緊緊的抱住,開始訴衷腸,
“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是吳大哥,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這個孩子你要是接受不了,我肯定會去把他打掉的,你千萬不能拋棄我,你說過會一輩子愛我的。當初我還救過你的,你都忘了嗎,吳大哥?”
楊文萱邊說邊在吳雲橋身上煽風點火,吳雲橋就算心裏還有氣,但到底是個年輕男子,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楊文萱的誘惑,將人給抱到了牀上去!
蕭婉兒眨眨眼,“然後呢,既然如此,那爲什麼又把人給掐死了?”
顧威同樣眨眨眼,
“這個恐怕只有吳雲橋已經知道了!反正,第二天大夥見吳雲橋衣衫不整,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知道情況不對,跑進去一看,牀上楊文萱只穿着小衣,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