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混蛋往顧威的茶杯裏下藥,顧威也不會暈暈乎乎的認不出那是個假的蕭東家,也不會被人給擄走。
不過,現在還是救人要緊,“把這小子弄醒,讓他們進來。”
許老太爺和許老爺進來後,看到被綁在架子上打得皮開肉綻的許老五時,饒是他們有了心理準備,也忍不住驚呼一聲。
胡志軒喝了一口茶後才冷冷道:“你們也不用大驚小怪,他勾結西南亂黨綁架一等輕車都尉,這哪一條可都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所以,你們最好趕緊勸勸他,早點將亂黨窩藏的地點說出來,及時把人救出來,也好來個將功折罪,要不然,哼......”
許老太爺兩人身子一抖,連忙彎腰求情道:“還請大公子網開一面,我們一定會好好勸他,讓他將功折罪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胡志軒很是煩躁,“你們最好速度快一點,要不然他就是想戴罪立功都不可能。”
也不知道顧威現在怎麼樣,時間拖得越久,對方準備的越充分,對營救越不利。
那邊,許老五真是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他爲什麼又醒過來了?不過,看到面前的人時,他眼睛一亮,連忙道:
“祖父,爹,你們救救我,我真的把知道的已經說清了。”
許老太爺顫顫巍巍的來到孫子面前,恨鐵不成鋼道:
“老五,你就把事情都說了吧,要不然我們一家都會被你害死的。你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呀,你這是要氣死祖父嗎?咳咳......”
許老太爺說着,還劇烈的咳嗽起來。許老爺看了眼胡志軒,上前勸道:
“爹,您不要太激動,年前大夫就說過您這個是積勞成疾,不宜動怒。”
一旁站着的胡志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怪不得他們家會養出許老五這種拎不清的人來,原來老子也拎不清,這個時候還跟他顯擺他家老爺子的功勞,這是有多蠢?
他難道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他爹坐上知府的位置也不過兩年的時間,之前的老人在他面前能有什麼面子,更何況許老五犯得還是勾結亂黨罪,別說你只是寧州一個小小的吏員,就是皇上的股骨之臣,那也是該殺就得殺。
許老太爺應該也知道自己兒子辦了蠢事,邊咳嗽邊教訓兒子道:“咳咳......你給我......咳咳......閉嘴!”
就是面對祖父和親爹,許老五還是一口咬定他真得不知道千紅嬌藏在哪,說完,朝胡志軒哭訴道:
“大公子,我跟她沒有那麼深的情誼,我真的沒有必要爲了她陷整個家族於不義的,我沒有那麼糊塗,真的!”
胡志軒便看向許老太爺他們,“既然他不說了,那就算了。來人,把他們全部押下去,還有,去把許家老老少少也全都押過來。”
許老爺一慌,“大公子,我們......”
胡志軒纔不想跟他廢話,轉身就要走。
許老太爺喊了一聲,“大公子......”
許老太爺從他那雙迸射寒光的眼睛裏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於是眼睛一閉,
“大公子,你們可以試着去城外向南二十里鋪找找看。”
“具體位置。”
許老五突然死命的搖頭,尖叫道:
“祖父,不可以,不可以說出來,真的不可以!孫兒求求你,孫兒求求你,求求你了,求求你.......”
許老太爺不顧孫子的哀求,面如死灰道:“那邊有個小山丘,山丘背面有座宅子。”
胡志軒看了眼頓時臉色煞白的許老五,“默書,我們走!”
與此同時,顧家這邊,田叔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道:“少夫人,少夫人,您看,這是剛纔有人扔到門房來的。”
蕭婉兒一驚,連忙站起身,接過紙條,果然是千紅嬌的來信。
黃杉看了眼紙條,“蕭姐姐,她約你明天去城外二十里鋪見面?我去通知胡志軒他們。”
蕭婉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沉吟片刻道:“杉杉,我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可她信上不是說明早嗎?”
“杉杉,她既然敢現在就給我寫信,告訴詳細地址,說明她有恃無恐,並不在意我現在過去的。”
要不然這種事情,一般都只會提前一個時辰傳信的,千紅嬌再用這種方式表明她毫無畏懼。
“蕭姐姐,我......”
蕭婉兒截住她的話頭,
“杉杉,你幫我照顧好阿善,要是我和顧威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你幫我撫養他長大,還有小然那邊,也只能麻煩你和胡志軒幫忙照顧一二。”
這話說的黃杉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蕭姐姐,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你知道的,易容和用藥我都還算學的小有所成。”
“真的不用了,杉杉,你留在家裏,要不然到時候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對不對?”
她大概知道千紅嬌是什麼打算,這次應該是有場硬仗要打,杉杉懷着孕不能跟着一起去,“你給我幾顆防身的藥丸就好,聽話,好不好?”
黃杉也知道現在自己跟過去八成只是拖累,只能點點頭,隨身掏出荷包拿出幾粒藥丸,一一告知蕭婉兒有什麼用處。7K妏斆
蕭婉兒收好,然後又去抱了抱睜着大眼睛的阿善,“娘去把你爹接回來,你在家要乖乖的,知道嗎?”
阿善眼也不眨的看着孃親,“啊啊啊”了幾聲,算作迴應。
“杉杉,拜託你了!”
黃杉眼裏噙着淚水,笑道:“沒事,我會照顧好阿善的,你們當爹孃的也早點回來,要不然阿善生氣的話,我纔不會替你們說好話呢。”
蕭婉兒笑了笑,應了聲“好!”
她本來還擔心自己走的時候,阿善會鬧着要一起呢,實在是這兩天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簡直寸步不離她,就是睡覺也一定要她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