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回答的很好嗎!”蕭然表揚道。
“不行,這字還是不夠好,我還是重新謄抄一便吧!”何況道。
蕭然:......
“你平時寫課業要是有這份心,先生也不會總批評你的字了。”
何況嘴上說着“下次一定會注意,一定會注意。”
但心裏想的卻是,寫先生布置的作業,怎麼能和給鄧姑娘寫信相比呢,心情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都說字如其人,他總要把字寫好了,才能給鄧姑娘留下個好印象。
那邊,鄧明秀收到何況的回信,不過看了兩眼,就扔到了一邊。
這根本就不是蕭然的功底,所以很有可能是何況自己寫的,那就不值得她浪費時間了。
想了想,鄧明秀吩咐丫鬟道:“去把三姑娘叫過來!”
那邊,鄧明潔聽到丫鬟的稟報,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恐懼,很快便消失不見,問道:“你們姑娘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丫鬟搖搖頭,“回三姑娘的話,奴婢不知道!”
鄧明潔起身整了整衣裳,才面無表情道:“走,現在過去,別讓你們姑娘等急了!”
見到鄧明潔後,鄧明秀聲音歡快道:“妹妹見過姐姐!”
但這會要是有丫鬟敢擡頭看的話,就會發現其實是鄧明潔這個做姐姐的,在給鄧明秀這個妹妹行禮。
鄧明潔行過禮後,強擠出一抹笑,問道:“不知妹妹找我過來什麼事?”
“上次的事情,妹妹還沒有給姐姐道謝呢,我看着今天天氣不錯,便想和姐姐一起去逛街,不知道姐姐願不願意陪着一起去?”
鄧明潔抿抿脣,然後笑道:“自然可以!”說的好像她有選擇的權利似的。
“姐姐最近好像很不開心,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鄧明秀眼光幽深的看向這個堂姐。
“噗通”一聲,是有人跪地的聲音。
這邊,屋子裏的丫鬟很有默契的瞬間退了出去,還幫着把門給關上。鄧明秀的兩個大丫鬟低垂着頭,守在門口。
裏面,鄧明潔已經是滿臉淚痕的哭求道;
“妹妹,求求你,放過我把,孃親已經給我說了一門親事,你看在姐姐這麼多年,幫你做了不少事的份上,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爛在肚子裏的,絕對不會向外吐露一個字的,求求你,好不好?”
鄧明秀伸手將人扶了起來,笑容燦爛道: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姐妹之間難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鄧明秀笑的越燦爛,鄧明潔心中的恐慌越大。
果然,下一刻,鄧明秀就從荷包裏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來,姐姐,你現在心神不寧,喫粒藥丸就好了。”
鄧明潔死命的搖搖頭,
“我不要,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妹妹,求你放過我吧!我不要吃藥,我陪你,我陪你去逛街,你想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不要再吃藥了。”.七
很快,紅葉低着頭走了進來,不用吩咐,便自覺來到鄧明潔身邊,緊緊的捏住她的下巴,讓鄧明秀好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咳咳咳......”鄧明潔被鬆開後,就用手去摳自己的嗓子眼,試圖將藥丸給吐出來。
那邊,鄧明秀接過紅葉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見狀,鄙夷的笑道:
“鄧明潔,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沒有學乖?在這個家裏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鄧明潔擡眼憤恨的看着她,質問道:
‘’爲什麼?鄧明秀,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明知道這藥丸對女子的身體損傷極大,你怎麼還能這麼狠心,我是你親堂姐呀,我爹孃對你和大哥也是掏心掏肺的,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可是月信卻沒有來過幾回,問過大夫,說是自己平時不注意保養,只能慢慢調養。
可是她知道,這是那個藥丸的副作用。
她悄悄吃了幾個月的藥,這兩個月的月信才稍微正常了點。現在又被逼着喫這藥丸,那她之前的調養不是白浪費了嗎?
鄧明秀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嘴角帶笑道:
“就是爲了好玩呀!生孩子那麼危險,姐姐,你怎麼就想不開非要生孩子呢?妹妹我苦心爲你調配的藥丸,就是爲了讓你免除這個危險的,你說說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居然還來質問我,你這麼做,可真是讓妹妹我傷心呀?”
“你就是魔鬼,你就是個魔鬼、我要去告訴爹孃你的真面目,我要去告訴祖母,你這個魔鬼!”
說着,她便不要命似的,直接往外跑。
鄧明秀端起茶杯慢慢的品嚐,對鄧明潔的話和舉動,根本就不在乎。
“啊啊啊啊......”很快,院子裏就傳來鄧明潔震天的慘叫聲。
鄧明秀搖搖頭,這人呀,就是需要時不時的敲打一下,要不然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個時候,鄧敏秀的另一個丫鬟紅荷進來道:“姑娘,二太太聽到聲音,正在往這邊趕。”
鄧二太太本來是正在處理事情,聽到女兒的慘叫聲,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然後就見她的女兒披頭散髮,不停的揮舞雙手,嘴裏還在不停的叫喊道:“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走開,快走開,你們快走開。”
而四侄女則一直試圖上前將人抱住,“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我是明秀,我是妹妹呀。”
眼看着女兒就要揮舞到侄女的臉上,鄧二太太急忙呼喊道:“明秀小心!”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鄧明秀的臉上還是生生捱了一巴掌,甚至還有點點血絲冒出來。
鄧二太太焦急的衝那些丫鬟厚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四姑娘給扶過來?”
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就在自己身邊長大,除了不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和自己的親身女兒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