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過多糾結,直接回了房間休息。
隔天一大早,彭譽早早的起牀,見蕭然還是如往常一樣,笑着和自己打招呼後,彭譽才發覺自己心底,其實是狠狠鬆了一口氣的。
他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
“彭大哥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蕭然一邊洗漱一邊問道。
彭譽笑着回道:“大概子時左右回來的,我回來那會你都還沒休息呢?”
“嗯,昨天有篇文章還不是很理解,便多想了一會。”
“蕭然,你要注意身體,要不然你姐姐會擔心的。”彭譽勸道。
想到姐姐,蕭然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下午見到她,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說自己又瘦了,還有阿善,也不知道十天沒見,有沒有長高一些?
他以後沒事的時候還是多想想自己姐姐和外甥吧。至於其他人,嗯,跟自己沒關心,也不值得自己操心。
不僅是蕭然,就是嚴子華他們都沒有問彭譽昨天去吳家喫飯的情景。說到底,他們也只是同窗關係,就是關係親密些,那也還是同窗,很多事情不是他們能說能問的。
不過,就算不問,他們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們一行人準備去食堂喫飯的時候,吳夫人帶着女兒親自過來請彭譽去吳家喫飯。
嚴子華他們見狀,直接道:“彭譽,那你和吳夫人她們聊,我們先過去喫飯了。”
彭譽想說讓他們等一下自己的,但是幾人已經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阿譽,走,去家裏喫飯吧,你外祖母她們還在家裏等着你呢?”吳夫人甚是親熱道,好像生怕人家聽不見似的。
彭譽本來想拒絕的,可是嚴子華他們都已經走遠了,他沒了藉口,只能跟吳家母女一起離開。
至於路上不時投射過來探尋的眼神,蕭然說得對,他是真的不在乎的。
這些年,他在松山書院什麼樣的眼神沒見過,要是真介意的話,那他也不會在書院這邊堅持這麼多年了。
看了眼吳姑娘,彭譽垂下眼眸,他之前也以爲自己能忘掉,能心無旁騖的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但是昨晚聽到劉老太太說她天天以淚洗面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無動無衷。
既然如此,那就跟隨自己的心走就是了,他人生的道路上就是多了一個妻子,他相信自己也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他的抱負不會因爲多了一個人而實現不了。
他有這個信心!
中午,蕭然是與何況一起下山的,路上何況還在嘀咕道:
“下次一定讓爹孃他們過來看看,人家都是怎麼做家長的,他們又是怎麼做家長的。除了自己第一次來書院的時候,他們陪同一回,他們什麼時候還來過呀?怕是連我們書院門朝哪開都忘記了。”
蕭然沒忍住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伯父伯母他們是打你了,還是虐待你了,你這麼大歲數,還想着讓他們來接送你,你好意思嗎?”
蕭然得意道:“再說一遍,這不是我要求的,是我姐姐捨不得我非要過來的。等再過兩年,我就不會讓她這麼做了。”
因爲過兩年,他應該就不用在讀書呢。
何況:......
炫耀,這就是在變相的炫耀。
山腳下,蕭然一找到姐姐他們的馬車,立馬就發現了不對。他臉上的歡喜之色褪去,衝着車裏緊張的喊了一聲“姐姐!”
顧威掀開車簾,衝他笑道:“別緊張,沒事,你姐姐和外甥都在車裏呢。”
蕭然這才鬆口氣,一躍跳上馬車,後面的何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知道剛纔小然一瞬間繃緊了身子,想不明白,何況便決定不爲難自己,直接去問算了。
車裏,蕭婉兒拉着弟弟的手,“嚇着了,是吧?”
蕭然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是有點!”
之前姐姐他們過來接自己時候,最多帶着向南向北他們,可是這一次,他剛纔隨意一看,便見到了不少自家的護衛,還都是隱匿在人羣中的,他很難不擔心。
蕭婉兒瞪了一眼顧威,“都是你姐夫小題大做了!”
蕭然便連忙看向顧威,“姐夫,到底是這麼回事?”
顧威也沒瞞着,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小然,你說說,她爲了成全自己的名聲,是不是有可能對你姐姐下手?”
聞言,蕭然陰沉着臉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顧威搖頭,“沒有!”
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要不是婉兒不願意,他甚至還想去找胡志軒借點人手過來。
那個黃道婆邪門的很,他託了那麼多人,還是沒有打聽出她的底細,這讓他心裏沒底,不得不防!
蕭然也看向姐姐,擔憂道:
“那天,你有沒有喫她遞的什麼東西,或是和她有沒有什麼接觸,這兩天有沒有什麼陌生人接觸你?”
旁邊何況補充道:
“還有,蕭姐姐,你那天有沒有聞到她身上什麼香味之類的,話本上也說過有些人很厲害的,利用香味就可以殺人的。”
蕭婉兒笑着搖頭道:
“沒有,都沒有,昨天珊珊不放心,還給我檢查過了,沒什麼不正常的,再說那天圍着她的人有很多,要是真有什麼,那肯定不止我一個人了。”
蕭然還是很擔心,誰知道那個老虔婆會不會用什麼旁門左道來害姐姐?
回家後,蕭然也不看書了,也不讓姐姐去店鋪了,就抱着外甥一直和姐姐說話。
喫晚飯的時候,黃杉還派人過來問一切正常吧。
自然是正常的,丈夫和弟弟嚴防死守了三天,根本就沒有給黃道婆任何機會。
“好了,小然,這都已經晚上了,我不會再出去的,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可不許在熬夜了知道嗎?”蕭婉兒對着弟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