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也沒有拆穿這人的把戲,而是上前道:
“你好點了沒有?我姐給咱倆準備了好喫的,見你這兩天沒過去,我就給你送來了。”
何況掙扎了一會,還是睜開眼道:“小然,我好多了,蕭姐姐給咱們準備的什麼東西?”
蕭然將手裏的牛肉乾和芙蓉糕送到了他的鼻子底下,片刻又移開了,“你現在生病應該沒法喫,那就多聞聞吧。”
何況:......
“小然,你放下吧。我這病很快就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吃了。”
蕭然一本正經道:
“那不行,你本來就自制力比較差,要是這些東西留下,你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病需要喫清淡點的,我一會去食堂給你打兩碗白粥過來,這些東西我還是拿回去給嚴大哥他們喫吧。”
說着,蕭然就要離開!
“唉唉,小然”,說着,何況這會也顧不上裝病,直接下牀,一把抓住蕭然的胳膊,上去就要把東西搶下來,“不用,不用,大夫沒說讓我忌口的,這可是蕭姐姐給我準備的。”
蕭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嗯,這纔是那個熟悉的何況,他突然在牀上裝病,自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你確定能喫?”
何況連連點頭,“確定,確定!”
“那好吧,病要是好了,晚上就過來一起看書,你們也快考試了。”蕭然一邊將東西遞過去,一邊道。
“好,我晚上就過去!”
兩人直接就把關於鄧明秀的話題給揭了過去,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這邊重歸於好後,不說蕭然,就是何況也在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蕭然說是他的朋友,但也相當於是他的半個師傅,是他生命中極爲重要的人。
他捨不得兩人鬧分歧,但是他也捨不得鄧姑娘,所以這幾天就只能當自己是鴕鳥。
另一邊,鄧明秀面色陰沉的看着紅荷,“這次要是再失手,紅荷你自己看着吧!”
這羣蠢人,上次她想借助鄧明潔的手給蕭然下毒,誰知全部計劃的好好的,還是讓蕭然給躲過去了。
鄧明潔會迷路,他們難道不會在旁邊提點一下嗎?一個個蠢得要死!
她還想知道,蕭然在好兄弟家中喫東西會不會有那麼重的防備心?
她到現在對於那次沒能讓蕭然中毒,從而屈從與她還是耿耿於懷的。
紅荷冷汗連連,“是是,奴婢明白!”
她也是這兩年纔到姑娘身邊伺候的,她前面的那個人最後是什麼下場,她都不敢深想。
“滾下去吧!黃道婆還在劉家是不是?”
一旁的紅葉道:“是,昨天劉家人將她接走之後,一直沒有送回來!姑娘,她不會露餡吧?”7K妏斆
鄧明秀對黃道婆還是很有信心的。
劉家現在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哪還有那麼多功夫去細想,還不是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去自救。
鄧明秀說的沒錯,黃道婆如今在劉家就是座上賓,劉家上上下下對她都是捧着的。
黃道婆老神在在的搖搖頭,
“不,你們沒有,不說胡知府的兒媳婦,就是客似雲來的蕭東家你們都沒有請來吧。”
劉老太太一頓,然後讚歎道:“您老不愧是活神仙,猜的一點也沒錯。我們也想請,可她們,我們真的請不來。胡知府兒媳婦眼看着就要生了,早就不見客了。”
當然,對方就是見客,他們劉家和人家也沒有交情,上門去拜訪,人家讓不讓進還不一定呢。
“至於蕭東家那邊……”
黃道婆直接接話道:“她是不是軟硬不喫?我這有個法子,你們這樣……”
那邊,劉老太太頻頻點頭,“好好好,就依活神仙的意思!”
這天,蕭婉兒在客似雲來,就見關太太再次上門,對方這次沒有之前幾次的好臉色,進門就拉者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爲客似雲來欠了她多少錢呢?
關太太進來看了眼阿善,得意道:“蕭東家,黃道婆說是有關你兒子的事情想跟你說說。”
似乎還怕蕭婉兒不相信,她還緊接着來了句,“也是關於你兒子的預言哦!”說着,還在“預言”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蕭婉兒雙眼冰冷的看向她,“你們在威脅我?”
關太太捂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蕭東家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去了衙門,知府大人也不能說我剛纔那句話就是威脅呀!”
說完這句話後,關太太就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再次回頭笑着道:
“明天我們在家恭候蕭東家大駕光臨呀,蕭東家千萬不要記錯時間。小公子這麼聰明,可不能因爲蕭東家一時意氣用事就……”
剩下的話故意沒有說完,然後,就要朝外走。
蕭婉兒牽着阿善的手,心中很不平靜,上次黃道婆給她“預言”後,她就中毒了,這次黃道婆又要給阿善“預言”,這不是威脅是什麼?
在關太太即將跨出大門的那一瞬間,蕭婉兒重重的吸一口氣,然後大聲喊道:
“偷東西了!快把她攔住,我的東西不見了,大夥也看看自己的貴重物品有沒有丟失?”
這會店裏只有兩桌的客人,聞言,大家立馬檢查自己身上的東西,然後紛紛看向門口已經被周進攔下的關太太。
關太太一張臉漲的通紅,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當做小偷過呢。她被衆人看的羞紅了臉,立馬指着蕭婉兒的鼻子罵道:
“蕭婉兒,你什麼意思?誰偷你東西呢?我用得着偷你東西嗎?”
蕭婉兒便反脣相譏道:
“那爲什麼你過來跟我說過話後,我身上的玉佩就不見了,至於用不用得着?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你,你明知道我......”
“我知道你是誰呀,周進把她們都攔住,我要去報案,我的玉佩在見你之前就還有,現在沒有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