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譽拍了一下他肩膀,“自然是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時間緊張,他還要好好複習,爲明年的鄉試做準備。
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眼正和嚴子華說話的蕭然,這人可是既準備鄉試,又要準備後年的會試,他也不能差太遠。
要不然,他會更加被人看不起的!
這邊,蕭婉兒這會和顧威一起正在招待舅舅一家,這次一起過來的還有外祖父。
“快請進來坐,您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們也好去碼頭接您!”
一行人是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她才知道的。
徐老爺子這兩年家裏生意不錯,徐家雲紋布不說天下皆知,那也是打開了知名度,因此心情很開朗,連帶着身體都比前些年硬朗不少。
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
之前顧威出事那年,老爺子不顧高齡,就和兒孫過來看望過她一次。當時怕她們孤兒寡母的在這邊受欺負,還想帶她們去明州照顧。
徐老爺子拉着小阿善的手,笑呵呵道:
“沒事,沒事,大夫都說我這身體好得很,再說你舅舅和表哥都在,怕什麼?我們小阿善都長這麼高了。”
見兒子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蕭婉兒就解釋道:
“這是太外公,你之前收到的那個好大好大的木船就是太外公送你的呀!這個是舅公,這個是表舅!”
阿善因爲不記得他們就有些不好意思,靦腆道:
“太外公對不起,我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我以後一定會牢牢的記住你們的。”
這麼小的人還說小時候,把衆人都逗笑了。
見自家老爹要去抱人,徐老爺連忙上前一步,抱起阿善,道:
“來,舅公抱抱,看看我們阿善有沒有好好喫飯?”說着還顛了顛,笑着道:“嗯,看來是好好喫飯了,都胖了。”
徐老太爺暗暗瞪了兒子一眼,一個小孩子他還能抱不動嗎?這人也真是的。
大家來到客廳坐下,顧威陪他們說話,蕭婉兒帶着丫鬟去收拾住處,然後回來問道:
“外祖父,舅舅,你們這次就多呆一段時間,怎麼樣?”
徐老爺搖搖頭,“下次吧,這馬上就要冬天了,到時候航道不能通行,走陸路就太麻煩了。”
老爺子受不了。
本來這次他們出來是不想帶老爺子過來的,但是他知道顧威的事情後,非要親自過來看看,怎麼勸都不行。
蕭婉兒便道:“那外祖父就在這邊呆段時間,明年再回去。”
“不用,婉丫頭,我就是代你外祖母過來看看顧威,要是不親自來看一眼,我們這心怎麼也放不下。”
之前知道顧威出事的時候,他們別提有多難受了,這剛找到的外孫女,本來以爲她們生活還不錯,誰知道這外孫女婿又出事了。
這兩年,他和老伴什麼都不操心,就操心這個外孫女以後的生活。
好在今年這又聽到顧威死而復生的消息,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看一眼人好好的才放心。
“您老放心,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夫都說了,好好修養,明年就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老太爺這才放心,“這就好,這就好!對了,小然這是還在書院讀書?”
蕭婉兒就道:“是,已經派人去叫他回來了!”
老太爺一聽,連忙擺手道:
“可不敢耽誤他的時間,孩子讀書夠辛苦的了,就不要他來回跑了,我們一會去看他,知道他好好的就行!”徐老太爺說着就要站起身。
那可不行,去書院那可有一段山要爬,蕭婉兒他們可不敢讓他過去。
“真的不用,您一會休息下,咱們先喫飯,他一會就回來了,就是今天不喊他,明天也是他放假的時間。”7K妏斆
幾人一起勸說,纔打消了徐老太爺的念頭。
徐老爺和徐義修這才鬆了一口氣,老太爺現在可真的是個老小孩,現在是說幹什麼就要幹什麼,還不能勸阻,要不然就會發脾氣的。
這會也就是看在外孫女的面子上,才這麼好說話。
等父親和祖父去休息的時候,那邊徐義修便過來找蕭婉兒和顧威聊天。
“表哥不去休息會嗎?”顧威問道。
徐義修擺擺手,“我不用,我這些年天南海北的跑,早就已經習慣了。”
現在都是父親和弟弟在家負責總管布坊的事宜,而他負責外面的事宜。
一年至少有八個月是在路上的,不是在船上就是在馬車上,這點路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顧威又問道:“布坊這兩年怎麼樣?”
說到這個,徐義修臉上的笑真是止都止不住,
“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幫忙引薦,有了內務府專供的名頭,雲紋布的銷路已經是徹底打開了。這兩年我們家又多開了三個布坊,就連老爺子現在每天都要去布坊逛一圈。”
他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他拿出一個盒子來,往他們面前推了推,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京城那邊的人脈維護不能總讓你們掏錢。”
之前他過來就說過,關係維護的費用由他們來出,可是那會蕭表妹他們都說不用,死活不收。
可是他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他們費心。
這幾年內務府那邊簡直順利的出奇,從來沒有出現過拖欠貨款的行爲,有的時候他看着那內務府的官員,好像恨不得貨沒到,就先給錢似的。
可他打聽過,別的商家跟內務府做生意,那是又開心又焦心。
開心不必說,焦心就是內務府的貨款是真的難要,有的人甚至都要不到錢。
每次他去京城,那些同樣給內務府送貨的人,看着他的眼光都是羨慕嫉妒恨得。
不少人都在明裏暗裏打探他到底是走的誰的路?
徐義修道:
“你們看看,我打聽過福公公最喜歡夜明珠,這是我去年去涼州那邊入手的,你們看合不合適?”
顧威有些愣,“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