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了我們家雪兒,那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你就要把雪兒的親人當做自己的親人,把親人的事當做自己的事,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明不明白,而不要像那有的人一樣,見到長者,不僅不打招呼,還吹鬍子瞪眼的,真是沒有一點教養!”
嚴子華他們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剛纔明明是她辱罵蕭然姐姐在先的,這會居然還說蕭然沒教養。
難不成她還想讓蕭然笑着附和她辱罵蕭東家的那些話嗎?
嚴子華就看向彭譽,見他雖然緊鎖着眉頭,但沒有說一句話的時候,眉頭皺得更緊了。
蕭然來到何況的院子,一個人靜靜的坐着,何況在一旁陪着他,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蕭然纔開口道:“那人應該已經走了吧?”
何況連忙站起身,“我去看看!”
很快,他就回來道:“已經走了,我聽你們那邊已經沒有動靜了。”
蕭然就起身道:“行,那我回去了!”
“你回去幹什麼?你不是功課已經寫完了嗎?你在這裏再坐一會,我陪你說說話,你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何況一點也不放心他,生怕他回去會和彭譽打起來。
對方可是比他大五歲,現在正是最厲害的時候,蕭然雖然也厲害,但並沒有一下將人制服的把握。
在他心中,小然打架要是受了一點傷,那就是輸了!
蕭然笑起來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會跟人打架的。”
最該出手的那一刻,他都忍住了,那他現在還打什麼?
“真的?”何況有些不放心,因位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是知道的,小然有時候在某些問題上可是小氣的很。
蕭然便道:“自然是真的,要是不放心,你跟着過來看看不就好了。”
這......真是個好辦法!
蕭然見他還真的跟着一起過來,便翻了個白眼。
回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剛好彭譽要往外走,他頓了一下,還是道:“蕭然,今天的事,我......”
蕭然腳步不停的越過他,直接進了院子。
這會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還不如直接當做陌生人算了。
從這之後,彭譽除了晚上還會過來這個院子休息,其他時間不是在他岳父家,就是在其他同窗那。
嚴子華他們對於兩人的關係雖然很遺憾,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天是小然他們放假的時間,顧威和蕭婉兒帶着阿善一起過來接他。
顧威被允許上去幫他打包,帶被褥什麼的下來。
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姐姐,蕭然顯得也很興奮,“姐,你想我沒有,還有阿善,最近在家裏有沒有聽話呀?”
蕭婉兒打量了一眼小弟,然後就皺眉道:“我這麼帥氣的弟弟怎麼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天天夜裏很晚才睡?還瘦了不少。”
蕭然搖搖頭,“沒事的,姐姐,我又不是姑娘家,有沒有黑眼圈怕什麼?回頭補一覺就是了!”
阿善捂着臉,哭着道,‘’孃親,有人扔石子過來,砸到阿善這裏呢!”
蕭婉兒小心翼翼的拿下他的手,就見阿善靠近右眼下方的地方已經破了皮,可想而知,對方扔的多用力?
她連忙掏出乾淨的手帕爲他擦乾淨。
儘管她已經很輕很輕了,可還是疼的小阿善直跺腳,一邊哭一邊喊道:“娘,疼呀,疼呀!”
那邊,蕭然在一旁一直哄着。蕭婉兒直到將他傷口周圍的細碎東西全部擦乾淨才停下。
蕭然憤怒的掃視了四周一眼,這會都是接學子回去的家長,能這樣扔過來的只有三家。
他將阿善抱了起來,然後問道:“阿善,你有沒有注意到石子是誰扔過來的?”
阿善一邊哭,一邊就指向左前方那邊,
“是那個哥哥,我看到他手裏拿着石子還朝我瞄準了。”
只是他以爲對方不會真的扔過來的,所以就沒有給大人說。
“這個時候,顧威過來道,“怎麼啦?”
他剛纔碰見熟悉的學子家長,過去打了個招呼。
蕭然就示意他看阿善的臉,待顧威看清後,立馬沉下臉:“誰幹得?”
“是那邊那個**歲的男孩丟了,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他是吳先生家的小兒子,也是劉家的外孫!”
說着,蕭然將阿善遞給姐姐,道:
“姐,你帶着阿善去馬車上坐,外面寒風刺骨,刮的他傷口肯定會更疼!”
他和姐夫要去替阿善討回個公道來?
蕭婉兒點點頭,並沒有因爲對方是個孩子,並且是書院先生家的孩子而阻止他們,根據阿善說的,對方扔過來之前是瞄準了的,她甚至不敢想對方真正的目標是不是阿善的眼睛?
無論如何,對方都要給他們一個說話!
這邊,吳小郎見顧威和蕭然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手裏還拿着他剛纔扔的石子,立馬跑到他娘身後躲着。
他這可是爲孃親報仇,所以孃親必須要保護他。吳夫人不用兒子開口,便將人護在自己身後。
她對於兒子剛纔的行爲可是看到清清楚楚,可她並不覺得自己兒子做錯了,那個小屁孩要怪就怪他有個得理不饒人的孃親,他這是替他母親受過。
吳先生剛送走一位朋友,一轉身就看到了蕭然和顧威走了過來。他笑着上前迎接道:“蕭然,這位就是你姐夫吧。”
蕭然和顧威朝着吳先生拱了拱手,“吳先生”
“好,你們也好!”吳先生笑呵呵道。
書院裏所有人都知道蕭然是姐姐姐夫撫養長大的,而且還送他出來讀書科舉,所以,他對於顧威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雪。”
吳先生以爲他們倆過來只是單純的看到自己在這邊,來打一個招呼的。
見蕭然要說話,顧威一把將人拉住,這種事還是他們大人來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