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老爺明查,他與我女兒是早就相識的,兩人情投意合,才結爲夫妻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大老爺可以去松山書院問問。”
“他現在一定是因爲有了新歡,所以纔會如此的,還請知府大老爺爲我女兒做主。”
胡知府便看向彭譽,彭譽豪不躲閃的對上他的視線,
“回大人,只要他們能找出我所謂的新歡,在下願意以死謝罪,若是他們找不出來,還請大人判她個誣告罪。”
胡知府便心裏有了底,再次拍響驚堂木,“吳劉氏,彭譽的話你聽到了嗎?你可能提供證據?”
吳夫人一時有些慌張,她自然是沒有證據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便有些支支吾吾。
大夥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很快,外面便響起了衆人的議論聲:
“怪不得人家彭秀才寧願坐牢,也非要和離呢,這當着大人的面,謊話都能信口拈來,這平時還不知道怎麼欺壓人呢?”
“是呀,是呀,這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我們也會誤會彭秀才是真的有了新歡,要與舊愛和離呢。”
“那可不是,任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丈母孃,居然直接阻擋女婿的前程。你說,傻不傻?”
“人家纔不傻呢,沒聽之前彭秀才說嗎,人家都是讓自己的親兒子去好好看書,有什麼事都是使喚女婿的,這不就可以給兒子減少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嗎?她自己親兒子中舉的機會也就多了一分,不過她自家親兒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所以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什麼也沒落着。”
那邊張天寶就道:“看來彭譽這次是真的醒悟了,這是誓死都要與吳家和劉家劃分界限呀。”
蕭然看了眼一直低着頭的彭譽,因爲他有秀才身份,所以這種場合是不用跪的。
剛纔見到自己的時候,他明顯頓了一下,應該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過來。7K妏斆
可自己過來真的不是爲了關心他,而是爲了自己的名聲考慮。
同住一間宿舍,別人都來了,他要是不來,人家會說他一朝得勢就不念舊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的多,吳夫人雖然一直在狡辯,但是不管是胡知府,還是大夥都已經認定她對彭譽的惡行,就在胡知府準備直接判決彭譽與吳雪和離的時候,吳雪及時出現了。
可以看的出來,她這幾天過得很不好,神色憔悴,雙眼無神,不知是瘦了,還是衣服不合身,整個衣服都顯得很是寬大。
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弄成這個樣子,想贏得同情!
“知府老爺,我不同意和離,如果知府老爺一定要如此判決的話,那民婦只能一頭撞死在這公堂上呢。我是彭譽的結髮妻子,只不過是因爲些瑣事,絆了幾句嘴而已,試問天下哪對夫妻沒有吵過架,難道以後有這樣的事,大家都能過來找知府大人判決和離嗎?”
她是絕不同意和離的,就算是爲了吳家和劉家的名聲考慮,她也不會和離的,否則,那不就是默認兩家對他的惡行了嗎?
彭譽聽到吳雪的話,眉眼都沒有動一下,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且已經鋪墊了這麼久,要是還能被她的尋死覓活給鎮住,那也不用她去死,他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果然,吳雪的話音一落,圍觀老百姓們都紛紛鄙夷道:“這就是要喫定彭秀才一輩子的意思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一家子不要臉!”
“後來呢?”蕭婉兒問道,這會蕭然正在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給姐姐聽。
最後,最後胡知府自然是准許了彭譽的請求,判決兩人和離。
彭譽先下手爲強,已經搏得了衆人的同情,吳雪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判決後她確實作勢要撞牆的,但見不管是彭譽,還是衆人都懶得理她的樣子,最後只能和吳夫人抱頭痛哭。
“姐,我不喜歡彭譽,以後也不想和他深交了。”蕭然在姐姐面前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蕭婉兒點點頭,“嗯,你自己決定就好!”
順便擺脫掉與吳雪的夫妻關係,彭譽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從衙門一出來就要請這幾個同窗喫飯,嚴子華他們替他高興,直接應下了,不過蕭然沒去,
“我現在家裏正在忙,過段時間就要啓程去京城,所以彭大哥你們去吧!”
彭譽聞言,情緒有些失落,“蕭然,你是不是還在怪當初吳雪上門欺負你姐姐的事,我知道那會是我不好,我只想着和稀泥,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對。”
彭譽覺得蕭然連何況都能原諒,自己這點小問題更是不在話下的,他還是很想和蕭然做朋友的,這樣的人註定以後不會是池中之物。
蕭然笑容燦爛道:“彭大哥這是說得什麼話,我是真的有事。”
那邊嚴子華想想,也道:“這個我們可以作證,他家最近是真的忙,今天能來那都是擠得時間。”
張天寶他們也附和道,如此,彭譽也不好太過勉強。
他纔不想跟他冰釋前嫌呢,他又不是何況那樣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那邊,劉家三太太拉着女兒哭着過來找劉老太太,“老太太,您可要爲我們三丫頭做主呀。”
劉老太太現在被外面的輿論給搞得精疲力盡,那些窮鬼不僅時不時的用雞蛋砸她劉家的大門,還抵制起他們劉家的店鋪來。
今天一大早,又有不少店鋪的掌櫃派人過來說,希望東家能及時扭轉輿論,要不然長此以往下去,這店鋪怕是經營不下去了。
聽到三兒媳和三孫女的哭聲,劉老太太睜着一隻眼盯着她們,“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劉三太太一噎,繼續道:“老太太,我們三丫頭的婆家要過來退親,這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