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環瑤都要氣壞了,這人竟然問自己爲什麼不嫁給乞丐。她是慶王府高高在上的郡主,她怎麼能嫁給乞丐呢?
蕭然平靜的搖搖頭,“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郡主有不願意嫁的人,在下也有不想娶的人,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不想娶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還請郡主以後不要來問在下這種無聊的問題。好了,郡主自便,在下要回去了。”
“等等,蕭然,我還有話要問你!”
可惜那邊蕭然已經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自己又不欠她的,憑什麼要回答她的問題,大冷的天,他回家烤火不舒服嗎?
對了,他還要回去給阿善講故事,嗯,以後還多一個顏姑娘,不,是晴兒。人家小姑娘既然提意見了,那自己還是按她的意思喊她晴兒吧,畢竟姐姐從小就教他要讓着女子。
他可是個聽話的弟弟。
徐環瑤一臉怒容的剛到家,她身邊的大丫鬟便着急過來對着她耳語了幾句,“……郡主,這可怎麼辦呀?”
現在府裏就是王側妃當家做主,她要是鐵了心要拿捏郡主的婚事,那郡主可就危險了。
徐環瑤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父王那邊怎麼說?”
“據我們安插的眼線來報,當時王爺並沒有反對,只說要問過您的意思。”
徐環瑤冷笑,那就說明父王也是同意的,至於所謂問過自己的意思,不過也是做給外祖家看的,等問到自己頭上時,她難道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那個賤人給我找的什麼歪瓜裂棗?”
徐環瑤問道,她母妃和王側妃那個賤人鬥了一輩子,兩個人是天生的仇敵,那人逮着機會還不得可勁的糟踐自己。
聞言,那丫鬟便有些躊躇,不敢吭聲。
徐環瑤平靜道:“說吧,提前知道,也好提前做防範。”
“那邊給您說的是興平侯府的世子爺!”
徐環瑤猛地擡頭,“興平侯府的世子爺?”
“是……是的!是咱們的人親耳聽到的。”
徐環瑤恨得一下將身旁的多寶架給推翻了,上面的東西噼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她可真是人人誇讚的賢良側妃呀,也真是難爲她給我找出這麼個人渣出來。”
興平侯府的世子,誰不知道那人十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混跡於青樓楚館,是個男女不忌的傢伙。
現如今二十多歲了,就算他爹掌管西南邊境十萬人馬,也沒哪個好人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
之前倒是有個外地的官員爲了巴結興平侯府,願意將嫡長女嫁給他。
可他竟然嫌棄人家長的不夠好看,直接帶人去大街上將那姑娘堵住,大庭廣衆之下將人罵的狗血阿,後來那姑娘回家就上吊死了。
即便如此,那姑娘的家人也不敢吭聲,拿着興平侯府給的補償,又外放去坐官了。從那以後,興平侯世子更加難說親了。
這些事,他那個好父王難道不知道?不行,她要想個法子,她徐環瑤絕對不能嫁給那樣的人家。
不過,蕭婉兒還是決定臘月二十五就給他們放假,過年是大事,與其守那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還不如大家開開心心的過個好年,明年擼起袖子加油幹。
這天,許娟帶着兩個孩子過來找蕭婉兒說話。她每個月有三天休息的假期,之前她因爲早出晚歸的,兩人每天也只是簡單碰個面而已,匆匆忙忙的並沒有機會多說什麼。
“娟姐,快來做下喝杯熱茶。”蕭婉兒問道。
那邊,小山和小川已經自覺的去找阿青和阿善玩了。
見狀,許娟便笑罵道:“這倆臭小子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蕭婉兒看了幾個孩子一眼,笑罵道:
“見外什麼,你這會要是不帶他們過來,我還準備讓丫鬟去喊呢。你們倆口子去忙了,兩個孩子在院子自己玩也無聊,他們倒不如一起,看看書,寫寫字,做做遊戲,人多還熱鬧。”
自從許娟兩人都上班後,他們就強烈要求分開單喫,按照許娟的話說就是:
“東家能給我們一個住的地方,我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在不能一大家子一文錢不掏白喫您的,這樣會把我們的心養大的。”
京城居,大不易,他們一小家已經厚着臉皮住了下來,是真的不能再白喫白喝了。
爲了讓他們住的自在些,蕭婉兒便也同意了他們分開喫飯。
其實,即便是這樣,許娟還是挺過意不去的,因爲她和丈夫中午都在外面喫飯,也就簡單做個早飯和晚餐,兩個孩子則是天天被喊過來和東家一起喫飯。
聊了兩句,許娟就說到了店鋪上,
“昨天,我們正在廚房忙活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外面大廳裏傳來吵鬧聲,沒過一會就安靜了。”
本來許娟也沒注意,別說這邊是京城,就是在寧州的時候,也經常會有喝醉酒鬧事的,他們開飯館是避免不了的。
可是下午大家喫飯休息的時候,許娟就聽到那個新來的店小二王術在那罵罵咧咧道:
“本來就是他自己記錯了,竟然還怪我上錯了菜,這樣的人就是充大頭,喫不起就不要來飯館,照小爺以前的脾氣早就把他揍一頓了,還輪的到他在那吆五喝六。”
當時,衛掌櫃好脾氣的勸道:“好了,阿術,趕緊喫飯,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
那個王術雖然聽話的沒有再說,但還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
後來從其他人口中,許娟才知道原來中午那場爭吵,是因爲客人指責王術上錯了菜而引起的。
“說是那客人當場就撂下話,以後再也不會來這咱們店鋪喫飯了。”
蕭婉兒最近去飯館的時間比較少,有時候過去也只是看看賬本,檢查一下廚房的情況就離開了。
這個王術她也有印象,因爲之前那個店小二突然生病需要修養兩個月,所以,衛掌櫃招來了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