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有想買的東西嗎?”
顏芷晴搖搖頭,她好像什麼都不缺,家裏管家和嬤嬤都會安排好的。
“那我們就隨意看看,碰到喜歡的就買,怎麼樣?”
“好,姐姐!”
兩人路過傾寶閣的時候,就見趙榕正大搖大擺的從裏面出來。
顏芷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趙家哥哥,你是……來買首飾的嗎?”
趙榕對着他們點了點頭,“不,我是來砸店的。”
顏芷晴等人:……
“我走了,回頭見!”
說完,也不等顏芷晴說話,趙榕就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顏芷晴就嘆口氣道:“趙家哥哥這樣,回頭趙伯母她們又該揍他了。”
蕭然走上來問道:“他這樣的,他母親能管的了他嗎?”要是管的了,也不會是這樣的名聲吧。
“能呀,趙伯母經常拿鞭子抽他的。有一次,我還親眼看見趙伯母拿雞毛撣子追着他打,趙家哥哥在趙伯母面前乖巧的很,照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老鼠見貓。”
蕭然點點頭,看來這人還是挺孝順的。
一行人到底是沒有買什麼東西,但是阿善和諄兒倒是收穫不少。
蕭婉兒嘆口氣,也不知道晴兒是真的不喜歡這兩條街的東西,還是她祖父和嬤嬤又教了什麼,反正今天是堅決不進那些店鋪,拉都拉不進去。
就是諄兒買的也都是這一些小物件,嗯,不值錢的小物件。
等以後有機會要給這姑娘好好說說,自家和小然真的不缺錢,不用這麼省着。
這邊,幾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家,那邊,易夫人接到傾寶閣掌櫃的傳信後,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兒子竟然不是爲了招待同科,而是去和徐環瑤私會,而且還被趙榕那煞神抓個正着,這會更是鬧的滿城風雨了。
跟兒子的名聲相比,傾寶閣的損失簡直都不是事。
“去,去把那個孽畜給我找回來,還有去吳家問問,是不是吳桐給他們牽的線搭的橋,我自認這麼多年沒有虧待他吳桐的地方,他爲什麼要這麼害我兒。”
要不是吳桐親自上門,她怎麼會違背老爺的意思把那個孽畜放出來?
易星辰和吳桐兩人是在易家門口遇見的。
吳桐得到消息後,實在沒辦法便回家找母親她們拿主意,他母親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後,還是給他出了主意,
“你自己先去請罪,看看易家是什麼態度,要真不行,少不得我和你祖母豁出老臉去替你描補了。給你說過多少次,與朋友相交,也要有分寸,人家爹孃老子管教兒子,你跑去插一腳幹什麼?現在好了,平白無故惹一身騷吧。”
吳桐也很後悔,他是真的不知道易星辰是爲了私會徐環瑤,要是知道,他肯定不趟這一趟渾水的。再加上,以前他被懲罰的時候,易星辰也幫過他,所以他拒絕不了。
易星辰對着他作揖道:“對不起,連累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給母親說清楚的。”
可吳桐並不抱什麼希望,他現在自身都難保,而且聽剛纔易家奴才傳的話,易夫人顯然是把牽線搭橋的事情也算到他頭上了。
他這次過來一是爲了賠罪,二也是要把事情說清楚,他不該說謊,這罪他認。可不是他的罪,他也不願意替別人背黑鍋。
經此一事,以後他倆還是做回點頭之交吧,唉!
第二天,好像全京城人都在等着這三家的行動。
最先行動的是興平侯府,一大早,興平侯世子便穿戴整齊,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慶王府。
嗯,這次頭上總算沒有誇張的戴着朵大紅花,這麼一收拾,大夥就發現這人其實還是挺俊秀的,尤其是那雙狐狸眼,看着你的時候,好像有勾子似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會騎在馬上的趙榕很是遺憾道:“今天早上那朵蘭花還是挺好看的,你們偏不讓我戴。”
他身邊的小廝無語望天,再好看,那也是綠色的,戴在頭上,呵呵,那肯定比昨天那朵大紅花更吸引人。
來到慶王府,這邊的管家早已經在等着他,“見過世子爺,世子爺,我們王爺請您進去說話。”
趙榕坐在馬上一點也沒有下馬的意思,“不必了,這是庚貼和你們慶王府之前的回禮,你們家把我的庚貼和禮物還回來就是。”
說着,他頓了頓,“當然,你們要是不願意還禮物,我們家也不勉強,只要把我的庚貼給我就行,以後兩家各自嫁娶,互不干涉。”
王府管家:……
他也不知道王爺和側妃到底看上這人什麼了,除了有個好爹,簡直一無是處。
連最起碼的禮數都不懂,就算是退婚,他們也是王府,他家王爺也是皇上的親叔祖父,這人怎能這麼無禮,而且昨天還二話不說,就把狀元樓給砸了,真是囂張至極。
見那管家站着一動不動,趙榕的暴脾氣一上來,抽出腰間的鞭子,“啪”的一聲打了個空響,嚇得那管家一激靈。
“怎麼,你這老奴才是還沒有睡醒嗎,小爺說叫你把小爺的庚貼還回來,他聽不到是不是?”
想到這人以前的一些傳聞,那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世子爺,我家郡主已經知道錯了,都是易家那小子花言巧語哄騙了她,她昨天已經向王爺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和易家小子見面了。”
“我家王爺的意思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還請世子爺再考慮考慮?”
趙榕坐在馬上,作勢掏了掏耳朵,“我讀書少,你們別騙我,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是這麼用的嗎?”
說完,一鞭子抽到那管家身上,
“你特麼想做烏龜,你自己做去。怎麼,這次不算數,是不是非要小爺把他們堵在牀上,你們才答應退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