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相當盡職的嬤嬤!
小廝撓撓頭,“也沒有,秦嬤嬤就是關心世子爺最近過得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了,剛出了一口惡氣能不開心嗎?”趙榕十分好奇道。
小廝卻聽得想哭,怎麼會開心呢,遭遇未婚妻背叛的男人怎麼可能開心?
“那,世子爺,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明月樓,一會小的派人去把劉少爺他們也請來。”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或許喝醉了,就不難受了。
趙榕順手拍了小廝一下,“你小子想什麼呢,爺是真的開心,畢竟婚前發現了對方真面目,總比婚後發現好吧。”
那小廝就覺得自己世子爺真是會自我安慰。
“走,我們去護國公府,今天是顏伯父的忌日,我要代替我爹去燒個香!”
護國公府這邊,雖然是兒子五週年的忌日,可顏國公也沒有通知其他人,除了顏芷晴的舅家,也就是蕭然一家了。顧威今天是特意和別人調班過來的。
趙榕過來的時候,顏國公正給大家講兒子的英勇事蹟,“……雖然扶桑人狡猾,可諄兒他爹也是從小就熟讀兵書的,我們的兵法三十六計,對付那些扶桑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其實這事他已經講了很多遍,可他除了一遍遍講兒子的事蹟,希望晴兒姐弟倆,甚至其他人都能多想想兒子,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也是他這個老父親唯一能爲兒子做的了。他看了眼蕭然,再說他兒子也要有女婿了,這些事別人可以不知道,但做女婿的總要知道吧。
趙榕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打斷眼國公,而是自己默默站在了後面。
“……那次扶桑那邊派來了一萬將士,和沿海的水寇勾結,時不時衝上岸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憐咱們的將士在海上追了三天三夜,又在沒有供給的情況下剿滅對方,就是先帝爺也是狠狠誇讚了他們的。”
顏國公追憶完兒子,這才注意到趙榕,於是道:“榕小子,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趙榕此時微微彎腰,很是恭敬道:“回顏祖父的話,來了有一會了,聽得入迷,所以就沒驚動你。”
“你小子最近在忙什麼呢?”
“也沒忙什麼,就是看看書,練練武,其餘時間都在家裏陪祖母和母親,她們年齡大了,我也要好好陪陪她們。”
在座的除了顏家祖孫三人,其他人全都垂下頭,他們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這人可真夠敢說的。
所以,上個月在明月樓爲了搶頭牌和人家大打出手的不是他嘍?哦,對了,還有昨天,昨天帶人去砸了狀元樓和傾寶閣也不是他嘍,不過,昨天的事,大家還是可以理解的。
那邊,就連趙榕自己的小廝都深深的埋下頭,他是羞愧的!
自家少爺這不要臉的功力又見漲了,雖然他時時刻刻都跟在少爺身邊,但還是每次都會被震驚到。
“是該這樣,前些年你委實太荒唐了些,不過,少年人嘛,只要及時醒悟,那就還是個好孩子,你爹知道了也會欣慰的。”
“是,您老教訓的是,我也是深覺以前太不應該了。”
“改過來就好,來,不說這些了,晴兒的舅家你之前都見過面。這是蕭然,晴兒的未婚夫,他是他姐姐姐夫。蕭然,這是趙榕,從小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算是晴兒姐弟倆的大哥。”
趙榕看向蕭然,拱手道:“蕭妹夫好!之前一直有聽聞蕭妹夫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以後有時間還請蕭妹夫多多指教。”
“趙大哥好,小弟初來京城,以後還請趙大哥多多指點纔是。”蕭然比他笑得更謙遜。
顏國公見他們倆一見如故的樣子,很是開心,“對對對,你們年輕人就該多多交流纔是。”
那邊,陸夫人則是拉着蕭婉兒在說話,“咱們以後就是親戚了,也要長來往纔是。”顏芷晴母親姓陸,是寧安伯家的姑娘,現任寧安伯是姐弟倆的親舅舅。
之前兩人定親的時候,蕭婉兒曾和陸家人見過面,感覺是好相處的人家。
“好,您要是不嫌棄,我們便上門叨擾了。”
陸夫人嗔道:“這是什麼話,你們上門,我們只有開心的份,怎麼會嫌棄呢?”
陸夫人是真的很喜歡蕭家人,就是因爲有他們,她纔不用擔心晴兒會嫁給自己的兒子。她是可憐外甥女,這麼多年也心疼她無父無母,她作爲舅母可以疼她寵她,但就是不能接受她做自己的兒媳婦。
所以,知道顏國公給晴兒找好了婆家後,她是最高興的。嗯,以後作爲孃家人,她也會給晴兒撐腰的。
“上次,我家那小子去你們店裏喫飯,還說你們那很不錯。”
蕭婉兒就笑道:“也是府上公子不嫌棄罷了,我最近也沒有在店裏,都不知道陸公子過去,這正經親戚上門,也不知道掌櫃有沒有招待好?”
陸夫人明白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道:
“他也是跟着朋友過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就是在自家店裏喫飯,也是和人家一樣要掏錢的,真的,在這京城,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做生意的要是都給親戚免單,那這生意也做不下去。”
“咱們幾家還算好的,有那大家族,姻親連着姻親,那真是大部分上門的客人,拐着彎的都是有關係的,所以,大家索性就都掏錢,誰也沒話說。”
蕭婉兒知道這是陸夫人在教她京城這邊的習俗,所以聽得很認真。
這邊,陸夫人在細細說着京城交際的慣例,那邊寧安伯幾人也正圍着顏國公說話
“程大學士和秦家結親後,禮部尚書應該就是秦家的囊中之物了。”寧安伯有些惆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