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是你得不到的人了!
趙榕:……
他討厭讀書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有的人書讀多了,就會很欠揍。
趙榕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他今天過來一是爲了解釋,二是爲了解決問題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散播這樣的傳聞,讓小爺抓住了,非把他剝皮抽筋了不可,讓他知道小爺這京城第一紈絝不是他能惹得!”
蕭然便道:“這事就不勞大舅兄操心了,我心裏已經有計劃了。”這事不難猜,誰幕後得利,誰就有嫌疑。
趙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
“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你知道京城有多少個衚衕,多少條小路嗎?”
蕭然回嗆道:“我又不準備做貨郎,打聽這些幹什麼,倒是大舅兄莫不是已經再爲以後做貨郎而準備了。”
趙榕:……
這人不愧是狀元郎,簡直是所有讀書人中他最想揍的那個。也不對,他最想揍得是易星辰那貨,但蕭然肯定也能排在前三。
“逞口舌之能算什麼,有本事接我三拳再說。”
接就接,誰怕誰?
所以纔有外人眼中那場“打架!”
聞言,皇上還是笑道:“你要真不在意,你幹嘛張口閉口就是‘大舅兄’,提醒人家認清自己的身份。”
蕭然:……
“是他先喊我‘妹夫’的,我要是不這樣喊,不是顯得我很無禮嗎?對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您不在皇宮裏準備過年事宜,怎麼還有閒心跑出來。”
徐令安身子往後一靠,那是一種很閒適的狀態,
“我這不是怕你爭不過人家趙榕,過來給你出主意嗎?”
“我真是謝謝您了!您是跑我家來躲清淨吧,是不是又被催婚了?”
嗯,別看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照樣還是要被催婚的。現在各個衙門都封筆了,沒什麼政務可說的,那些大臣便只能關心皇上立後的事。
不只是大臣,就是宗室這會也可以擺出長輩的姿態來勸說皇上立後。
徐令安撇撇嘴,“我懷疑他們天天喊得這麼勤,就是爲了報復我。”
報復他平時對他們疾言厲色,報復他又罰他們的俸祿了。
蕭然搖搖頭,“所以,你們老徐家這是在互相傷害呀!唉,不對呀,今年宗室不是也出了件醜聞嗎?您可以用這個藉口擋回去呀?”
徐令安擡頭瞥了他一眼,“小然,你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居然拿我當槍使。”
不就是想讓他降罪慶王府,爲他那未婚妻報仇嗎?
蕭然兩手一攤,
“這對咱倆來說是雙贏,我懶得等了,想現在就給慶王府一個教訓。您呢,殺雞儆猴,之少到正月十五之前,都不會有人來擾您清淨了。”
之前他是打算年後想個法子讓慶王府在衆人面前丟一次臉,但不說時間會拖的太長,就是設套,他也需要用到顏家的人脈。
今天見到皇上,他突然就改變主意了,他明明有更快,更省心的法子,爲什麼不用呢?
徐令安便道:“哎呀,突然覺得好渴!”
跟着來的福公公連忙就要上前,但卻被蕭然給阻止了,“公公休息會吧,今天就讓在下伺候皇上一回。”
福公公見皇上沒有反對,便笑着道:“那就多謝蕭大人了。”
蕭然已經被授予官職,只是還沒有正式去任職而已,這聲蕭大人他也是當得起的。
蕭然親手泡了一杯茶遞過去,“皇上,您請用茶!”
“嗯,麻煩蕭大人了!”
徐令安抿了一口後,讚道:“也不知道爲什麼,蕭大人親手泡得茶就是別有一番滋味!”
福公公:……
這時阿善和阿青端了兩個盤子過來,“這是孃親做的,讓我們拿過來給你們喫的。”
徐令安看着阿善便道:“這才幾天沒見,我怎麼覺得阿善又長高了,是不是?”
蕭然摸了摸外甥的手心,發現熱乎乎的,便放下心來,“我姐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一天一個樣。”
徐令安就嘆息道:“要是大皇子也有阿善這樣健康就好了!”
是的,皇上雖然沒有大婚立後,但也已經有了皇長子。
皇長子的生母家世不顯,加上皇上還年輕,所以這個皇長子的存在感就比較弱。他是五月出生的,到現在已經七個月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生病,徐令安特意撥了兩個太醫專職照顧他,都沒用。
阿善聞言便挺起胸膛驕傲道:
“大舅舅,我現在每天都能喫滿滿一碗飯,孃親說,只要喫的多,就能長得高。您回去讓大皇子也多喫點飯。”
“好,回頭我就把咱們阿善的話告訴他,讓他身體也能好起來,長得高高的!”
大年三十這天,蕭婉兒和許娟兩人從起牀就開始忙活,一直到下午才停下來休息一會,看着外面跑來跑去很是興奮的孩子們,許娟感慨道:
“小時候總是不明白,爲什麼過年大人們都不太開心的樣子,長大後便明白了。”
因爲過年意味着事情更多,人更累,當然,花錢也最多快。
他們今年還好,東家早早的就邀請他們家一起過年,讓他們只出人力就好。要不然他們兩口子可能過個年,這幾個月的積蓄就所剩無幾了。
他們的工錢比在寧州那邊高多了,可今年是第一年,什麼東西都要重新置辦,之前還給寧州那邊送了兩趟年禮,再加上京城的東西實在是貴,所以還是感覺錢不夠用,明年他們還打算把長子送去學堂,算下來,錢就更不夠用了。
蕭婉兒就道:“沒事,他們以後也會經歷咱們這一遭的。”
兩家人等到顧威回來後,便一起熱熱鬧鬧的過了他們在京城的第一個年。
“祝咱們來年,身體健康,萬事大吉!”
“身體健康,萬事大吉!”
好像所有的正月對他們來說都比較清閒,因爲親戚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