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進入官場怎麼會沒有應酬呢,有應酬怎麼能不喝酒呢?
他覺得作爲他的妹夫,喝酒打架都沒事,他還可以在一旁幫趁着,只要不花心就行!
所以,他今天是準備給蕭然練酒量的,爲此,他還把家裏他爹的珍藏偷了一壺出來。
蕭然抽了抽嘴角,“我真是謝謝你,不過那珍藏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我有事先走了。”
知道他是去看宅子,牙人就等在外面,趙榕覺得畢竟是妹妹以後要住的地方,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應該去把把關,還有這小子對京城不熟悉,有自己震着,也能防止他被人給哄騙了。
唉,有妹妹的人就是操心的多,連妹夫也要一起操心,這和他當初立志要做個混喫等死的紈絝完全不同呀。
所以,當等在門口的牙人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也不是怕他,主要是有這麼個人在身邊,壓力很大。
不是都說這位世子爺喜歡蕭狀元的未婚妻嗎,他也怕兩人打起來,會誤傷到他。
可是當聽到兩人互相稱呼“妹夫”和“大舅兄”時,牙人便有些驚呆了,然後就是釋然。
果然這種紈絝浪蕩子是不會只喜歡一個人姑娘的,人家要的是明月樓裏所有的姑娘。
傳言誤人呀!
牙人帶他們來的地方位於京城的東南角,屬於是京城官員的聚集地。
牙人笑着道:“以後蕭狀元拜訪同僚很是方便。”
蕭然沒說話,這點不在他考慮當中,還是要先看宅子怎麼樣?
這是一座小三進的宅子,看的出來上一任主家應該走的比較急,裏面的東西都是七倒八歪的。
那牙人便解釋道:“他們是前兩天才騰出來的,我想着您比較着急,所以便先帶您過來看看,免得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蕭然搖搖頭,“沒事!”
那邊,趙榕便開始打聽:
“這前面主家是什麼人,以前在哪個衙門?還有,好好的,他們爲什麼要賣房子呀?”
京城的房子就是在那放着都是會增值的,一般人是不會賣房子的,所以,蕭然買房子才需要從面前等到年後。
一連串的問題把牙人問得額頭直冒汗,“是鴻臚寺的張大人,聽說是要回老家,所以,所以……”
在趙榕那越來越冷的眼神下,牙人差點站不穩,連忙撇清關係,“其他的,小的是真不知道了。”
那邊蕭然聽到鴻臚寺張大人名諱的時候,便停住了腳步,皺眉看向那牙人。
“你怎麼不早說?”要不然,他就不會浪費時間來這一趟呢。
要是在去年十月之前,恐怕說起鴻臚寺張大人,還有很多人沒有印象。但十月份,他家的小妾毒殺原配和嫡子的事情,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爲了維護小妾,張大人甚至在原配和嫡子死後的第二天就要將人拉去城外下葬,理由是他家老母親馬上就要過大壽了,不能衝撞了。
因爲那小妾是他的心頭好,一開始他是拒絕原配孃家人開棺驗屍的,甚至還誣陷原配和小廝偷情,懷疑嫡子不是他的兒子,可是把原配的孃家人給氣壞了。
後來還是孃家人去攔路喊冤,引起了刑部尚書的注意,他和小妾的惡行才大白天下。
這個牙人竟然不事先聲明,便帶他們過來了。
他是要買來成親的,可這分明就是個凶宅。
趙榕本來想踹那牙人一腳的,但被蕭然攔住了,“我們走吧!”爲這種人出手不值得!
趙榕不想在外人面前下蕭然的面子,但是出來後,他就不滿了,
“你幹嘛攔着我,他就是欺負你年紀小,又是外地人,以爲你不知道,剛纔就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他以後就不敢期瞞你了。”
“他們和三姑六婆的關係很緊密,會讓你的名聲更臭的,不值當!”蕭然解釋了一句。
“你以爲小爺我會在乎嗎?”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
不過,蕭然這份維護他的心還是值得肯定的,“沒想到你還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走,我請你喝酒去,順便好好給你講講喝酒的祕訣。”
蕭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想什麼呢,我只是擔心你的名聲會影響我和晴兒,畢竟這會人家都知道你是國公爺的義孫。”
這人可真會自作多情!
是的,之前顏國公也不知道怎麼就聽說了外面的傳言,還特意把他叫過去解釋了一番。然後第二天就傳出顏國公正式收趙榕爲義孫的消息,還特意擺了兩桌酒,雖沒有大肆宣傳,但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了。
蕭然覺得國公爺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反正他從來就沒把趙榕當做什麼情敵。
嗯,他不配!
幸虧趙榕不知道蕭然的想法,否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回頭少惹事生非!”說完,蕭然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趙榕在風中凌亂,“他,他這是,他這是在教訓我!”
一旁的金寶垂頭不語,您說是那就是嘍。
“這小子,我比他年紀大!他該喊我一聲大哥!”
金寶實在沒忍住,嘀咕了一句,“可人家比您有能耐呀!”
人家是狀元郎,過兩天還要去翰林院當差。翰林院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出內閣大學士的地方!
趙榕回頭瞪他:“那他喝酒能喝過我嗎,那他有我打……大朋友多嗎?”
他本來還想說有他打架厲害嗎,但突然想到那小子也不差,又硬生生的改口了。
金寶心道:什麼大朋友,您那統稱爲狐朋狗友好不好?人家蕭狀元根本就不稀罕?
至於喝酒,您要是覺得那也是一個優點的話,那確實是您贏了。
蕭然回到家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到了大夫。知道姐姐的確是懷孕,並且沒什麼不適的時候,他高興的又給了對方一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