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蕭婉兒直接選擇了無視。
她牽起兒子的手道:“今天咱們早點回去,也不知道小舅舅第一天當差順不順利?”
是的,今天就是蕭然第一天去翰林院入職的日子,像他第一天去學堂那樣,蕭婉兒心裏一直是懸着的。
“小舅舅說,今天回來會給我帶好喫的。”
“你呀,就想着喫!
正被蕭婉兒惦記的蕭然,此時和幾個剛進入翰林院的同科一起,正在聽人家在介紹,“這是我們藏書閣,你們可以進去查找資料,但不允許帶書出來,除非有掌院大人的親筆簽名。”
蕭然幾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走,現在帶你們去辦公的地方。”
翰林院辦公的地方是統一的,當然你要是被皇帝欽點進宮問政,那就是在宮內辦公,這個就要看機遇了。
“蕭大人,這是你的座位,小吳大人,這是你的座位,小秦大人,這是你的座位,周大人”
吳桐和秦英:
因爲他們倆的父親的都是朝中官員,所以爲了以示區別,按照慣例他們是要在姓面前加個“小”字。
這個小秦大人不是秦晁,而是那個和程大學士的孫女定親的秦家公子,他父親現在就是大家看好的下一任禮部尚書。
嗯,他們家蕭然從顏家那邊繼承來的政敵。
而秦晁一來是自覺年紀大了,二來是認爲這一屆牛人太多,所以直接去吏部補缺去了,這一個個都比他年輕,腦子還比他好使,他就不來翰林院鍍金了,反正他也比不過這些人。
蕭然因爲是正六品,所以勉強有個單獨的辦公桌子,吳桐和秦英都是正七品,他們倆共用一張桌子。
坐在蕭然和秦英兩人中間的吳桐後知後覺,自己這位置好像不太妙,但是大家都已經定下來了,他要是這會換座位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應該不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吧。
不過也不一定哦。他爹就說過,蕭然那已故的岳父之前在朝堂上就和秦英的爹動手了,當然,蕭然的岳父因爲是武將,以壓倒性的姿態將秦大人給揍了一頓,說是當時宮裏的侍衛都沒有把人拉開。
“在下秦英,之前回了趟老家,最近剛過來,以後還請兩位多多指教。”拜見過屋子裏的前輩,回到座位後,秦英率先道,順便解釋之前爲什麼沒有參加他們聚會的原因。
蕭然同樣笑得和煦,道:“在下蕭然,大家即爲同科,也是同僚,往後還請不吝賜教。”
吳桐笑道:“對,咱們比別人應該更加親近些纔是。”
所以,你們倆過招的時候,一定不要殃及無辜啊,真的,我就這一個心願,希望你們能成全我。
第一天他們主要是過來熟悉環境的,負責帶他們的唐大人也很識趣的沒有給他們安排任務。
中午喫飯的時候,他們這幾個同科自然是要同進同出,嗯,人多壯膽,至少也要把翰林院的情況摸清楚,以後再單獨行動。
“這附近有個酒樓不錯,我昨天就派人過來定了一個包間,大家要是賞臉,在下就請各位喫個便飯。”秦英道。
第一天,人家那麼誠懇,自然是要賞臉的,就是蕭然也沒拒絕。
看他們兩人在席上談笑風生的樣子,在坐的除了吳桐,都以爲他們倆這是相見恨晚呢。
吳桐在心裏搖搖頭,都是個人物呀!
曾經他以爲在京城他和易星辰就夠出類拔萃的了,沒想到這個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秦英,同樣是不容小覷。
當然,他更感慨的是寧州來的蕭然,他們家竟然和禁軍統領朱斌也有淵源。
正月的時候,有人在朱家見到他和他姐夫,還好奇的問了句兩家是什麼關係,朱統領直接就笑着道:“他們救過我的命,你說是什麼關係。”
之前他調查蕭然的時候,只知道顧威進禁軍走的是朱斌的路子,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朱斌的救命恩人。
朱斌這話一出,大家還有誰敢小瞧這一家人,怪不得顧威一來京城就能入禁軍。有這層關係,他們一家在這京城完全是可以橫着走的。
下午,蕭然他們正在看書的時候,就有人好奇的問唐大人,“不是說這次過來有六個嗎,這怎麼才五個?”
“易星辰請假了,昨天易大人親自過來說的。”雖然他們掌院大人不是很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請假?爲什麼呀,這哪有第一天當差就請假的?”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病的動不了,就是爬也要爬着來的,真當他們這翰林院的大門是隨時敞開的嗎?
“易大人說是發高燒,下不來牀!”唐大人簡潔道。
這邊,吳桐坐在座位上就感覺有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無奈。
雖然以前他和易星辰走的很近,但現在自己已經慢慢和他疏遠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易星辰出了什麼事。
一旁的蕭然有些好笑,易家人也真會找藉口,易星辰明明就是就被他祖父給打得下不來牀。
本來他也是不知道的,這還是昨天晚上趙榕興沖沖跑過來告訴他的。
原來,易家老太爺自覺易星辰這個嫡長孫拎不清,實在讓他失望,就準備把嫡次孫給叫到身邊來親自教導,希望用他剩下的時間,再爲易家培養出一個合格的家主。
易家二房接到信,自然是欣喜若狂。易星墨就連大年三十都是在路上過得,緊趕慢趕,終於在正月初五那天來到了祖父身邊。
易星墨比起易星辰來說,簡直太聽話了,易老太爺說什麼,他全部照做,短短几天時間,就讓易老太爺對他讚譽有加。
易老太爺是開心了,可是易星辰心裏卻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