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有錢人,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爲錢發愁。當然要是有什麼意外,他也不是爲錢發愁,而是該爲小命發愁了。
蕭然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有骨氣的人,自己要是直接給他錢,他肯定以爲自己在羞辱他。所以,他只能想這麼一個辦法。
早知道,他小時候就多讀兩本書了,不是說讀書使人更加聰明嗎?
雖然他自覺已經很聰明瞭,但還是不夠。
顧威應該也是看出了趙榕的擔心,於是便道:“趙世子放心,這個宅子的錢我們還是能拿出來的。”
包括後面的聘禮什麼的,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之前皇上給他們的賞賜,幾家店鋪的生意,還有在胡志軒商行投的錢,這些年都掙了不少,不說其他的,至少給小然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還是可以做到的。
趙榕並不是很相信,以爲他們只是不想在他這個媳婦孃家人面前丟人罷了。
趙榕現在已經在思考,最近京城做什麼最掙錢了,回頭他去街上看看,到時候拉着小然一起合夥。
喫過飯和趙榕道別後,蕭然兩人便直接回家了。
知道他們倆都挺滿意的,蕭婉兒便道:“那明天就去定下來,至少宅子的主院要先佈置出來。”
蕭然便道:“姐,這個交給下人去辦吧,你就不要操勞了。”
蕭婉兒嘴上應的好好的,但事後肯定還是要操勞的,唯一的弟弟成親,她怎麼可能當甩手掌櫃。當然,她肯定也不會累着自己的。
不過,很快,蕭婉兒的幫手就過來了。
正月底,徐義修帶着爹孃和兩個弟弟一起過來了,同來的還有徐老太爺。
得到消息,那天是蕭然和顧威帶着全家去碼頭接的人。
徐老太爺看着蕭然很是開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好孩子!”
他那個福薄的女兒要是還在的話,看到孩子這麼有出息,也會喜極而泣吧。
“對了,你們倆今天休沐嗎?”知道他們倆都在當差,徐老太爺隨口問了句。
蕭然便道:“是請的假!”
徐老太爺不太高興了,“有你表哥在,我們難道還會迷路不成,你們倆也是剛過去當差沒多久,不好總是請假,要不然上官會有意見的。”
蕭然便摟着他的胳膊撒嬌道:
“外祖父,上官知道我們是來接遠道而來的外祖和舅舅,都是很痛快的給我們批了假的,您不用擔心。”
那邊,蕭婉兒則是陪着舅舅舅母說話。
徐老爺道:“你外祖父說我們都是男子,很多事情也搞不懂,就讓你舅母一起跟着過來了,好歹也能幫把手。”
其實要不是身體實在受不住長途跋涉,他母親自己都想過來呢。
蕭婉兒就親親熱熱的過去攙扶舅母鐘氏,
“最近我正不知道該去向誰請教呢,我自己也沒有經歷過,生怕做的不對,讓人家笑話。可巧舅母就過來了,肯定是老天爺聽到我的心聲了。就是之後要讓舅母勞累了。”
所以,對於老爺和老太爺的吩咐,她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裏不是不擔憂的。
“外甥女這話就見外了,人家說孃舅親,孃舅親,我們做孃舅的可不就是這時候有點用嗎?”
“哪裏就只有這個時候,分明是這幾年,舅舅和表哥都幫了我們很多的,我和小然都銘記於心。”
徐老爺在一旁也是抱起阿善,高興道:“這孩子長得好快呀。”
正和徐嫁幾位公子說話的顧威就笑着道:
“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的水土養人,他過來這小半年確實長了高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鍾氏知道蕭婉兒現在正懷着孕,便不贊同道:
“你這孩子也不早說,我們都是至親,難道還能怠慢了不成,你今天實在不該過來的。”
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徐家的罪過就大了!
“舅母放心,沒事的,大夫都說了,我這胎養的很好!”
“那也該小心纔是!”
在外面吃了飯後,蕭然和顧威剛準備把他們送回去,徐老太爺卻揮揮手,催促道:“這會時間還早,你們趕緊回去當差,這樣也算是隻請了半天假。”
然後又讓小廝去拿特產出來,“拿去給你們同僚分一分,也好證明你們真的是來接人的。”
兩人也沒推遲,而是笑着道:“好,都聽外祖父的!”
目送着外孫和外孫女婿的背影,徐老太爺嘀咕道:“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送他們過去當差?”
那邊,徐老爺連忙道:
“父親,我們還是先回去洗漱一下吧,你這麼風塵僕僕的,回頭見了他們同僚也不好,是不是?”
徐老太爺便袖子一甩,“哼,要不是你攔着,我在船上都洗好了。”說完,便牽着阿善的手,頭一揚離開了。
下船之前他都準備洗澡的,但這個逆子死活不讓。
徐老爺很是無奈,這麼冷的天,在船上怎麼洗。他這麼大年紀,要是有個風寒什麼的,那可是很嚴重的。那他們就不是過來幫孩子忙的,而是來添亂的。
徐老太爺自覺這會精神很好,便帶着阿善慢慢悠悠的逛街,遇到什麼好玩的,有趣的還有停下來看看。
最後還是徐義修上前勸道:
“祖父,表妹現在是雙身子,不能太過勞累的,您看,要不下次再帶阿善過來逛街呢?”
徐老太爺除了對着兒子沒有好臉色外,對着小輩們還是很講理的,“行,那就下次吧!”
反正他這次時間一點也不趕,只要過年的時候能回去就行。
嗯,等到暖和了,回頭讓孫子把老伴也接過來了,看能不能請這邊的名醫給她調理調理身子,他們可是約好要一起抱重孫子的,誰也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