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掌院來到蕭然桌子旁,敲了敲的他的桌子,“東西整理一下,現在跟我出去一趟!”
“是!”
兩人離開後,其他人還沒有什麼,秦英卻是看着他們的背影流露出嫉妒的神色來。
雖然沈掌院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兩人應該是去了皇宮,剛纔他看見有小太監過來找掌院。
秦英抿抿嘴,覺得蕭然搭上護國公府還是很聰明的,因爲他小舅子還小,護國公現在肯定是不遺餘力的捧他出來。
不像程家那邊,雖然也會捧他,但程家自己也有不少適齡子弟,他這個孫女婿再親,也沒有自己人親,像這種露臉的機會,程大學士肯定會優先考慮自家人。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自己天天去程家裝孫子,在程姑娘面前裝深情,有些委屈,有些不甘,還有些恨!
他的付出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秦英猜的沒錯,沈掌院就是帶蕭然進宮的。
“皇上應該是問你上次那本奏摺的事情,你不要緊張,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就是!”
蕭然拱手道謝:“是,掌院大人提醒!”
那邊,沈掌院已經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見皇上是榮耀,但見皇上也很累,每次他都要提前把皇上可能會問到的問題先在腦海中過一遍。
過了好一會,就在蕭然也安靜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其實一點也不緊張,對不對?”
雖然是問話,但更像是陳述句。
蕭然坦然迎上沈掌院的目光,緩緩的綻開一個笑容,“是,下官不緊張!”
沈掌院問完這句話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對於他和皇上可能是舊識的這個問題,現在往這上面想的人還是比較少的,但也不是沒有。他和晴兒定親後,護國公就曾隱晦的問過,他也大方的承認了,除了護送皇上回京那一段,其他能說的他也都說了。
來到皇宮的時候,他們雖然是奉旨入宮,但還是要收身的。嗯,很好,皇宮門口給蕭然收身的剛好是顧威。
顧威除了一開始挑了下眉,其餘時間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再過個半年,他姐夫應該就不用守宮門了吧,蕭然想。
來到宸光殿,福公公看着兩人笑道:“皇上正在裏面見程大學士,安排兩位先在偏殿等着。”
蕭然跟在沈掌院身後,衝福公公笑了笑,福公公回了一個更深的笑容!
沈掌院:......
沈掌院剛和福公公寒暄了兩句,那邊程大學士已經走了出來,見到沈掌院時點了點頭,臨走前又回頭道:“這是蕭狀元?”
蕭然出列,“蕭然見過程大學士!”
程大學士目光在蕭然和沈掌院身上掃了一遍,點點頭,便離開了!
“兩位大人,皇上有請!”
等待殿裏只有福公公一個奴才的時候,徐令安一點也沒避諱的意思,笑着拍了拍蕭然的肩膀,問道:
聞言,沈掌院還是有些心驚的,他本來以爲蕭然來自寧州,可能和皇上是舊相識,但沒想到兩人的關係這麼親密,這分明是長兄對弟弟的態度。
“皇上說笑了,蕭大人工作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沈掌院特意將“蕭大人”三個人咬成重音,大家都是大人,他最多批評兩句就差不多了,哪有打人家的權利?
徐令安似乎也想到了這點,
“嗯,他年紀輕就是要多鍛鍊鍛鍊,有什麼任務,多給他們年輕人指派就是。這小子要是敢喊累,你回頭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那邊,蕭然配合的兩手一攤,“臣本來是把您當做靠山的,您倒好,對臣比別人更嚴格。”
徐令安笑罵道:“別想着朕給你做靠山!”
徐令安目的達到,便開始說正事,當然主要是他和沈掌院在說,蕭然在一旁是不插嘴的。
兩人直討論了有半個時辰才結束,這些問題都不是蕭然這個官職應該知道的,但是皇上沒有讓他迴避,沈掌院更不會提出來了。
事情討論的差不多了,皇上便對沈掌院道:“沈師傅也辛苦了,去偏殿休息一會。”
沈掌院便知道皇上這是要跟蕭然有話要說了,於是便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皇上,是出了什麼事嗎?”
徐令安便抽出一本奏摺遞給了他,蕭然遲遲沒有接過來,“要不,還是皇上您說給臣聽吧!”
這奏摺不是他能碰的,他也不想破這個戒。
徐令安搖搖頭,將奏摺放下,“這有什麼區別?”
蕭然笑笑沒說話,還是有區別的,有些底線一旦碰了,就不是底線了。
“有人舉報說你岳父當年和那些水賊勾結謊報瞞報,貪污軍餉。”
蕭然疑心自己聽錯了,“我岳父?我岳父不是六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嗎?”
“是呀,人家說的是八年前的事呀!”
八年前?八年前的事爲什麼現在才提,別說對方找不到證據了,就是他們要自證清白都不好找證據,畢竟他岳父已經不能開口了。
“皇上,那內閣現在是什麼態度?是查還是不查?”
就是當官,一般也講究蓋棺定論,人已經死了這麼久,現在纔有人舉報他生前貪污,那些人不是在欺負一個死人嗎?
“內閣還沒有定論,不過,程大學士是贊同查下去的!”
那就是有很大可能會查下去的,畢竟內閣以程大學士爲首。
“好的,多謝皇上告知,臣今天就去一趟國公府!”看看是什麼人想動國公府。
顏國公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想到了,“沒事,讓他們查吧,不過是欺負你岳父說不了話。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查出什麼來?”
他兒子會勾結水匪?他兒子如果勾結水匪,還會戰死沙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