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康泰長公主拒絕了,“姜大人還是趕緊的,本宮還想早點回府去,你給蕭東家端把椅子過來就好!”
說着,她又轉頭看了眼董家母女道:
“我們倒無所謂,姜大人不該怠慢了慶王爺的岳母和未來王妃纔是,畢竟他們都是金貴人!”
這話說的,別說是董家母女,就是慶王爺自己在這裏,他也不敢說自己比康泰長公主更金貴。
按制來說,王爺的品級是要大於公主的品級,但這個時候大家比得,其實就是和皇上的親疏遠近。
自從知道長公主的身份後,董夫人也不復之前的額囂張跋扈了,整個人縮在董思雨的身後,不敢露頭,生怕被長公主發現了。
沒辦法,董思雨只能抹着眼淚上前對着康泰長公主,屈膝道:“思雨見過長公主!我母親之前多有得罪,還請長公主”
康泰長公主直接打斷她的話道:
“不敢當,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因爲嫉妒,要謀害你的,只求你們不要信口開河說我們要造反就是。”
董思雨:
姜大人聞言便皺眉道:“這人竟敢如此污衊長公主?來人,將他們打入天牢。”
姜大人一點也沒打算在長公主和慶王府之間和稀泥,在他們眼裏,康泰長公主可是於國,於皇上有大恩的人,根本就不是慶王爺能比的。
而且因爲董翰的事情,他也是也上摺子彈劾慶王爺的一員,所以對慶王爺的什麼岳母和未婚妻一點好感也沒有。
再說這個什麼董姑娘不是還沒有嫁進王府嗎?
膽敢誹謗長公主,他就有權利關押她。
董思雨一驚,沒想到姜大人會如此不近人情,她現在好歹也是慶王爺的未婚妻,關押自己不是打了慶王爺的臉嗎?
那邊,康泰長公主擺擺手道:“姜大人也不必如此,把他們交給慶王府處理就是,你只需要爲我們洗清造反的冤屈便是。”
要不然,回頭慶王爺該找京兆府尹的麻煩了,不好因爲他們的事情給京兆府以惹麻煩。
康泰長公主纔回來,還不知道慶王爺已經“衆叛親離”的事情。
姜大人在心中感慨,康泰長公主受人敬重不是沒有理由的。
看着董家母女,姜大人厲聲問道:“你們爲什麼要說長公主和蕭東家意圖謀反,有何證據?”
董思雨很是識時務,連忙道:
“沒有,沒有,我母親只是因爲心疼我,一時惱怒,話趕話說出來的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長公主原諒我母親這口無遮攔的性子。”
聞言,蕭婉兒便撇撇嘴,這人好會用藉口,話趕話,那是不是說她們自己也有責任了?
康泰長公主看都沒有看董思雨一眼,而是對着姜大人道:“既然我們的冤屈已經說明白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是,下官送長公主!”
經過蕭婉兒的身邊,長公主伸出手道:“蕭東家要不要一起?”
誰知,長公主一愣,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想着蕭東家身子重,扶你一把的,沒想到蕭東家誤會了。”
蕭婉兒沒想到對方是這個意思,便笑着道:“不敢勞煩長公主扶民女,還是民婦扶您。”
康泰長公主看一眼身後跟着的姜大人,悄聲道:
“咱們是一家人,我是安兒的姑姑,你是安兒的姐姐,所以咱們之間不用那些虛禮。說來我們安兒當初還多虧了你們護送呢,我一直想當面好好謝謝你們!”
所以,她這次誰也沒通知,輕車簡從的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過來認識皇上信中的蕭姐姐。
蕭婉兒愣了一下,才明白“安兒”指的是皇上,笑道:
“您太客氣了,那都是民婦應該做的,能有幸認識皇上一場,是民婦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當不得您一句謝謝,至於說一家人,那更是折煞民婦了。”
長公主眼底的笑意更深,果然和皇上信上說的一樣,是個很有分寸的。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我這剛回京城,回頭收拾好之後,我給你下帖子,咱們在好好說說話!”
“只要您不嫌棄民婦笨拙就好!”
留在原地的董家母女恨恨的看了眼前面相攜而去的人,心道這個蕭婉兒真是太好命了。
不對,蕭婉兒這個賤人和皇上認識,說不定她是早就認出了長公主,特意在人家面前賣乖,而且還是踩在她們母女去賣乖的。
“雨兒,你也看到了吧,這個賤人就是這麼一步步處心積慮的勾搭上那些貴人的,你一定要跟王爺好好說說。對了,還有這個什麼京兆府尹,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人,竟然還想關押咱們母女,真是太不把慶王爺放在眼裏了。”
董思雨垂下眼眸,“剛纔母親怎麼不說話呢?”
每次都是這樣,在外面惹是生非之後,就裝縮頭烏龜,什麼都要她父親去給她善後,現在又輪到自己去給她善後。
董夫人一噎,強詞奪理道:“我這不是要好好鍛鍊鍛鍊你嗎,省的以後你被人欺負!”
董思雨已經懶得跟她廢話了,看樣子救爹爹出來的事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這兩天他爹也打聽出不少人都在上摺子彈劾王爺,但不管是她,還是她父親都沒有放在心上。
那些人就是看不慣又如何,每年被彈劾的宗室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也沒見他們怎麼着,大不了就是申斥一番罷了。而且王爺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親叔祖父,法理之外還要講究人情,所以他們絲毫不擔心。
可看這個姜大人的態度,現在分明是不把慶王府放在眼裏的樣子。
還有那個蕭婉兒,今天她趁着那個孩子推了自己一下,故意裝作要被推到的樣子,就是想報之前蕭婉兒讓她下跪之仇,沒想到也沒能成功,還因此得罪了康泰長公主。
真是沒有一件順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