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騙大公子!”
“好,剛纔父親說晚上要去找幾個叔叔喝酒,兒子有事想請教母親,今晚還請母親不要遲到哦!”
董思雨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況且,徐洪肯定會死在自己前面,她不能不爲自己的以後考慮。
而且,她要是能有一個孩子,以後這府裏到底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王氏那每次見到自己,都一副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樣子,她不是不害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把他兒子攥在手裏,她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第二天,一到下衙的時間,蕭然便急匆匆的離開,惹得衆人在身後打趣道:“蕭大人這麼着急是準備幹什麼呀?”
“還能幹什麼,肯定是蕭夫人要求的唄。蕭大人,是不是你夫人擔心你在外面喝花酒呀?要不要我們給你作證?”
蕭然回頭拱手道:“謝謝各位大人的關心,下官是今天答應帶她回孃家喫飯。”
“那你趕緊的,小心遲到了,蕭夫人罰你跪搓衣板!”
蕭然再次拱拱手後,便一溜煙的跑遠了。
“年輕就是好呀,蕭大人這跑得可真快呀!”一位頭髮發白的老翰林感慨道。
衆人:……
這不是廢話嗎?
其他沒有急事的大人便慢吞吞的收拾。
秦英下意識看了眼蕭然的桌子,見他桌子上面連張紙都沒有,下面的抽屜也都上了鎖,眼神閃了閃,笑着來了句,
“蕭大人也太謹慎了些,這是防着咱們這些人呢。”說完,還故意笑了笑。
聞言,吳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其他人也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該幹什麼還是繼續幹什麼。
秦英抿抿脣,自從他被程家退親後,這些人看他的目光就不太對。這次也是,他的聲音並不小,可這些人卻都當做沒聽見。
不就是以爲他會被程家打擊報復嗎?
秦英帶着一肚子氣回到家裏,剛好和一個媒婆撞上了,“哎呀,這不是小秦大人嗎?見過小秦大人!”
秦英冷着臉,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離開了。惹得那個媒婆在心裏“呸”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有了之前的事情,誰家還願意把女兒嫁過來?
她今天過來就是代表人家拒絕的!
是的,現在秦英的婚事成了秦夫人最操心的事,見到兒子,她便直接抱怨道:
“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的傢伙,見你爹沒有做到尚書的位置,如今是連婚事都不願意呢。他唐家的女兒有什麼好的,竟然還敢看不上你!”
兩家都是侍郎,之前她兒子還沒有和程家定親的時候,對方是一天三趟的上門,表示要和自家結親,如今自家願意了,他們倒開始拿喬了。
還有那個程綿,錯過了她兒子,看以後還有誰願意娶她,真以爲自己是公主不愁嫁嗎?
秦英便道:“母親,要不過兩年再說吧,兒子現在不急着成親!”
“等等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明天你就請假留在家裏,我已經給你說好了一個,人家明天就上門來相看,把你自己好好拾掇拾掇,別丟老子的臉。”
秦英一驚,連忙回頭,驚訝道:“父親,是哪一家?”
秦大人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上首坐下,“別管是哪一家,反正是個高門女!”
秦英就看向自己母親,秦夫人替丈夫斟了一杯茶,問道:
“老爺,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們也好提前做做準備!”
“是兵部翟尚書的侄女!”
秦夫人一喜,“翟尚書親自找您說的!”
兵部那可是個實權部門,翟尚書只要順利的幹完這兩年,以後進內閣那是十拿九穩的事!
秦英也很高興,但他畢竟要比他母親想的更多一下,於是不確定的問道:“父親,那人是好好的吧?”
秦大人喝了一口茶後,便道:“除了腳,其他都沒有問題!”
見兒子臉色不好,秦大人勸道:
“英兒,你現在這情況,別說是等兩年,就是等五年,也基本上不會有高門大戶的女兒願意下嫁給你。但是這位翟姑娘不一樣,人家知道你那兩個妾室的事情,也大度的表示不在意,人家甚至還願意將來把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對待。”
“還是那句話,只要把人風風光光的娶進來,以後,你想寵誰都沒有問題?也就是翟尚書一直和程大學士不對付,人家纔想到了你,你想想,翟尚書可是比程大學士年輕十多歲,等咱們和翟家攀上關係,往後你還擔心程大學士去故意卡你的上升路嗎?”
秦英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
秦大人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面沉如水道:
“可是,可是什麼,之前程家的那個倒是全須全尾的,是你自己作死,沒有把握住,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嫌棄翟家姑娘。難道你真的要低娶,以後不僅得不到岳家的一點支持,還要反過來去幫扶他們嗎?”
“男子漢大丈夫,連這種事都看不透,我看你還是趁早辭官回來,省的以後程家把你碾的連渣都不剩!你看看人家蕭然對自己多狠,顏家那個傻子他不是也娶了嗎?不僅娶了,人家還娶的高高興興,開開心心。所以,你還在翰林院做校對工作,人家已經可以跟着你們掌院去御前答疑了。”
“要說這背後沒有護國公府的扶持,你信嗎?話我就放在這了,該怎麼選你自己想想清楚!”
他真是爲這個兔崽子和整個秦家操碎了心。
雖然程家那邊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這幾個月來他的工作很難開展起來,好幾次要不是他謹慎慣了,怕是都要被人給陷害的丟官了。
這死小子還敢在這挑三揀四的,真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