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你們來家裏玩,我們阿青一直想請你們這些同窗去家裏做客,但是他自己不好意思跟你們說。”
阿青疑惑的看了眼顏芷晴,他什麼時候有這個意思了。
那個姑娘則顯得很是高興,看了眼阿青:“好,有時間我們一定上門叨擾。”
回去的馬車上,蕭然便上下打量着阿青,時不時的還搖頭,直把阿青看的莫名其妙,打手勢道:“小然哥哥,你怎麼啦?”
“沒事,就是突然想到我們家阿青也十三了。”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情竇初開,他們要隨時做好爲他上門提親的準備。
“對了,剛纔那個姑娘是誰?”
“他是我們先生的侄女,很小的時候就跟着先生學畫畫了,算是我們的師姐!”
雖然他們沒有正式拜師,但平常幾個人私下,都是根據和先生學畫的時間長短來稱呼的,他時間最短,所以,大家都喊他小師弟。
回家後,蕭然把阿青這事跟姐姐姐夫說了一下,“看來我們要給胡大哥說一聲了!”
顧威便道:“回頭我就給他寫信,問問他給阿青的聘禮準備好了沒有?”
這天,秦英正在書桌前忙,便聽到有人道:“小秦大人,小吳大人,沈掌院那邊叫你們過去一趟!”
吳桐兩人對視一眼,便齊齊起身,來到沈掌院的辦公屋,秦英率先開口道:“掌院,您找我們嗎?”
“嗯,你們根據這上面的問題各自寫一篇策論出來,三天後交給我,明白嗎?”
“是!”
“是!”
想了想,沈掌院再次叮囑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去藏書閣那裏找找資料,這幾天你們就先把手頭上的活給停一停,先緊着這個來!”
吳桐兩人忍住心裏的激動,欣喜的點點頭道:“明白!”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誰也沒主動開口,現在他們是確確實實的競爭對手了,兩人的策論肯定只有一個能呈到聖上面前,這可關係着他們能不能在皇上心裏留下印象。
因此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尤其是吳桐,上次他就因爲秦英的陷害而錯失了一次良機,這次務必要將秦英踩在腳下。
所以這三天,兩人那真的是廢寢忘食,請教自己父親那都是必須的,秦英甚至還去了一趟翟家。
翟尚書的確是個盡心盡力提攜後輩的人,對於秦英的提問,從來都是細心教導的。
這邊,吳桐知道秦英的做法既羨慕又不屑,“翟尚書到底看上他什麼呢?不過是一個侄女婿,看那樣子竟是比親女婿還要重視!”
吳大人瞥了兒子一眼,
“這些不是你該想的,你們的水平,沈掌院那邊肯定早就摸的清清楚楚了,到時候策論一交上去,憑他的眼力肯定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什麼都不說,讓你自己去查找資料,自己去思考。翟尚書能幫他一次,兩次,還能次次都幫他嗎?你們沈掌院心裏明鏡似的。”
他們這些人精怎麼會不明白,沈掌院是要爲朝廷,爲聖上培養人才出來的。
這樣的問題,翟尚書的思路肯定是成熟的很,可再成熟,也不是秦英的東西,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呢?
因此,秦英八成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吳桐覺得他爹還是很聰明的,至少比秦英的父親聰明,因爲他爹在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上,雖然沒有往前進一步,可至少沒有被調到禮部去,便決定聽他的。
三天過後,吳桐和秦英各自拿着自己的策論來找沈掌院。
沈掌院接過兩人的策論後,便道:“好,東西放在這,你們先回去!”
從沈掌院的辦公屋出來後,秦英便笑道:“小吳大人看來很緊張的樣子?”
“呵,那我只能說小秦大人今天眼神不好,看錯了!”說完,吳桐繞過他就走到前面去了。
身後的秦英勾了勾脣角,他這次是一點也不擔心的,不管這邊沈掌院怎麼選,翟尚書那邊已經透漏出,到時候會把自己借調到兵部去,自己就再也不用在翰林院被沈掌院打壓了。
有翟尚書在,自己在兵部肯定能如魚得水的。
也是因爲如此,下午,沈掌院帶着吳桐去皇宮面聖的時候,秦英才會很平靜,面上沒有任何嫉恨之色。
那邊,蕭然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深思,這可不像是秦英的性格呀!
很快,蕭然便知道原因了,因爲七月底的時候,兵部朝他們翰林院借調了兩個人,其中秦英的名字赫然在列。
如果不是太差勁,被兵部給退了回來,這兩個人以後應該就會留在了兵部。
可以說,秦英這一次總算是走在了蕭然他們的前面,畢竟蕭然他們在翰林院待滿三年後,接下來也是要去六部觀政的,而秦英這次是一步到位。
因此,最近秦英很是春風得意,天天請翰林院的同僚們出去喫飯,關鍵是,每次第一個請的一定是蕭然!
害的蕭然現在一見到他,便條件反射的開始想借口躲掉,他是真的不想去。
實在是有一次他沒躲過,跟着大夥去了一次。
然而,整頓飯下來,秦英就跟個神經病似的,一直拉着他說話。一會覺得不好意思,因爲他們幾個是同科,又是一起進的翰林院,可這會他卻要“拋棄”同科了。
一會又說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是翟尚書再三邀請,他不好拂了長輩的好意,才應承下來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一直話裏話外的強調以後大家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大家相識一場,也不要不好意思開口。
但蕭然認爲他口中的“大家”主要指的是他!
那天,要不是還有其他同僚在場,他也要稍微維護下自己的形象,他是真的想一口吐沫噴他臉上去,這不是詛咒自己將來不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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