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嘴皮子磨破,給他出再多的好主意都沒用。
哪像秦英這樣的,雖然做法有些令人不恥,但人家知道自己要什麼,只要結果達到了,至於過程,誰還會在乎呢。
想着想着,徐環瑤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當初爲什麼就選了這麼個沒用的東西?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那邊,秦英自覺已經挑撥了兩人的夫妻關係,也算是報了那會易星辰裝啞巴的仇。
誰知,他剛準備離開,就見徐環瑤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動,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一副焦急的樣子道:
“易少夫人,你這是怎麼啦,早知道我就不該給你說這事的,回頭你們兩口子要是吵架,不就是我的錯了嗎?”
徐環瑤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淚花,不好意思道:
“讓小秦大人笑話了,這怎麼能怪大人了,我還要感謝大人告知我這件事,也好讓我更清楚的知道,我嫁的到底是個什麼男人?”說着,已經是滿臉憤恨了!
秦英又勸了許久,纔將人給勸好,“……今天都是我多嘴,才導致易少夫人哭了這一場,這樣,易少夫人選支喜歡的步搖,就當是在下給你的賠禮。”
聞言,徐環瑤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人難道不知道送步搖代表着什麼嗎?
秦英眨眨眼,“怎麼啦,易少夫人,可是在下說錯了什麼話嗎?”
徐環瑤搖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還請易少夫人給在下一個道歉的機會!”
徐環瑤垂頭思慮片刻,算是默認了秦英的說法,可她這一舉動,卻是讓她她身後的丫鬟急的團團轉,她家姑娘怎麼可以接受外男的步搖呢,她們又不缺錢,何必落人口舌呢?
丫鬟覺得她真是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姑娘的想法了!
“憑什麼易星辰就可以有那麼多女人,我卻連個步搖都不能收,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大家清清白白的,有什麼不可以的!”回去的馬車上,徐環瑤吐露了心聲。
尤其是最近,她和易星辰冷戰,對方天天去那個侍妾屋裏過夜,完全忘記了當初對她的承諾。
還說什麼那個小賤人只是一個擺設,她可不相信,兩人天天睡在一起什麼都沒幹,要不然那個小賤人會天天一臉嬌羞給她請安!
別說她現在什麼都沒做,就是將來做了什麼,那也是易星辰先做的初一,她才做的十五。
她本身就是金尊玉貴的宗世女,憑什麼要爲那樣一個窩囊的男人守身如玉?之前不是沒有公主養面首的,她也是太祖的血脈,爲什麼不可以?
另一邊,秦英目送易家的馬車離開後,嘴角勾起一抹笑。
果然,這樣的女人以前能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勾搭易星辰,那也能在有丈夫的情況下,勾搭別人。
秦英搖搖頭,他才轉身又進去店裏給自己未婚妻買首飾。
幸好他的未婚妻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他今天很累,沒精力跟她吵架,於是便準備轉身離開。
“易星辰,你給我站住!”
易星辰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又擡腳繼續離開,因爲他知道這一吵又是沒完沒了。
他身後的徐環瑤見狀更是怒火中燒,
“易星辰你個混蛋,你給我站住說清楚,你自己沒本事,別人想伸手幫你一把,你都不願意,你特麼難道想一輩子都呆在翰林院抄抄寫寫嗎?”
易星辰不知道她又發什麼瘋,皺眉道:“你在說什麼,誰能幫我一把?”他現在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幫他?
徐環瑤以爲他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冷笑道:
“我告訴你,沒有權利,你就是在多的自尊都沒用。你現在趕緊去求秦英,看他能不能幫你再爭取一回?”她也不是隻想吵架。
易星辰簡直是莫名其妙,“我爲什麼去求秦英?這跟秦英有什麼關係?”
“還能爲什麼?自然是求他幫你在翟尚書面前說說好話,上次丁世子不就是走通了他的關係,進了兵部當差嗎?”
易星辰留下一句“婦人之見”後,一揮袖子便直接離開了。
丁家那是走了秦英的關係嗎?
那是翟尚書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拒絕他們家,秦英也好意思把這件事的功勞算在自己身上,真是好大的臉。
見易星辰又是這樣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徐環瑤氣得砸了桌子上的茶杯,“和離,我們和離!”
她不能繼續在這樣無能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了,她必須要及時止損!
見狀,她身邊的丫鬟連忙勸道:“姑娘,可不能隨便說這話,這可是在易家。”
到處都是易家的丫鬟,回頭要是傳到姑爺他們耳朵裏,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徐環瑤一點也不擔心,她是真的受夠了這樣憋屈的日子。
想她以前還是郡主的時候,哪次參加宴會不是衆人的焦點,可現在呢,她只是一個小小翰林的妻子,誰都能上來踩她一腳。
徐環瑤雖然暫時沒有和易星辰和離,但是已經搬離了易家,住到了她自己的陪嫁院子裏。
秦英聽到消息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不過現在還不是去找她的時候,因爲他明天就要成親了。
翟尚書是真的把這個侄女是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出嫁的一應事宜全都準備的妥妥當當,就連嫁妝也是和親生女兒無異。
成親當天,翟姑娘的嫁妝足足有一百零八擡,比顏芷晴當初的一百二十擡也沒差什麼了。
聽着衆人的驚歎聲,秦英心裏別提多開心了,果然老天爺還是厚待他的,當初他要是娶了程家那個無顏女,哪會有這麼多的嫁妝?
吳桐看着秦英那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對蕭然悄聲道:“你說,這翟姑娘該不會是翟尚書親生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