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朝他點點頭,然後示意身後的人拿出聖旨,“皇上已經下聖旨,由本官接管城防營,爾等可服氣?”
那自然是服氣的,這可是護國公呀,誰會對他不服氣?
當然也有例外,那個王副將就不服氣,他認爲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只要把幾個刺頭給收拾了,城防營就是他的天下了,只要主子成功,那他就是首功,別說是一個爵位,就是封自己一個異姓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護國公,我聽說皇上要拿我們城防營開刀,不知……”
可惜,他想的是很沒好,但話還沒有說完,趙榕便給了他一刀,王副將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肚子上的傷口,“你,你……”
“噗嗤”一聲,趙榕又給了他一刀,大戰在即,決不能允許這等奸人蠱惑人心。
此時,護國公纔再次開口:
“我剛從皇宮裏出來,皇上知道武將軍**人所害的消息很是痛心。武將軍至死都還在想着保護京城,保護皇上,兒郎們,現在有人意圖造反,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完成武將軍的遺願,護衛京城,爲皇上效忠!”
“願意,願意,願意!”
護國公擺擺手,“好,現在大家聽我的命令,所有的校尉全部站出來。”
於是,齊刷刷的站出來三十多名校尉,
“好,你們現在八人一組,帶領你們的手下護好四大城門,沒有我的手令,誰也不許擅自離開,違令者,殺無赦!”
“末將聽命!”
安排好後,護國公還要防着這些人中也混進了反賊,所以把自己的十六名親衛給派了過去,只要能鎮住他們就行。現在只希望反賊的所謂十萬大軍只是虛張聲勢。
兵部這邊,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羣,翟宣文眼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大叫道: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我有要事要稟報皇上。”
吳大學士幾乎是立刻就過來了,“說,你有什麼事?”
“吳大人,我要面見皇上,我要見到皇上再說。”翟宣文強調道。
吳大學士上去就是一腳,
“你特麼的還要藏着掖着什麼,幕後黑手差點引得城防營譁變,護國公那麼大年紀還要親自披甲上陣,京城除了皇上,可是還有近十五萬的普通老百姓,一旦反賊打進來,這些老百姓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你特麼的還在這給我講條件?”
他們每個人都在積極想對策,這個混蛋竟然還是隻想着自己。
“翟宣文,我明明記得他之前不是這麼混賬的,對方許諾了你什麼?你要如此喪心病狂?”
吳大學士畢竟年紀不小了,雖然這一腳用盡了全力,但翟宣文也只是踉蹌了兩步。
而且,不管吳大學士怎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翟宣文始終垂着頭,“我要見皇上!”
沒辦法,吳大學士只能派人去詢問皇上的意見,皇上沒有拒絕翟宣文的請求。
“說吧,你爲什麼要見朕?”
徐令安坐在上首冷笑道:“你和翟微微?那你的兒女呢,他們你都不管了嗎?”
翟宣文垂頭不語,他是想管的,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消息換不了他們全家的命,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有所割捨了。
就在這時,有太監進來報:
“回皇上大話,敬王府空了,奴才打聽到,說是昨天一家老小出城禮佛去了!”
徐立安看着翟宣文,“你是不是要說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敬王爺!”
翟宣文:……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翟微微背後真正的主人是敬王爺,而非徐洪。
他夫人查到的翟微微和徐洪家的小廝來往密切,是因爲那個小廝是翟微微的表哥,他不知道這一切是敬王爺故意安排的,還是純屬巧合。
拿徐洪出來做擋箭牌,應該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出來的計策。包括翟微微會嫁給秦英,當初也是爲了以防萬一,準備把兵器失竊案推在秦家身上,反正當初秦大人也是有“前科”的。
當然,兵器失竊案如果能瞞住的話,那以後敬王登基,同樣需要禮部爲其正名。
“皇上,敬王爺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女,就是嫁給了津州的竇家。”
徐令安和程大學士對視一眼,神色一冷,所以他們所說的十萬軍馬就是津州的兵馬。
津州作爲拱衛京畿的重地,當地是有八萬的兵馬的,竇卓就是首將。
徐令安咬牙切齒道去:“敬王真是好手段!”
本來就是京城的第一道防護屏障,現在居然調轉頭來造反,他這個皇帝做的可真失敗。
徐令安他們之所以會猜到是敬王,也是用了最笨的方法。不是要造反嗎,那他就派人去凡是有可能造反的人家都看看,誰在誰不在大概就心裏有數了。
若是對方真的那麼心狠,直接捨棄一家老小麻痹他們,那他們自然還有其他笨方法。
程大學士看了眼皇上,對着翟宣文道:“你還知道什麼,只要消息有用,我可以答應放你們倆一條生路。”
放是不可能放的了,翟宣文必須五馬分屍,讓天下人都知道做反賊是什麼後果,但是這並不耽誤他們從他嘴裏套取消息。
至於說話算話的君子之道,呵,跟個反賊講究什麼君子之道,他配嗎?
實在不行,將來還可以以皇上不同意爲由,反正話是他說出來的,皇上和他們內閣之間互相拆臺,也不是沒有的事。
可是這回翟宣文顧及不到這些,他對敬王能成功並不抱希望,或者說就算敬王成功了,他和翟微微也不會有好下場。
最大的可能就是皇上會拿他們倆的血在兩軍陣前祭旗,所以他必須要給兩人拼出一條活路出來。
徐令安坐在上首並沒有說話,嗯,剛纔要不是程大學士先開口,他也是準備騙翟宣文的,什麼也沒有儘快消滅反賊重要。
若是能兵不血刃,最大限度的減少將士傷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