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芷晴就開開心心的鑽進他的被窩,然後長出一口氣,“以後我應該都不用湯婆子了,蕭然你也真是的,你的被窩這麼暖和,你怎麼都不說一聲?”說着,便直接摟住了他的腰!
蕭然身體一僵,滿眼都是無奈,“我以爲你會更喜歡一個人睡!”
“纔不呢,蕭婉我就喜歡睡暖和的被窩。對了,蕭然,等祖父的孝期過去之後,咱們就去求送子觀音給咱們送一個孩子吧,我覺得現在已經可以照顧好一個孩子了!”
蕭然便轉頭看向她,見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滿眼都是欣喜,於是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嗯,好,到時候咱們去求送子觀音!”
明年兩人都十七了,下半年圓房,要是快的話,明年年底說不定就有孩子,後年,後年她剛好十八歲,應該是最佳生孩子的時間,蕭然決定到時候就按這個打算來。
給兩人的被角都掖好,“好了,趕緊睡吧,不是說明天還要早起嗎?”
“晚安,蕭然!”說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了過去。
蕭然深吸一口氣,摒除腦海中的雜念,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徐環瑤起牀後,沒有看到賴大,剛準備喊人,就見賴大一身黑色披風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見到她,賴大便眉開眼笑的快步走了過來,“姑娘,您醒了!”
觀他這個樣子,徐環瑤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麼冷的天,一大早你去幹什麼了?”
“哦,我去廚房囑咐一聲,您昨天晚上不是說想喝鴿子湯嗎,我讓採買的早點過去。”
徐環瑤就嗔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怎麼還真的去吩咐了!”不過,心裏還是很甜蜜的,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希望自己說的話能被人重視。
賴大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笑道:
“姑娘,不管是什麼樣的要求,奴才都全部記在了心裏。也就是擔心那些人一會伺候的不好,要不然奴才都打算自己去給您買來的。”
“你就是自己買來了,還能自己給我燉湯不成?”徐環瑤揶揄道。
賴大一臉認真道:“怎麼不能,奴才不會,不是還可以學嗎?您知道的,奴才又不笨。”
“行了,一大早的就給我灌迷魂湯,我呀,不喫你這一套,你們男人的嘴,都不可信。”
賴大也沒急着反駁,而是道:
“沒關係,還請姑娘給奴才機會,奴才肯定會向您證明,奴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姑娘我就拭目以待了,對了,那邊的人沒有繼續在門口鬧吧?”
賴大知道她說的是徐洪等人,
“沒有,而且就算是有,您也不用操心,奴才不會讓這種小事來煩您的。奴才的姑娘飽讀詩書,才學不輸那些男兒,是有大志向的,怎麼能天天爲這麼小事煩憂,那是我們做奴才的無能!”
聞言,徐環瑤一頓,輕輕嘆了一口氣,
賴大牽着她下牀,滿臉敬仰道:
“姑娘,書上不是說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會經過一番磨難,你就當做現在是老天爺對您的考驗,過了這個坎後,您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一番話說得,徐環瑤簡直要把賴大引爲知己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歷史上那些凡是做出一番成就的,哪個不是歷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嗯,一會喫過早飯,你就去和管家交接一下,給他一些銀子,讓他回去榮養,告訴所有人,以後凡是不中用的,都是他這個下場。”
“是!奴才先伺候您用膳!”
等賴大來找管家說明情況後,管家明顯一愣,但還是很快釋懷,拿出令牌,“這些你輕點一下!”
哎,夫人,不是我們不盡心,是姑娘看不上我們。其實從姑娘將一心爲她的大丫鬟給隨意許配出去後,他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不過是比自己想像中來的更早而已。
看了眼滿臉冷峻的賴大,希望姑娘以後不會後悔纔是。
賴大接過令牌,給府裏所有人都開了一個會,
“以後我就是這府上的管家了,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好好的替姑娘辦差,要我讓我發現誰仗着資歷老,欺負姑娘臉皮薄,那就別怪我賴大心狠手辣了!”
“要知道我們的命都在姑娘手裏攥着,姑娘往日就是心太善,可是姑娘心善,我賴大卻不是,姑娘捨不得下手的,我賴大可不會心慈手軟,都明白了嗎?”
“是,賴管家!”
賴大對他們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行了,下午幹活吧!”
交接過後,賴大想了想還是問道,“昨天污衊姑娘的那個女人呢?”
立馬有人狗腿道:“回管家的話,在柴房關着呢!”
賴大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走,帶我去看看!”
另一邊,徐洪帶着衆多小妾兒女喫過早餐後,每人給了二十兩銀子,“行了,以後你們自己去謀生路吧,我實在是無力供養你們了。”
那些已經成年的還好說,但是徐洪還有幾個尚未成年的兒女,他們的生母之前也大多是丫鬟出身,既沒有孃家仰仗,又沒有立身的本事,於是對着徐洪苦苦哀求道:
“老爺,老爺,孩子還這麼小,二十兩,二十兩真的不夠用呀,要不妾身離開,您帶着孩子們,無論如何,能給他們一口飯喫就好!”
那是不可能的,從徐環瑤那邊拿的一千兩,都不夠他自己用的,他憑什麼還要拿出來養他們。
而且這一個個是不是他的種都還不一定。徐平和董思雨那個賤人都能膽大包天的做出苟且之事,誰知道這些人呢?
所以他袖子一甩,“都趕緊離開,要不然連這二十兩都沒有!”
那些人是知道他有多無情的,只好拿着這個錢悲憤的離開,徐洪摸了摸口袋裏的八百多年銀子,心滿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