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在一旁急的不行,就是想上去阻攔都不行,老夫人看樣子像是氣壞了。
梁博邊哀嚎邊爲自己辯解道:“祖母,我錯了,我當時就是被趙榕那玩意給打糊塗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梁尚書怒道:‘’下次,你還想有下次?一次還不夠丟人的嗎?”
“不不不,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
他真的是害怕了,連一向對他和顏悅色的祖母都如此生氣,他真的不敢了。
而且,他也沒覺得叫一聲爺爺就會怎麼樣呀,難不成他叫了,趙榕就真的是他爺爺嗎?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生氣?
人打完了,還要想辦法去解決,關鍵是現在趙家佔着理,未來妻子被人侮辱,誰也不能說趙榕羞辱回來有錯。
可是梁老夫人還是覺得趙榕太狠了,她孫兒羞辱的是對方一個人,對方卻是羞辱了他們整個家族。
梁尚書想了想,便道:
“娘,兒子找人去給趙榕說和說和,讓這兔崽子親自給他道個歉,看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諒。”
只要趙榕原諒這兔崽子,到時候幫着他們澄清一下,就說這兔崽子沒有那樣喊過,就是有人不信也沒關係。大面上能過去就是了。
誰讓他生了個這麼不省心的玩意!
轉頭看到梁博,梁尚書覺得自己又手癢了。
梁博則是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生怕他們一個招呼都不打,又打上來。
晚飯前,趙榕看了眼面前的人,又看了看這人後面擠眉弄眼的王銘,笑道:
“不是我不給王大哥這個面子,實在是梁博那貨太欺負人呢,我口氣我是咽不下去的。他們梁家想怎麼樣,我都奉陪。”
是的,梁博請來做說客的就是王銘的大哥,王大郎和梁博的哥哥梁澤是好兄弟,兄弟求上門,他也不好直接決絕。
聞言,王大郎便嘆了口氣,“行,阿榕,你就當我今天過來是找你喝酒的,什麼話都沒說。”
他過來一趟也算是盡了心意,至於人家不答應,他也沒辦法,再說,梁博也確實可恨。
那邊,王銘便笑嘻嘻道:
“對對對,咱們就是過來喝酒的,榕哥,聽說之前伯父給你從西南那邊送來了上好的花雕酒,我可是早就饞了!”
趙榕起身吩咐丫鬟去廚房準備一桌下酒菜,聞言便道:
“切,給你喝那是浪費,你那是牛飲,王大哥纔是能品出其中滋味的。”
回去的時候,王銘很不高興,“大哥,以後你別隨便答應人家的請求了,這次榕哥是真的和梁家槓上了。”
他這個大哥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溫和,也可以說是太老好人了,基本上不會拒絕人。
王大郎也不是真的傻,就是想着兩家都和自家有關係,能化解一樁恩怨也是造福的事,沒想到是他想簡單了。
“對了,你知道阿榕爲什麼對梁家那麼生氣嗎?”王大郎有些好奇,直接問道。
“大哥,你喝醉了不成?梁博侮辱的可是他將來妻子,這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難道你們還想讓榕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王大郎便知道這個弟弟應該也是不知道內情的。
他覺得趙榕把梁家上上下下羞辱一番,肯定還有別的原因,畢竟梁家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不說之前有傳梁家可能會成爲後族,就是梁博親爹還是戶部尚書呢。
他把梁博死死的揍一頓,就是打的缺胳膊斷腿也是應該的,但聽梁澤那意思,梁博其實傷勢並不重,趙榕倒是有點像借題發揮了。
“阿銘,你知道阿榕有心上人嗎?他怎麼現在還不成親,是不是還惦記着蕭夫人?”嗯,不管什麼時候,八卦都是人的天性。
王銘愣了一下,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大哥說的蕭夫人是顏芷晴,頓時無語道:
“大哥,你要是在胡說八道,小心榕哥和蕭然都會揍你的。榕哥那是把蕭夫人當做親妹妹看待的,人家現在對着蕭然一口一個妹夫叫得親熱的很呢!”
王大郎看了弟弟一眼,搖搖頭,“你不懂!”
有一種男人就是這樣,不管心裏再怎麼愛慕對方,也絕不會給對方惹麻煩的,還會換一種身份守護在對方身邊,興許阿榕也是這樣的人呢。
王銘覺得自己大哥肯定又是陪着大嫂看了什麼話本,纔會如此,於是警告道:
“大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敢出去亂說,我就,我就敢大義滅親,榕哥真不是那樣的人!”
榕哥要是看上了人,肯定會直接搶回來的,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你真的是因爲梁博才這麼做的?”
這邊,趙夫人回過味來,也覺得兒子這次挺反常的,她倒是不認爲兒子喜歡晴兒,再說這事從頭到尾跟晴兒沒有任何關係。
王家兄弟都是能喝的,趙榕也陪着喝了不少,這會整個人就有些微醺,聽見母親的問話,便咧嘴笑道:
“要不然,您以爲是爲什麼?”
趙夫人嫌棄他身上的酒味,便安排丫鬟,“把他扶回去,讓他喝完醒酒湯再睡!”
看着兒子的背影,趙夫人有些無奈,這臭小子真是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小時候不管自己問什麼,那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第二天上午,蕭然帶着晴兒和諄兒,準備去趁着年底休息,把顏家那邊的親朋故舊轉一轉,尤其是陸家和趙家這樣親近的人家,這都是對晴兒和諄兒很好的。
誰知剛出門,便在衚衕口遇見了趙榕。
趙榕挑挑眉,“你們這大包小包的幹什麼呢?”
蕭然答道:“帶他們倆去轉轉,你這是幹什麼?”
“我也是年底了出來轉轉,今天就轉到你這裏了。對了,你什麼時候轉我家去,我在家等你們。”
‘’明天,今天先去舅舅家。”
“好,我知道了。那你們先去,你姐夫在家吧,我把東西給你們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