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譽,你個王八蛋,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胡志軒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婦人手指着彭譽,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彭譽,你……你果然是在陪這個賤人!”
彭譽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吳雪,於是,皺着眉頭道:“你在這裏發什麼瘋?”
吳雪頓時破口大罵道:
“我發瘋,我發瘋還是你發瘋,這個狐狸精是誰?她是勾搭我父親的小賤人,我孃家就因爲她已經家破人亡了,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你還是不是人,你連你岳父玩過的女人都要養着,你是畜牲嗎?”
大正月的,反正也沒什麼事,大家一聽吳雪說的這麼勁爆,立即停下來,雙眼發亮的看着他們。
那邊,黃杉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就有一個飯館,便道:
“胡志軒,咱們晚上再喫羊肉面吧,今天就先去這一家,怎麼樣?”
要是隻有她和胡志軒,站在路邊看熱鬧自然沒事,但是兩個孩子不能一直總站在外邊。
胡志軒當然知道她是想看熱鬧,寵溺一笑道:“行,都聽夫人的!”
一家人很快就在旁邊飯館的二樓靠窗戶的包間坐下,黃杉抱着閨女,母女倆興致勃勃的看樓下的熱鬧。
只見樓下彭譽剛準備帶着那對母子離開,就被吳雪給拽住了,
“別走,你們這對賤人,讓大家好好評評理,你這個賤人勾搭我爹不算,如今還要來勾搭我相公,你還要不要點臉?”
“還有你,彭譽,你這麼多年的書是都讀到了狗肚子裏了嗎?你就是去春風樓找妓,女,我也認了,可你偏偏和這個賤人勾搭上了,我到要去衙門問問,現在是什麼人都能做秀才了嗎?”
那個婦人姓賈,之前吳雪的爹被判刑後,她就帶着孩子來找吳雪,本來是打算把孩子留給吳雪這個做姐姐的,她自己好回孃家重新嫁人,誰知道吳雪直接將她們給趕了出來,幸好在門口遇到了彭譽。
彭譽給她們母子倆安排了一個住處,並且承諾會幫着她把孩子養大的,
聽到這話,賈氏也沒有再提離開嫁人的事,而是安安穩穩的留下來照顧孩子。
彭譽也算守信用,每月都會按時派人來給她送錢,有時候在家裏和吳雪實在相看兩厭,也會來她這裏坐坐。
當然,彭譽也不是要免費幫吳家養孩子的,當初他之所以會好心,完全是爲了報復,報復吳家將他害的這麼慘,報復吳雪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尤其是岳父那事一出,誰在背後不是對着他指指點點的,他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想來他那個岳父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他藏着的女人現在是自己的,他的兒子被自己教導的懦弱無能,一定會恨得牙根癢癢吧!
他是沒打算瞞着吳雪,但誰讓孩子小產後,她一直閉門不出,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不得不說,他現在心裏是真的有報復的快感。
“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是你爹留下的兒子,你這個做姐姐的不管,還不讓我管嗎?難道真的讓他淪落成小乞丐,你才滿意?”
二樓上的黃杉搖搖頭,“這個彭譽真的是夠蠢的!”
他這個時候要是想維護名聲,就直接來句他是受岳父囑託照顧那母子倆的,反正不管是吳雪,還是其他人都不可能去找死人對峙。
如今,他這樣說不是把別人都當做傻子嗎,做女婿主動照顧已故岳父留下的年輕小妾,心裏打的什麼主意,這不是明顯的很嗎?
顯然,吳雪也不是個蠢得,她和所有人一樣,都不相信彭譽和那個賈氏是清白的。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唯一能牢牢抓住的就只有彭譽了,所以,她根本就不允許彭譽有任何異心。
怎麼才能阻止他呢?
怎麼才能阻止彭譽有外心呢?
對了,只要打死這個女人就好了,只要她死了,彭譽就會好好對她,就不會再冷落他了。
那便,彭譽正在安慰賈氏,賈氏明顯比吳雪更懂得如何握住男人的心,
“彭譽,你和你夫人好好解釋一下,我們真的是清白的!你就是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所以才伸以援手的,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免得你夫人和大家誤會。”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賈氏早就對彭譽動了真心。
以彭譽的條件,別說她現在帶着一個孩子,就是之前她還是姑娘的時候,也不可能高攀到這樣的人家。
能得彭譽青睞,對她來說無異於天上掉餡餅,所以,她一定要牢牢的把這個餡餅抓住,要不然她一定會抱憾終身的。
那邊,吳雪眼中的兇狠一閃而過,趁着那兩人不注意的時候,來到兩人身邊,突然拿下一個髮簪便朝賈氏刺去,她速度太快,旁人喊“小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髮簪已經刺進了賈氏的後背。
吳雪猶不解恨似的,猛地拔出髮簪,再次刺了進去。
最後還是讓旁邊人的幫助下,彭譽纔將人給制服,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殺人是要償命的?”
吳雪被幾個大媽按着,還在得意的笑着,
“償命?憑什麼償命,要不是她,我父親不會做出那樣糊塗的事。”她就還有人撐腰,母親肯定不會放任彭譽如此欺負她的。
那邊,默書站在窗前看完這一幕道:“夫人,夫人,那個彭譽的妻子好像殺人了!”
坐在桌子前的黃杉一驚,“殺人了?”
那會因爲覺得彭譽太蠢,這個熱鬧沒有什麼看頭,剛好店小二也開始上菜了,所以她就過來喫飯了。
這下,不僅是黃杉,就是其他人也都紛紛過去圍觀。
賈氏死了,還是旁邊的人見她一直流血不止,提醒彭譽先帶她去醫館看大夫,可是等彭譽過來的時候,便發現她已經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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