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趕緊離開,想去大牢裏蹲着是不是?”
那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和小個子男人互相冷哼一聲,便各自轉頭離開了。見狀,衆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才散開。
就這這時,大夥突然聽到一陣尖叫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m.biqmgè
只見剛纔那個一家三口的女主人正瘋了一樣的抓住丫鬟的手肩膀搖晃道:“小少爺呢,小少爺呢?”
那個丫鬟顯然已經被嚇壞了,整個人都是木木的,一旁的男子同樣是滿臉驚駭,四處張望,嘴裏還喊着孩子的名字“鈺兒,鈺兒,你在哪,趕緊出來!”
幾個小廝也是大聲喊着小主人的名字,可根本就沒有人回答,獨留那個女主人絕望而淒厲的哭喊聲在耳邊響起。
衆人不由自主的再次停下來,猜測他們是丟了孩子的家長。
剛纔那兩個官差還沒有走,見狀皺着眉頭走過來,“怎麼回事?”
男主人聲音發顫道:“我兒子,我兒子不見了,剛纔就還在的,我們還說要去買兔子花燈的,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兩名官差掃了他們這邊的七八個人,“你們剛纔是不是都只顧着看熱鬧了?”
那男子身子一僵,連忙道:“我以爲丫鬟在牽着他呢,所以就......”
那兩個官差便看向丫鬟,那丫鬟死命的搖頭,“沒有,奴婢沒有,奴婢一直是在照顧我家小姐的!”
聞言,那個女主人“啪”的一聲給了丫鬟一巴掌,“你們都是死人嗎?連個孩子都看不好,我兒子要是平安回來還好,要是......我一定活剝了你們!”
兩個官差皺皺眉,“你們趕緊去附近找一找,看是不是孩子自己一個人走遠了?”
男主人連忙搖頭,“不會的,我們家孩子很是乖巧,絕不會一個人出去亂跑的,還請你們幫我們找到孩子!”
“你們還是先找找,我們也幫忙看看,孩子大概幾歲,有什麼特徵嗎?”
那個女主人突然大聲道:
“封鎖這個內城,對,我的孩子肯定還沒有被帶出城,只要封鎖內城,一定可以找到我兒子的。你們現在就下令,我爹是吏部尚書,你們趕緊封鎖內城。”
那官差翻了個白眼,“夫人,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還是趕緊去找人吧。”
至於封城,別說你爹是禮部尚書,你爹就是程大學士這會都沒用,除非你們能求來皇上的聖旨。
那男子一邊安排小廝回家找人,一邊便安撫妻子,
“別急,我們趕緊去找人,說不定鈺兒就是調皮,一個人跑開了。”
那兩個官差也幫着找人,要是這種時候真出現了柺子,他們要提早報上去。
這邊,王術抱着昏睡的孩子,在同夥的協助下,急急忙忙趕往約定的地點,不過看到前面一行人的時候,他眼神閃了閃,但也沒有來得及多想,低垂着頭離開了。
來到預定地點,王術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姜老大直接把玉佩拽了下來,就着燈光打量了一眼,不住的點頭,“嗯,的確是上等玉佩!”
王術便笑嘻嘻道:“也不枉劉哥和王哥演那麼一場。”
是的,剛纔那齣戲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人在有熱鬧看的時候,會下意識放鬆警惕,這個時候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姜老大從懷裏掏出一個五兩的銀錠子拋過去,“現在已經三個了,你們也要抓緊時間了,不要吝嗇花錢,記得不要那些歪瓜裂棗的,明白嗎?”
王術喜滋滋的接過銀錠子,點頭哈腰道:“放心,老大,我們明白!”說完,便準備離開。
來到門口,王術想了想。還是轉頭道:“老大,可不可以抓一個我仇人的孩子?”
姜老大皺眉,“仇人的孩子?是什麼樣的?”
他們一般是不會對熟人下手的,因爲官差查問的時候,很容易問到他們身上。
王術連忙道:
“您放心,那孩子我見過,長得是沒話說,比這個還要俊秀。關鍵是他有個好舅舅,就是前年恩科的狀元。您想呀,將來他被訓練出來待客,回頭對那些老爺們一提他這個舅舅的身份,這身價不是蹭蹭的往上長嗎?小的聽說,那有錢的爺就喜歡玩弄有身份的小倌呢。”
“你是說蕭然的外甥?”姜老大自然也是知道蕭然的,可以這麼說,現在京城幾乎沒有不知道的蕭然的。
“是的,就是他!”
姜老大摸摸下巴,思慮片刻,便道:
“行,你們就去把他外甥給我抓來,到時候咱們要給對方提價!”
其實,王術覺得姜老大還是膽量不足,他們要是能把蕭然的外甥給抓了,哪還需要給買家提價呀,他們完全可以狠狠地敲詐一筆。
蕭顧兩家是沒什麼底蘊,可蕭然不還是護國公的孫女婿嗎?
聽說他那個小舅子現在就是他在撫養,一個幾歲的孩子懂什麼,護國公的庫房說不定早就變成了蕭家的庫房。人又是從他手上丟的,他肯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人給贖回來的。
到時候他們敲詐一筆後,再把那孩子給賣了,讓蕭然和她那個姐姐哭去吧。
一羣無情無義的傢伙,當初讓他們幫自家要回飯館都不願意幫忙,活該今天犯到他手裏來。
姜老大看了他一眼,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綁票這事還是要好好琢磨一下,現在當務之急是能不能把人給抓回來?
“行了,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還是先把人給抓回來再說!”
王術一聽,便知道有戲,聞言便道:“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人給您抓回來!”
“去吧!”
王術興沖沖的離開,並不知道背後姜老大看他完全就是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這邊,蕭然走着走着便發現街上的官差越來越多了,於是示意向南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