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夫君不上進,只要能聽進去勸,她就很滿足了。
這邊,蕭然不知道劉勤即將做父親的事,他送走趙榕等人,是準備回後院休息的。
畢竟被人捅了一刀,即便用再好的藥,傷口也還是會疼的,然後就聽人說皇上過來了。
徐令安是今天早上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本來他想早點過來的,但是沒辦法,公務纏身,他根本走不開。
就連現在能出來,都是因爲中午那會加班加點趕出來的時間。
一看到蕭然,徐令安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樣,傷口嚴不嚴重?阿善呢,沒事吧?”
蕭然一邊陪着他往裏走,一邊解釋道:
“我這沒什麼大礙,阿善也還好,今天一天玩的挺開心的,不像有被影響的樣子。”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
蕭然搖搖頭,
“昨天抓到一個歹人,據他交代是之前店鋪的一個店小二加入了他們團伙,因爲心懷怨憤,昨晚在街上看到我們,臨時起意要抓走阿善!”
徐令安冷笑一聲,“這要多蠢的人,就敢臨時起意,當着你的面從你手裏搶孩子?主犯呢,還沒落網嗎?”
“京兆衙門那邊,邱大人中午還在說已經在全城搜捕了。”
衙門那邊已經根據劉麻子的表述畫了畫像,發了通緝令,只要姜老大沒有逃出京城,抓住他就是時間的問題。
見到阿善,徐令安那張冷臉立馬就變了,“阿善,過來,舅舅看看,我們阿善真是受苦了,這個是送給你的玩具,喜歡嗎?”
徐令安也沒忘記阿諄,同樣給他準備了一個,都是他小時候喜歡的玩具。
阿善雙手接過來,很是開心,“喜歡,謝謝舅舅!”
“不用客氣,只要我們阿善喜歡就好。”
一旁的蕭婉兒便笑道:“每次過來,您都破費了!”
徐令安擺擺手,“又不值什麼,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頓了頓,徐令安又道:“姐,你也別擔心,回頭我會督促京兆衙門,讓他們盡點心,早點把壞蛋給抓住。”
“嗯,多謝您了。”
徐令安不知道的是,這事不用他催促,邱大人都很上心,畢竟那幾個丟失的孩子的家長就在他的衙門候着。
況且,時間要是拖得太長了,百姓會懷疑他們京兆衙門都是羣草包。
但是不管如何上心,不管是姜老大,還是那八個孩子,都沒有任何音訊。
姜老大找不到就算了,那幾個孩子也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可是又不太可能,姜老大不是已經把他那幾個屬下給幹掉了嗎?他一個人是怎麼把那些孩子轉移走的?還有買家到底是誰?
可惜的是,劉麻子只是一個小嘍囉,姜老大和買家兩邊怎麼交易,在哪交易,他全都不知道。
不光是邱大人想不明白,就是劉麻子也說不清,是的,邱大人沒辦法,只好繼續過來審劉麻子,期盼着能從他這裏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還請大人明察,小的真不知道,姜老大那個人不苟言笑,平時除了任務很少和我們說話的。”
“這幾年相處下來,他就沒有說過自己有什麼親眷,或是什麼故舊嗎?你們也不好奇嗎?”
劉麻子苦笑,他們當然好奇了。
尤其是他們做的這種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事,姜老大把他們的底都摸得清清楚楚,就是爲了他們自己的考慮,他們也想手裏多捏一些對方的軟肋。還有什麼比家人更適合的軟肋呢?
因此,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仗着醉酒問過這個問題,但往往都是姜老大一個冷眼看過去,大家就自動跳過這個話題。
因爲他們對姜老大打從心裏害怕的。不過經過昨天之後,他唯一害怕的是蕭大人。
邱大人很是耐心道:
“不要着急,你好好想想,姜老大這幾年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或者是有什麼樣的人找上門來過?”
說完,邱大人點了下桌子上放的藥,“看見了嗎?這個是緩解疼痛的藥,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到了,這碗藥就給你!”
劉麻子這輩子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渴求喝藥,他實在是太疼了,早知道惹了蕭大人會受這樣的罪,他當時就是把王術給殺了,也不會聽他的話去擄人。
邱大人也不催他,就坐在那慢慢等,他相信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說不定在這一碗藥的刺激下,他就還能想出點什麼來。
果然,大概一刻鐘後,邱大人就見劉麻子很是高興的開口道:
“大人,我想起來了,之前有個年輕女子過來找姜老大,好像是他妹妹。”
那天純粹是巧合,他去喝花酒回來發現大門被鎖了,他怕夜裏喊門吵醒姜老大會捱揍,便直接在門口的巷子裏對付一夜,反正那時候也是六月的天,熱的很,不怕着涼。
他清楚記得隔天一早,他被蚊子咬醒後,就見姜老大打開門準備出去,他剛想上去打招呼的,就見遠處走來一個姑娘,喊了一聲“大哥!”
邱大人連忙問道:“有沒有看清那姑娘長什麼樣子?他們說了什麼話?”
劉麻子搖搖頭,
“沒有,那會小的是打算看清楚的,但是那姑娘穿着披風,姜老大又反應很快的將她給拉走了,小的是真的沒看清什麼?不過小的倒是遠遠的聽他們說了句寧遠寺,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那燒香?”
邱大人命捕快將藥給他端過去,劉麻子急忙接過來,咕嘟咕嘟的喝下後,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痛了。
邱大人安排捕快去城外的寧遠寺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然後又對劉麻子道:
“你就多想想,只要能給我們提供一個線索,本官就賞你一碗止痛藥,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劉麻子連連點頭,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想,爭取幫你們早日抓住姜老大。”
“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