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擔心媳婦會以爲他們是故意來打攪她們清淨的,顧威還是解釋道:“真的,純粹是巧合!”
“我們真不是要故意跟着你們的!”
所以,這是說京城太小了!蕭婉兒也沒和他爭辯,
不得不說,能時不時的看到他們,她心裏也是很高興的。
可是幾個孩子不太明白,他們還以爲今天是在玩有趣的遊戲呢。
阿善上前拉着父親的手,“父親,快別說了,咱們趕緊離開,看天黑之前咱們一共能遇見幾次孃親。”
然後,他還不忘囑咐孃親,“孃親,你們別走太遠了,知道嗎,要不然會增加遊戲難度的。”
這個遊戲可比捉迷藏有趣多了。
阿諄和阿珏連連點頭,他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每到一個路口的時候,三個小人都要仔細琢磨他們該往哪條路走纔會遇到蕭婉兒她們。
蕭婉兒:……
所以他們是覺得再玩遊戲嗎?算了,算了,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蕭婉兒不放心的看了看女兒,見她小小人睡得正香,便嗔顧威:
“她睡覺你就找個地方坐下來,要不然以後這樣睡習慣了,要是沒人抱着她走動,她回哭鬧的。”
“沒事,就這麼一次,不會成習慣的,你不知道,她今天可高興了,哪裏發生聲音,她就扭頭看向哪裏,看着看着還會笑起來,好像真能聽懂人家話似的。”
“可見大家都喜歡出來逛街,以後我只要休沐,咱們就出來玩吧,孩子我看着,你就負責逛就是了!”
蕭婉兒瞥了他一眼,“回頭再說!”
說完,便叫上晴兒,兩人又神色輕鬆的離開了,說要逛到天黑就要到天黑,少一刻鐘都不行。
這邊,顧威不僅好幾次遇到媳婦,還遇到了一起出來喝酒的同僚。
衆位看着手裏抱着個嬰兒,眼睛還要盯着一旁的小孩子的顧威,紛紛感慨道:“顧威,你可真厲害!”
當然,厲害的還有蕭大人,這也是個人物!
當差的時候兢兢業業,休沐的時候還要幫着看孩子,話說他們也想把姐妹嫁給這樣的人呀,還是人家護國公慧眼識珠呀!
然後,當他們看到顧夫人和蕭夫人手挽手,有說有笑的在逛街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顧威和蕭然兩人竟然懼內。
發現了這麼一個祕密,他們自然是要回去跟妻子八卦一下的,結果他們剛說完,就被媳婦揪耳朵,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都是同一個地方當差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人家休沐就能帶孩子,讓媳婦心無旁騖的去逛街。你呢,不趁着休息時間好好陪陪孩子,居然還出去喝酒,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懼內?”
“唉唉唉,輕點,輕點,要是揪紅了,回頭同僚看到會笑話的,下次,下次我也陪你們娘倆去逛街怎麼樣?”
“不怎麼樣。回頭你也抱着孩子跟在我後面,要保證我一回頭就能看到孩子,還不能打攪我逛街的興致,明白嗎?”
那人:……
所以,他到底是爲什麼要回來說這件事呢?
這邊,阿善他們總算是在天黑之前找到孃親五次,整個人高興壞了,“孃親,下次,我們還要玩這個遊戲。”
回去的時候,兩方人馬自然是要一起的,蕭婉兒聽到孩子的話便笑道:“行,下次還怎麼玩,你今天開心嗎?”
阿善重重的點頭,“開心!”
當然開心了,這個遊戲不僅能出來逛街,還能喫到那麼多小喫,他自然是開心了。
蕭婉兒回頭看向一旁抱着女兒的顧威,“你開心嗎?”
顧威忙不迭的點頭,“開心,開心!”
當然他要是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牽着媳婦,他肯定會很開心的。
蕭婉兒便道:“真好,我也很高興!那咱們過段時間還出來玩。”
“孃親,父親不是說等他下次休沐就可以出來玩的嗎?”
爲什麼還要過段時間,大人嘴裏的過段時間,可是要很久的!
蕭婉兒便道:“再好玩的遊戲要是天天玩,你也會膩的,就是要偶爾玩一次,纔有意思,明白嗎?”
阿善不是很明白,這哪是天天呀,不是說了要等父親休沐嗎?父親休沐可是要等十天的。
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萬一孃親擅自把“過段時間”加長了,怎麼辦?
他年紀小,人微言輕,反抗不得。父親是指望不上的,小舅舅,那也是指望不上的。想讓他們幫着自己反駁孃親,呵,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這麼多年,他早就認清了這個現實了。
那邊,趙珏也在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父親那天說孃親因爲一個誤會,不想理他了,想請自己幫忙哄好孃親。
趙珏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在他心裏無所不能的父親,竟然還需要自己的幫忙?
那一瞬間,他甚至很想去問問孃親,這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父親和在江南的時候,差別也太大了吧?以前在江南的時候,父親怎麼會“請他幫忙”呢?
不過,後來趙珏想到了先生講的那個“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的故事。
所以,父親的這種轉變是因爲他來到京城的原因,那是不是以後只要父親一直住在京城,他和孃親就會像阿善的爹孃那樣親密?
趙珏覺得肯定會這樣的,父親以前那麼不討喜,就是因爲他呆在江南份緣故,把他這棵“橘子樹”挪到京城來就好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幫父親哄好孃親。
於是,當晚,長公主就聽到兒子說希望她明天能和他玩個遊戲。
長公主還以爲兒子又學到了新遊戲,什麼也沒問,便點點頭,“行,明天孃親陪你玩。”
搞定了孃親後,趙珏又去問父親,趙竟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而且,他兒子還總是對他使眼色,他也想知道兒子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