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衝着孫大郎的背影“呸”了一口,“沒用的東西,我真是眼瞎了纔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邱大人:......
明明是人家孫家眼瞎了才娶了你這種人好不好,剛吐槽完,邱大人就見錢氏看了過來,頓時精神一震,
“錢氏,你不要無理取鬧,你兒子受傷那也是不得已的事,絕不存在什麼打擊報復之類的事情。”
錢氏明顯不相信,“邱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是不是蕭然讓你們這樣做得?如果是,我就直接去找他們家了。”
幾次下來,她也看出來了,邱大人和蕭然的關係不錯。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這是蕭家的意思,她剛纔不是還看到了蕭然的姐姐和妻子了嗎?
邱大人皺眉道:“這和蕭大人有什麼關係,今天要不是人家姐姐和妻子,你們的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快被解救出來。”
然後簡單兩句話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誰知錢氏不僅不感激,反而朝另一個方向發散思維,
“我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切背後其實就是他們搞的鬼,他們家是幕後主使,如今是見你們官府搜查的太嚴格,孩子運不出去,所以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搖身一變還想做我們的恩人,他們想的美,我這就去找她們算賬去。”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邱大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要去找蕭大人的姐姐和妻子算賬。
這個神經病,回頭說不定蕭大人還以爲是自己攛掇的呢。
“攔住她,你們趕緊攔住她!”
但是已經晚了,實在是錢氏是個婦人,還有個做尚書的父親,那些官差不好下死手。
於是,蕭婉兒和晴兒正在和張家人說話的時候,那邊錢氏便猛地撲了過來,
“我打死你們這些黑了心肝的人,你們主導了這一切,現在還有臉以恩人的身份自居,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
不過,錢氏並沒有碰到兩人,邱嬤嬤她們又不是喫醋的,再說晴兒還有兩個會武的丫鬟。
衙役會礙於她的身份,但是顏家的人才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呢,膽敢動她們家姑娘,直接打就是!
因此,邱大人趕過來的時候,就見錢氏已經被兩個丫鬟按在地上打。
嗯,既然顧夫人和蕭夫人她們沒事,自己其實是可以走慢點的,畢竟他年紀在這,不能跑太快。
等邱大人慢悠悠走過來的時候,錢氏及其帶的下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蕭婉兒拉着晴兒站在一旁,張家人護在她們身前,張家就是她們救下的那個小男孩的家人。
那會張家人一過來,小男孩就認出了他們是自己的親人,知道是蕭婉兒她們出手救下了自己的孩子,張夫人不顧自己病弱的身體,直接就要跪下來給蕭婉兒磕頭。
即便如此,張夫人也只趟了一天,隔天便強撐着身體跟家人一起去找孩子,其實要不是今天衙門讓他們過來認人,張家已經決定去江南那邊找了,這一個多月,附近幾個州縣他們都已經翻了一遍。
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孩子竟然還被關在京城。
見邱大人過來,蕭婉兒才道:“好了,住手!”
這畢竟是京兆衙門,在邱大人的地盤上大人,要是他心裏不痛快,回頭找顧威和小然麻煩就不好了。
邱大人要是知道蕭婉兒的想法,肯定會說:
沒關心,你們就當本官不存在,什麼時候打過癮了什麼時候停手,要是能順便把他的那一份也打了,就更好了。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要維持一個父母官該有的樣子,於是清清嗓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錢氏忍者劇痛,站起來指責道:“邱大人,她,她們毆打朝廷官眷,該當何罪?”
晴兒氣得剛準備反駁,就被蕭婉兒拉住了,對付這種人要換一種方法。
蕭婉兒往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錢氏,頓時驚訝道:“孫太太,怎麼是你呀?”
“哎呀,這可怎麼好,我們家丫鬟竟然不小心打了你。這可真是對不起,剛纔聽說有人要打死我們,還以爲是哪個瘋婆子呢,也沒仔細看,就讓丫鬟出手了。這可怎麼辦呀?孫太太,你疼不疼,我們給你找大夫過來吧,你剛纔怎麼不說明身份來。”
錢氏惱怒得指着她,她怎麼沒說明自己的身份,她剛被按在地上的時候,她就說自己是錢尚書的女兒,是她們故意裝聾作啞。
蕭婉兒堅決不讓錢氏說話,
“你要是早點說出你是孫太太,我們就是被你打死,也不會讓丫鬟出手的。你還好吧,身上哪裏疼,還能不能走?要不然我們找人擡你去醫館吧,你看,是要通知錢府還是要通知孫府呢?這可真是太對不起了。”
說着,便要上前攙扶她。
錢氏自然不願意,便猛地一推,蕭婉兒順勢便“摔倒”在了地上。
晴兒連忙跑過去“姐姐,你怎麼樣?”
蕭婉兒扶着晴兒的手,好幾次想站起來,都沒能成功。晴兒不知道蕭婉兒是裝的,在一旁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傷到哪裏了,到底傷到哪裏了,快,快去請大夫!”
邱嬤嬤連忙示意兩個丫鬟過去將人攙扶起來,“少夫人,少夫人,讓丫鬟背您去醫館吧。”
蕭婉兒緊緊的皺着眉頭,“勉強”站起來,對着錢氏道:
“孫太太別擔心,我,我這應該沒什麼,嘶,沒什麼大問題,真,真的,嘶,孫太太別擔心,都是他們太大驚小怪了,我這,我這樣養上個把月肯定能好。”
錢氏:.......
自己不過是推了一把,雖然用盡了全力,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