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下意識回答:“也不算調皮吧,他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我外甥也是挺調皮的一個孩子,但就不會好奇到用刀傷人!”
“就是爲什麼……”那姑娘說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於是擺擺手,“沒什麼,小孩子多教教就是!”
這個時候,蕭然站起身拍拍手,指着地上的那堆草藥道:“好了,我們就要這些,你看看,那些錢夠嗎,要是不夠的話,我們再補。”
那姑娘連忙道:
“夠了,夠了,足夠了,這都多了不少,要不你們給我銅板吧,我身上沒帶錢,沒法找給你們。”
“這錢你就收着吧,也是謝謝你剛纔提醒我們水裏有毒的事,要不然我們恐怕還會喝這個水。”
“應該的,我們也不希望你們在這出事!”要不然又是沒完沒了的問話和搜查,很耽誤他們正常生活的。
蕭然便順着她的話道:“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過來打擾你們呀?”
那姑娘點點頭,“嗯,還把我們村子給封了,不讓我們離開,隔壁家的奶奶藥喫完了,都不讓去縣城買藥。”
“那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不就是因爲有個重要人物在這附近被人殺害了嗎?”
蕭然便嘆氣道:“是呀,那是我大哥,我們全家現在都很傷心!”
“你是趙家人?”說完,那姑娘抿着嘴甚至還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蕭然像是沒有看出來似的,繼續惆悵道:
“嗯,我死的那個是我親堂哥,小時候還帶着我一起玩呢,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我大哥被害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一旁的顧威沒有錯過那姑娘眼中的鄙夷。
是的,就是鄙夷,好像小然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似的。
就在蕭然準備繼續展現他和趙竟的“兄弟情深”時,那個姑娘卻突兀的打斷他,“時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走了沒兩步,姑娘又回頭道:“這水雖然有問題,但是這裏的魚沒問題,真的,之前我就喫過,你們可以嚐嚐!”
說完,頭一扭就離開了!
顧威和蕭然:……
這是生怕他們不會腹痛是不是?
看着這姑娘的背影,顧威摸着下巴道:“話本上是不是都說在這荒郊野嶺身負重傷的人,一般都是被採藥人給救了?”
蕭然瞥了他一眼,“也有可能是被和尚給救了!”
顧威:……
嗯,他當年就是被靈山寺的大師給救了。
顧威決定略過這個話題,“這姑娘很有膽量呀,出現的時機也剛剛好!”
他們這麼多人,對方一個普通的採藥女都不害怕的。
蕭然眯着眼看向那姑娘輕盈的腳步,“不管對方爲什麼會出現,反正這一片沒有展現出來的那樣平靜就是。”
“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姐夫,今天就算了吧,後半夜我們搞突襲吧!”知道她是哪個村子的人就不怕了。
等蕭然一行人返回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程大學士這會精神好了不少,見到他們便迎上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
“兩座山上什麼都沒有,暫時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山”。接着,蕭然把那個姑娘的出現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程大學士沉吟片刻,“蕭大人是怎麼想的?”
蕭然看了眼走過來的阿珏,將他拉到自己身邊,靠着自己坐下,
“只是覺得那姑娘不一般,更多的就沒沒發現了?怕打草驚蛇,下官也沒讓人去跟着。”
沈掌院看向程大學士,“會不會當時現場不止趙家和歹人兩股勢力?還有人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程大學士嘆口氣,這纔是最要命的事情,他們現在連露在明面上的歹徒都還沒有抓到,要是後面還有“黃雀”,他們還不知道要掉多少頭髮呢?
其實他現在也傾向於當時至少有兩股勢力,若不是前後夾擊,趙家主不會才跑了兩公里。
正常來說,發現刺客的時候,趙家主就應該在護衛的保護下突圍的,就算他一時半會出不來,也應該有護衛衝出來報信的,可趙家一行人卻是全軍覆沒。
江南的局勢比他們之前想的還要複雜!
思及此,衆人便沉默下來,他們現在能不能在江南呆到找出刺客都還難說?
這邊的世家一直很反感朝廷的人過來,這次要不是因爲趙竟是皇家的駙馬,他們跟着長公主一起過來,也未必就能踏上這塊土地。
希望趙老家主能抵擋住其他世家施加的壓力,讓他們多留一段時間。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蕭然示意人將趙管家喊過來,他有些關於安州的事情要問。
“這邊盛產什麼,這附近的幾個村莊是什麼時候形成的,江南幾大世家在此地的勢力分佈如何,還請管家告知一二。”
趙管家沉吟片刻,
“安州在江南這邊並不出名,要說盛產什麼?這邊的柿子很出名。哦,對了,二十年前曾經有傳聞說這邊發現了金礦,我們趙家也派人來過,但是並沒有找到所謂的金礦!”
程大學士皺眉道:“金礦?既然都沒有找到,那當時有查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傳聞嗎?”
當時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他們老家主還親自帶人來過,當然,其他幾大世家也都第一時間派人過來,但無一例外全都無功而返。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這個傳聞,
“最開始的版本就是有個醉漢晚上喝醉了酒,從縣城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塊荒地,不知道怎麼回事,發現了地上有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撿起來一看,原來是金塊。然後那醉漢一路上接二連三的發現了好幾塊金子,等來到一個山坳坳的時候,就發現裏面有一堆的金子。那醉漢當時高興的手舞足蹈,拼了命的往懷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