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六將人桎梏在牀上,見她還是不停得掙扎,“啪啪”就是兩巴掌,“特麼的,真以爲你還是……”
說到這裏,曲六及時嚥下了嘴邊的話。這小賤人真以爲自己不知道她的來歷嗎?
就她這智商,能瞞住什麼,不過是主子答應了那人,放她一條小命而已。
採藥女沒注意到曲六的話,這個時候她只一心想着逃離這惡魔的控制。
但她終究是略遜一籌,被曲六給得了手。
半夜,曲六離開後來,採藥女手握着剛剛偷來的令牌,滿眼憤恨的睜着眼,直到天明,她一定要讓這羣王八蛋付出代價。
這邊,天剛亮的時候,趙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這會全身都動不了,只有腦袋能輕微的轉動,然後,就看見了趴在牀邊的長公主和珏兒。
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明明應該是已經死了的,可怎麼會看見妻兒呢?難道鬼也會作夢嗎?
可即便是做夢,他也捨不得眨眼睛,就這麼近乎貪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兒,恨不得將她們的容顏刻在腦海裏。
趙珏是因爲想去茅廁才醒的,一醒來便迷迷糊糊的看向父親,然後父子的眼神倆就這樣對上了。
兩人都是一愣,誰都沒說話,趙竟是生怕他一開口,這場“美夢”就醒了。
趙珏完全是因爲激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反覆幾次見父親都還在睜着眼,立馬氣沉丹田的喊了一聲,“我,父,親,醒,啦!”
趙竟:……
最先被吵醒的自然是長公主,她驚醒後立馬看向趙竟,接着眼淚怎麼都忍不住,
“趙竟,你怎麼才醒?我還懷着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
趙竟張張嘴,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見狀,長公主連忙阻止道:“你別說話,御醫馬上就過來了。”
長公主話音剛落,那邊,御醫和老家主便進來了。
趙竟有些不明白,難道鬼做夢都是這麼真實的嗎?
幾個御醫輪番上前給趙竟診脈,然後對着老家主和長公主恭喜道:“恭喜兩位,在下現在有六成把握能讓趙家主活下來!”
長公主對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在他們大夫嘴裏,就從來沒有十成把握這個說法。
老家主滿含熱淚的看向趙竟,“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
趙竟動了動眼珠子,從牀前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所以,他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還活着,他被救了!m.biqmgè
“水……”
蕭然就站在桌子旁,連忙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衆人小心翼翼的將趙竟扶起來,喂他喝水,“怎麼樣,還要嗎?”
趙竟輕輕的搖搖頭,然後看向長公主,很是艱難的擠出了兩個字,“孩……子……”
長公主明白他的意思,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放心,孩子好好的,我不會讓我們倆的孩子有事的。”
長公主就解釋道:
“孩子在和你打招呼呢,從昨天開始他就開始胎動了,你也感受過兩次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趙竟再次搖搖頭,他昨天都還沒有意識。
長公主就安慰道:
“沒關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有沒有哪裏不舒府的,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欺負我們孃兒三個的!”
老家主接着道:“昨天長公主趕過來見你的時候,還遭遇了刺殺,父親已經老了,你的妻兒還是需要你自己來保護。”
老家主嘆了口氣,希望這些話能最大可能的激發兒子的求生慾望。
果然,老家主的話音一落,趙竟的眼裏便浮起盛怒。可惜的是,他暫時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以後,他再把這筆賬好好的跟那些人算清楚。
之後,大家便出去,將時間留給他們一小家。
衆人剛一來到院子,便有護衛過來稟報道:
“各位大人,那個採藥女在門口說是有要事要找蕭大人。”
幾認便下意識看向了蕭然,莫不是那個姑娘還沒有死心,這輩子是打定主意要賴上蕭大人了?
蕭然毫無異色的對程大學士拱手道:“幾位要不要見她?”
程大學士輕咳一聲便道:“還是讓她進來吧,聽聽她有什麼要事!”
“是!”
採藥女實在是恨極了昨晚曲六的做法,可是她自己又沒有辦法能剷除對方,想來想去還是隻能過來找蕭然。
可是看到屋裏坐着的衆人,她又有些緊張,這一個個的都是人精,會不會像前天夜裏那樣,自己還沒說出請求來,就被他們給套出了底牌?
“小女見過各位大人!”
程大學士甚是和藹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不知道姑娘這次過來是要說什麼事?”
採藥女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在他們面前耍小聰明。她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這是曲六的令牌,有了它,你們應該就可以拿到那些金子。”
幾人對視一眼,“姑娘不是說羅家要造反嗎,你確定那些金子還在?”
“應該在的,要不然曲六不會天天隨身攜帶這塊令牌?”
蕭然皺皺眉,“你是怎麼拿到這個的?”
採藥女垂下眼眸,“蕭大人不用管這個,反正這個是進出玉明山的憑證。”
玉明山就是嚴禁外人進出的,他們村裏只有曲六一個人能自由進出,其他人要是不聽話,只有死路一條。
蕭然端起茶杯道:
“姑娘可能是誤會什麼了?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個東西那麼重要,你怎麼知道那個曲六現在沒有發現東西丟了,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會將計就計等着把我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