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不這樣想,
“肯定是這樣的。要是正常情況,他們怎麼會鬼鬼祟祟的約在這種地方,還只帶一個貼身丫鬟,這中間肯定有貓膩。不行,明天一早,我就回孃家一趟。”
這種事必須告訴父親他們,肅國公要是再敢做那些小動作,哼哼哼,到時候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他戴了綠帽子。
她爹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吳氏張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不讓她不管這事,轉而道:
“那我們先回去了,還有,你讓伯父他們小心點,肅國公府還有幾門厲害姻親。”
崔氏擺擺手,“你放心吧,我大嫂她們明白的!”
這人膽子是小了點,但是維護她的一片心還是好的。
這邊,梁大郎親自送梁涵兒回謝家後,本來想見見謝家人的。畢竟以後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還是需要好好聯絡聯絡感情的,有些事情也有說清楚。
誰知道,不僅肅國公和謝熠都不在,就連這謝夫人都回孃家了。
梁大郎和曼娘心裏就有些不舒服,臉上也表現出來了,梁涵兒見狀,連忙替婆家人解釋,
“大哥,你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他們應該是去尋找盟友了。”
梁大郎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離開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笑的。
回去的路上,曼娘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梁大郎,道:“涵兒妹妹應該是對夫家很滿意的。”
這是提醒梁大郎應該好好勸勸梁涵兒,將來只有他們孃家人才是她的依仗,她不應該胳膊肘往外拐。
他們這些人可是拿着身家性命在賭,要是梁涵兒和他們不是一條心,事成之後分配利益,他們是會喫虧的。
梁大郎點點頭,“我明白,回家我會向孃親和祖母提這件事的。”
曼娘便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大郎,我聽說最近家裏正在給你說親事,你……”
梁大郎笑着道:“你放心,曼娘,不管我以後娶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不會變的。”
曼娘垂下眼瞼,道:
“大郎,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沒有和父母據理力爭,要不然這會我們也不會這個樣子。”
梁大郎笑笑沒說話,他知道曼娘是什麼意思,但自己可以納她進府,給她一個避身之所,可娶她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邊,趙榕頂着金寶怨念的眼神,神清氣爽的來到了明月樓,可把老鴇給高興壞了,
“趙公子,真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您了,您最近這是在忙什麼大事呢?”
“沒什麼,就瞎忙!你們最近有沒有排舞蹈呀,也讓我給你們提提意見!”
“有有有,只要您來,就是沒有,我們也能立馬安排上!”
趙榕大手一揮,“那趕緊的,把明兒和月兒兩位姑娘給本公子叫過來跳舞!”
那老鴇臉色一僵,討好道:
“趙公子,我們樓裏最近又來了不少新人,那都是從小就開始跳舞的,要不叫過來給您看看?”
趙榕純粹是好奇,那兩人又不是他包下來的,人家自然可以去陪別人,只不過是這兩人平時要價比較高,京城還沒幾個人能經常點她們。
“是肅國公府的世子!”
趙榕脫口而出,“他不是……”
金寶在後面眼疾手快拉了拉他的衣角,“公子,別胡說!”
趙榕便硬生生的拐了個彎:“他不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嗎?”
那老鴇手帕一甩,
“看您這話說得,這隻要是個男人,他都想來我們這,只不過是有沒有那個條件而已。”
趙榕點點頭,“也是,行吧,給本公子重新叫兩個人過來唱曲吧!”
“對了,我再給你重申一遍,其他人我不管,要是我那妹夫過來,你們明月樓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否則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老鴇:……
“您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們家明兒和月兒都特別想一睹蕭大人的風采呢?”
“要不,哪天您把蕭大人帶過來,就像您一樣,也不用過夜,就單純讓我們家這倆頭牌給他唱曲跳舞如何!當然,要是蕭大人願意給兩人寫首詩,那就更好了!”
自古她們這些青樓女子揚名最快的方式,就是有才子爲她們寫詩。
趙榕就似笑非笑的看着老鴇,
“最後這句話纔是重點吧,你們這不是又來了個癡情的才子嗎,讓謝熠給她們倆寫呀!”
老鴇就知道趙榕這是生氣了,連忙自打了兩巴掌,
“看,老身這張嘴真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趙公子見諒,老身這就下去給你安排。”
等老鴇離開後,金寶就開始碎碎念,
“公子,您這叫什麼事,蕭大人他們在江南爲朝廷鞠躬盡瘁,到現在連個音訊都沒有。人家把孩子留給您,您不好好看着,又跑來這種地方,奴才真是錯看您了。”
趙榕踹了他一腳,“碎碎念什麼,還不趕緊出去給我打探消息去!”
金寶眼睛一亮,“打探什麼?”
“只有是有關江南的一切,全部給我記下!”
還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怎麼啦,這種地方是打探消息最快的。
金寶頓時笑開了,他就說嘛,他家公子雖然混蛋了點,花錢多了點,打架狠了點,但怎麼說也還是個人。
肯定是幹不出蕭大人他們生死不明,他自己卻有閒情逸致來找樂子的事。
見金寶屁顛屁顛出去了,趙榕搖頭失笑,這小子變臉也太快了點。
趙榕剛聽了兩首曲子,那邊金寶就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趙榕見狀頓時臉色一變,對着那幾個姑娘擺擺手,“趕緊出去!”
等人退下去後,趙榕急忙問道:“你打聽到什麼事了?”
金寶嚥了咽口水,一臉苦色道:“公子,咱家姑奶奶可能被人追殺了?”
“晴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帶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