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罡,你這麼能長這個樣子,你不可以這樣,我是羅家少家主的女兒,不是你這個變態的,不是!”
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爲什麼?
羅天罡本來沒當回事的,但是聽到採藥女的話後,他一愣,然後制止住已經上前的護衛,朝來到她的身前,“你說米是誰?”
採藥女擡起頭一把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憤怒的吼道:“你說我是誰?”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爲什麼她恨了這麼多年的殺父仇人會和自己長得那麼像,她明明記着,她和父親除了一張眼睛,並沒有想像的地方,這背後到底意味着什麼,她甚至不敢去想。
另一邊,羅天罡看到她的本來面貌後,也是一驚,定定的看了她好久,“這些年,你在什麼地方藏着?”
當初,將老大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後,他是找過這個孩子的,但是找了幾年一直沒有音訊,他以爲她已經不在人世才放棄的。
採藥女雙手捶地,嗓子都哭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長得這麼像你!”
羅天罡一把將她給拽了起來,“我來告訴你,你是我的女兒,就是這麼簡單。來人,把姑娘給我帶回去!”
向北過來的時候,蕭然期盼的看着他,“怎麼樣?羅天罡有沒有死?”
雖然知道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蕭然還是免不了心存僥倖,萬一老天爺開眼呢?
然而,向北搖搖頭,“羅天罡沒死,將人帶回去了!”
蕭然點點頭,現在只能祈禱採藥女能多鬧騰一段時間,最好讓羅天罡無暇顧及其他纔好。
這邊,羅天罡將採藥女帶回去之後,便向她解釋了之前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當年老大認識了青樓女子潤娘後,一直沒能得到老爺子的首肯,就是做妾,老爺子都不允許那樣的女人進門。
那會他正在想辦法和老大爭奪少家主的位置,他的幕僚便提出可以從那個潤娘下手。
所以,他一邊找人對潤娘說老大就是和她玩玩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納她進門,一邊製造和潤孃的偶遇。
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就憑着溫和的脾氣,還有才華徹底俘獲了潤孃的心,當然羅天罡認爲最重要的是他肯下血本。
因爲,他給了潤娘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婚禮。
雖然婚禮簡陋,雖然沒有賓客,雖然對於他來說,那場婚禮就是一個陰謀,但是對於潤娘那種自負滿腹才華,自詡出淤泥而不染的青樓女人,再沒有比拜堂成親更管用的招數了。
接下來的一切就是理所當然了,潤娘要報復負心漢,順便還能幫助心上人得到權勢,她自然是是義無反顧的幫着他,就連最後給老大的致命一擊都是借潤孃的手完成的。
事情結束之後,潤娘當然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肉,他還是要留下來的,可等塵埃落定之後,這孩子已經不見了。
採藥女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母親和父親是真心相愛的,不可能是你說的那樣。”
羅天罡笑了一下,
“他們要是真心相愛,你是怎麼來得?你應該還記得,你母親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城外的寺廟上香,不管颳風下雨,從沒有停過,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在寺廟等着她!”
採藥女頓時就愣住了,羅天罡說的沒錯,的確是如此。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染了風寒,甚至都還在發高燒,她的母親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上香了,還說這是她在菩薩面前許下的願望,無論如何,都不能食言。
所以,哪裏是去上香,她的母親,她一直覺得溫柔善良的母親,其實是去會情郎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原來之前十幾年的人生,她其實一直都活在謊言裏。
羅天罡直視着她的眼睛,“你告訴我,是誰把你藏起來的,這次要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他不信,這孩子要是沒有人幫忙,能一個人做下這一切。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這個女兒和她那個母親一樣,並不聰明。
採藥女本來脫口就想說出蕭然的名字,但想了想還是道:“是我自己要殺你,沒有別人!”
羅天罡並不相信,但還是轉而問道:“你這些年在什麼地方藏着,我當初怎麼沒有找到你?”
“當時我很害怕,就一個人躲進了一個偏僻的山村裏!”
羅天罡不想父女倆第一天見面就把關係搞僵了,他這麼大年紀,這還是他唯一的骨血,雖然看着不聰明的樣子,但也是親生的。
“行了,事情你也瞭解了,以後就安心呆在羅家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羅家最尊貴的姑娘,以後也會是公主,這天下的一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搶來。”
聞言,採藥女轉了轉眼珠子,羅天罡便知道她這是心有所求。
“行了,一會我讓管家給你安排一些丫鬟,以前的那些規矩,這些年應該還沒有忘吧,以後把那些全都拾起來。”
交代完之後,羅天罡才離開,他還要好好查查這背後究竟誰要殺他?
採藥女看着屋裏富麗堂皇的裝扮,很是不適應。羅家老宅是她和母親以前連做夢都想住進來的地方,因爲這代表着一種身份。
現在她不僅住進來了,還是整個羅家最最貴的姑娘,曾經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如今卻唾手可得,這讓她一時有些恍惚。
另一邊,一對中年夫婦急急忙忙來到一座宅院前,“告訴老爺,我們有急事要找他!”
很快,這對中年夫婦就被帶進一間屋子,坐在上首的男人問道:
“到底出什麼大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那對中年夫婦磕了兩個頭才道:
“啓稟大人,魚兒殺了曲六,現在不知去向,屬下懷疑她去揚州殺羅天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