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嫌棄這也是親生的,丁知府上前給丁植整了下衣領,“到時候你少開口,別壞了蕭大人的大事,明白嗎?”
丁植就是有一頭好,他知道他爹肯定不會害他的,所以很是乖巧的點點頭,“我明白!”
“行了,去準備準備吧,記得一定要聽蕭大人的話!”
明州城外,天剛一破曉,敵軍就列陣過來了。
趙榕他們在城樓上見狀,便樂道:“你說他們非要選天亮,是不是擔心自己看不見?”
魏將軍接話道:“嗯,應該是擔心看不見自己怎麼死的!”
說完,他便一揮手,道:“兒郎們,跟我出城滅了這羣龜孫子!”
城門緩緩打開,魏將軍和趙榕帶着將士們緩緩來到城外,
“你們這幫龜孫子可是等得爺爺好辛苦呀,爺爺還以爲你們嚇破了膽,不敢出現呢?”
因爲錢家主是最先投靠羅天正的,所以這第一場的主將就是錢家人。
錢將軍大聲道:
“呵,我們還不是爲了讓你們多蹦噠兩天,畢竟世家如此美好,去了地獄,你們可看不到太陽了!你們一個個的還不抓緊時間享受一番,竟然還在此口出狂言。”
魏將軍便道:
“囉嗦什麼,有什麼本事就給爺爺我亮出來,爺爺還等着回去喝烏龜湯呢!不過,就爺爺這幾十年的眼力來看,你們這幫龜孫子一個軟趴趴的,也沒什麼真本事?”
“有沒有,你們就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將士們,殺了這羣喪盡天良的朝廷走狗!”
“叛臣賊子也敢在此狗吠,將士們,殺了這羣龜孫子,咱們回去喝酒!”
程大學士他們在城牆上觀戰,錢家主遠遠的看見,便招來弓箭手,問道:“能不能射到城牆上去?”
弓箭手:……
“家主,這距離太遠,小的辦不到!”
錢家主:“真是沒用的東西!”他還以爲能直接射死那個姓程的呢?
如此,他們這一仗也是值得的。
城樓上,程大學士還不知道錢家主想要殺他。
此時,他正抿着嘴目不轉睛的盯着城樓下的戰場,已經兩刻鐘過去了,他們這邊並沒有顯示出絕對的優勢出來。
“蔡將軍,敵軍主將是什麼人?”
蔡將軍搖搖頭,“末將還真的不清楚,他們這些世家的供養出來的人,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外面。”這是作爲他們的祕密存在的。
敵軍此時正打算從右側攻擊,因爲“城防圖”上清晰的顯示出他們的右側是之前秦山歸降的兵馬。
敵軍肯定是想在戰場上當衆給他們來一出反間計。
果然,這會秦山明顯感覺到壓力驟大,看來還真讓程大學士他們猜到了。
那邊敵軍的馬副將帶着人馬向這邊靠攏,作爲曾經一起演練過的人,秦山和馬副將也是認識的。
馬副將一邊揮刀一邊大聲道:
“秦副將,你們羅家以前的少家主回來了,他替你們報了仇,羅天罡已經被殺死了,他還說只要你們這些人回去,他既往不咎!畢竟都是羅天罡做的孽!”
馬福將今天的任務就是要擾亂這右側的軍心,之後會有主力從右側進攻,要是能一舉攻入城內最好,要是攻不進去的話,那也還有第二次機會。
見秦山沒有反應,那馬副將再次道:
“秦山,你真的要跟兄弟們兵刃相見嗎?現在你手刃的這些人可都是當年和你一起喝酒,一起侃大山的人,甚至他們家中的父母子女你也都是認識的。”
要不是秦山提前被告知了,這會說不定還真的被這人給說得下不去手。
以前他就知道,這個馬副將就是憑着一張嘴升上去的,那會他還覺得這小道消息不太可信,他們是武將,又不是文官,怎麼能有人憑着一張嘴升上去呢?
可如今看來,不說其他的,就說在勸人這方面,馬福將還真的挺厲害的。
秦山故意表現出自己被影響到了,甚至爲了逼真,他手臂上還被敵軍砍了一刀。
馬副將勾了勾脣,繼續勸說,從他們以前聊天的話,到之前醉酒的時候說要做兒女親家的事。
秦山都不知道這人記性怎麼這麼好,好些事他都不記得,甚至連有沒有說過都不知道,這人居然都能“情真意切”的說出來。
見火候差不多了,馬副將便給屬下一個眼色,那人立馬向後去。
秦山假裝沒有看到,只一個勁埋頭砍人,當然在此期間,他身上已經多處負傷了。
錢家主接到報信,高興的點點頭,到目前爲止,一切進展順利,“讓武副將帶着人從右側過去!”
“是!”
按照他們的計劃,錢將軍在正面絆住敵軍的主力,武副將帶人從右側協助馬福將,形成包抄的勢頭。
等到敵人反應過來,要麼就放棄這些兵馬,任他們圍困,要麼就開城門救人。但不管是哪種做法,對他們來說都沒有壞處。
攻城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對方城門緊緊關閉,他們只能用雲梯從城牆爬上去,但到那個時候往往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私心裏,他們還是希望對方能開城門的,他能立馬回去讓羅家主增兵。
城樓上,程大學士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下面敵軍的動作,很好,敵人已經上當了。
於是當武副將帶着人向右側而去的時候,程大學士立馬道:“給趙將軍和顧威他們放信號彈!”
“是!”
趙榕和顧威正殺的興起的時候,就聽見上空傳來信號彈,兩人對視一眼,各自打了一個手勢。顧威帶着人朝右側去,趙榕則是直接帶着兵馬朝敵軍後方而去。
是的,他這次的任務就是抓住前來督戰的世家人。
錢家主在後方同樣也看到了信號彈,他稍一琢磨,便氣得跺腳:“這羣小人,咱們上當了!”
此刻,他還不知道趙榕的目的是他,只一個勁的道:
“趕緊派人去給武副將他們傳話,不,不,趕緊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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