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
您高興就好!
兩人回到明州城內的時候,魏將軍正在彙報傷亡的情況,“敵軍此次出兵四萬,死傷二萬五千人,俘虜一萬三千人,逃竄近兩千人。”
逃竄的這一部分也是沒辦法,他們是包圍了,但是也不可能確保所有人都在包圍圈裏。
程大學會等人點點頭,這已經很好了,
“把城裏所有大夫全都召集起來,先給我軍將士看病,然後再給那些俘虜也看看,儘量減少死亡,說來,這都是我們大錦朝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
魏將軍拱手道:“末將明白!”
程大學士看到趙榕兩人進來時,連忙問道:“怎麼樣?”
趙榕便答道:
“回大人的話,羅渝的確是個人物,不過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就是錢家主,羅渝那邊可能是擔心他會泄露消息,就在雙方交手的時候,他趁機把錢家主給殺了,末將那會實在是分身乏力,沒能救下錢家主,還請大人恕罪!”
程大學士眼中閃過笑意,嘴上卻嘆息道:
“哎,也是可惜了,本官還想着和錢家主好好聊聊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至於恕罪的話,也大可不必,錢家主的死也不是你們能阻止的。不過,錢家主怎麼也是世家家主,後事一定要好好操辦,不可太過簡陋。”
“下官等明白!”
聽到逃回來的士兵訴說的戰場情況,羅天正的營帳裏安靜了許久。
衆人面面相覷,所以,他們第一場派出去的四萬人馬,現在只回來兩千人,還搭進去一個錢家主,哦,不對,還有一個羅渝將軍。
衆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看向跟在羅天正身後的何蓮兒。
那麼,城防圖根本就是假的!
何蓮兒現在整個人也是戰戰兢兢的,她很想狡辯,她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偷圖,但是在事實面前,她又說不出來。
羅天正緩緩的看向她,眼睛像是猝了毒,聲音像結了冰,
“城防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故意帶回來一個假的城防圖是不是?”
何蓮兒使勁的搖頭,
“主子,請您相信我,奴婢真的沒有露餡,這圖真的是奴婢千辛萬苦偷回來的,奴婢......”
然而,她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羅天正一劍刺了過去,“沒用的東西,害了我們四萬將士!”
營帳裏的衆人對何蓮兒的下場並沒有什麼反應,有人提醒道:“家主,咱們要不要派兵把許家主叫回來?”
他們一下子損失了那麼多兵馬,現在並不適合兵分兩路了,而且城防圖若是假的,他擔心許家主那邊會遇到埋伏。
羅天正思考片刻,便點點頭,“好,派人去把許家主叫回來!”
那人以後有機會再打發出去就是。
這邊,蕭然帶着丁植正在趕往玉峯山的路上,這玉峯山坐落在定州和明州交界處,山不是很高,但卻佈滿荊棘,相當難走。
山對面的許家主正安排人守住玉峯山的所有通道,等朝廷的兵馬過來一個,就殺一個,現在想想,這個任務倒也沒多大困難。
“你們都出去,本家主要靜一靜!”嗯,既然敵軍還沒到,他還是抓緊時間補一覺吧。
誰知,他剛要睡着,就聽屬下進來報:“家主,朝廷那邊來人了!”
許家主猛地驚醒,反應過來後連忙問道:“多少人馬?誰是主將?攔住了沒有?”
那屬下便答道:“回家主的話,人不多,看着只有幾千人馬,據斥候說,領兵的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難道是那個趙榕?
“吩咐下去,做好準備,既然人數那麼少,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知道嗎?”
“是!”
許家主心裏窩着火,這特麼的敵軍速度這麼快,真是讓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雖然對方人少,可他這個主將也還是要去前線督戰的,嗯,也算是鼓舞士氣。
不過,等他這邊剛穿上戰袍,那邊屬下又來報:
“啓稟家主,對方的主將說他們不是來打仗的,還說他們過來是和您談判的。”
許家主冷笑道:
“談判,他只有幾千人馬,憑什麼和我這四萬人馬談判?難不成是見到我們在此,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這是把他當做三歲小兒哄騙了。
那屬下便道:
“家主,那人說昨晚的城防圖是假的,咱們都中計了。今早第一仗,咱們這邊已經損失了四萬兵馬,錢家主,錢家主也已經被羅渝將軍殺了,這是錢家主的玉佩!”
說着,屬下便把玉佩遞了過去。
聞言,許家主一愣,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接着一把奪過玉佩,仔細查看,這的確是錢家主的信物。
許家主一時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便有些躊躇。
倘若真是這樣,那這一次他們的大業其實就沒什麼指望。
雖然都說江南人多,糧草也多,可就算他們能立馬徵到士兵,但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對上朝廷的正規軍肯定是要喫虧的。
連羅天正都不是朝廷那些人的對手,他們還怎麼打到京城去?
想到這裏,許家主又搖搖頭,不對,不對,這很有可能是對方在詐他,一塊玉佩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錢家主在戰場上遺失的,他不能上當。
對,他絕對不能上當!他手裏可是有四萬兵馬,難道還怕對方區區幾千人馬不成?
“讓所有人都做好迎敵的準備!”
另一邊,丁植看着敵軍的行動,有些擔憂,“許家主要是不相信我們怎麼辦?”
蕭然便道:
“他現在不信我們才正常,咱們在這等着就是。算算時間,羅天正讓他回去的消息應該也快到了,他不相信我們,還能不相信羅天正的話嗎?”
羅天正的人一過來報信,許家主至少會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