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
想他也是堂堂許家家主,就是程大學士自己不出面,那不是還有劉大學士和沈掌院在嗎?
不管今天來的是哪個,他也不會如此生氣!
他身邊的副將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想了想就勸道:
“家主,其實這個蕭然的身份也不低,他是護國公府的孫女婿,聽說就是現在的小護國公都是他在教養,以後也定會成大器的!”
能不成大器嗎?就沖人家不到二十歲就該獨自帶人進入敵軍大營,也可以看出對方是個人物!
反正要是他,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人家做談判使者也勉強夠格,再說這個時候也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
許家主經不住幾個副將的聯合勸說,最後只能擺擺手,
“行了,行了,你們去把他叫過來,我再和他談談!”
唉,他也是爲了許家和衆將士着想!
另一邊,蕭然回去後,那些士兵已經搭好了帳篷,甚至晚飯都已經做好了。
向南問道:“大人,是現在開飯嗎?”
蕭然擺擺手,“等一會,告訴伙房,把我們臨走前帶的那些東西,好好烹製一番,一會咱們應該會有客人來!”
等人都離開後,丁植便眼睛發亮問道:
“蕭大人,你是說敵軍那邊還會來找我們?”
蕭然點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會有人過來的。”
丁植聞言,便時不時的看向門口,也不知道會不會是許家主親自過來?
這次過來的是許家主身邊的兩個副將,一個是許家主的族人,一個姓劉。
蕭然出來迎接的時候便道:“兩位總算是過來了,蕭某可是等了許久!”
聞言,許副將問道:“蕭大人知道我們今晚會來?”
蕭然笑道:
“不知道!不過蕭某回來後,一直有喜鵲在營帳外盤旋不去,在下就知道今天會有貴客盈門。”
許副將和劉副將對視一眼,我們信你個邪!
你小子臨走時玩得那一手,不就是等着我們主動上門嗎?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
許副將便道:
“蕭大人,那會我們家主是心情不好,得罪之處,在下便替家主給蕭大人賠個不是,還請蕭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蕭大人連連擺手,
“許副將說得是哪裏話,許家主是在下敬仰之人,在下怎麼會和許家主生氣呢?”
許副將立馬道:“如此甚好,我們家主想請蕭大人過去聊聊,不知蕭大人可否賞光!”
蕭然很是痛快道:“兩位放心,蕭某明天一早,肯定會過去的!”
許副將臉色一僵,“還,還要等到明天嗎,蕭大人晚上不方便嗎?”
蕭然像是沒想到對方這麼着急似的,遲疑道:“明天許家主會很忙嗎?”
許副將:……
他不信這人不知道羅天正催他們回去的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那邊,蕭然繼續道:
“許家主要是明天很忙,那咱們就把時間定在後天,我這邊是無所謂的,一切以許家主的時間爲準。”
“不不不,不用後天,蕭大人要是晚上沒什麼事的話,咱們晚上就可以聚聚。我們家主已經備下了好酒好菜!”
蕭然聞言,便有些無奈道:
“今晚真的不是很方便,再說在下也不能打攪了許家主的休息時間。”
見蕭然態度堅決,許副將和劉副將對視一眼,只能苦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明天一早過來接蕭大人,可好?”
蕭然直接拒絕道:
“蕭某又不是三歲小娃,自己就過去了,哪還需要兩位親自來接?”
“不不不,這是應該的!”
“那……好吧,明天就麻煩兩位了。”
見狀,許副將兩人便準備告辭了,“蕭大人,那我們就先告辭,明天一早我們……”
“哎呀,還走什麼走,兩位今天說什麼也要留下好好喝一杯纔是。”邊說,蕭然邊把兩人往營帳裏推。
盛情難卻,兩人便只得隨蕭然等人進了營帳。
“告訴伙房,現在上菜!”
許副將看着端上來的一盤盤菜,心中微訝,這個蕭然這麼受寵嗎?出門在外竟然還能帶這麼多喫的出來?
“兩位不要客氣,蕭某本來想打一些野味的,但荒山野嶺的,也沒什麼好東西,只能是委屈兩位了。來,你們嚐嚐,這是鹿肉,這個是狍子肉,這個,這個是什麼來着?”
丁植適時解釋道:“是竹鼠肉!”
“對對對,是竹鼠肉,蕭某以前也沒有喫過,兩位嚐嚐,合不合口味?”
接着,蕭然又吩咐道:“向南,給兩位大人倒酒!”
酒罈一打開,劉副將便忍不住道:“是桃花釀!”
蕭然讚道:
“劉副將好厲害,這就是二十年的桃花釀。也幸虧是兩位過來了,要不然這壇酒怎麼跟我出來的,還要怎麼跟我回去。”
見兩人看過來,蕭然便很是不好意思道:
“實在是蕭某不勝酒力,一杯倒說得就是蕭某本人!”
許副將便笑道:
“蕭大人多加鍛鍊就是,我們以前也是如此,不過一到軍營,酒量自然而然就上來了。”
許副將夾了一塊鹿肉,嚥下去後感慨道:“蕭大人定然是很得程大學士看重!”
這分明就是新鮮的鹿肉!
以前,他們在山裏訓練的時候也是能喫到鹿肉的,但是最近自從幾家大軍合併在一起後,便再也沒喫過了。
一來是大家需要趕路,沒有時間去抓。二來,就是抓到了,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副將。
所以他真的是有些想念這鹿肉了。
蕭然謙虛的擺擺手,
“程大學士對我們出門在外的人向來大方,只要他有,只要我們開口,他都會給的!”
接着,他話鋒一轉,“你們的伙食應該也不差吧,世家那是出了名的有錢!”
許副將兩人對視一眼,滿臉苦笑道:“世家是有錢,但我們將士們沒錢!”
世家要維持他們的尊榮,這都是需要銀錢堆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