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旁門左道?你嫌棄我想旁門左道?我倒是想正大光明,可咱們祖上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人脈,我要是不殫精竭慮的鑽營,你以爲我們尹家能有如今的地位?”
尹老爺不是很明白,他們尹家如今有什麼地位?
他們家族裏雖然不用像別人那樣需要爲一日三餐發愁,但也遠遠達不到有地位的這一說吧。
“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反正冰玉這門親事,要是不能爲族裏帶來好處,那就直接作罷!”
這時,尹夫人進來譏誚道:
“我們家冰玉有父有母,她的婚事還輪不到族長操心,大錦朝也沒有這條律令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尹族長也不在乎什麼面子好看不好看了,直接冷笑道:
“那你們看看,我能不能攪黃這門親事?”
說完,也不等尹老爺夫妻倆有什麼反應,尹族長扭頭就走!
氣得尹夫人好半天都沒有順過氣來,渾身顫抖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尹族長這邊氣沖沖得回家後,族長夫人便問道:“怎麼樣?老五兩口子怎麼說?咱們家大郎可還在等着呢。”
聞言,尹族長煩躁的揮揮手,
“他們那一房的兄弟倆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不識好歹的東西,大不了大家都別好過。”
族長夫人便知道這是又談崩了,便將那一房的人從老到小全部罵了一遍,尤其是罵到尹冰玉的時候,用詞十分不堪,簡直不像是一個族長夫人能說出來的話,潑婦罵街也不過如此了。
尹族長在一旁聽着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因爲他也覺得尹冰玉不應該比他女兒嫁的好。
罵完之後,族長夫人便開始勸道:“老爺,讓咱們冰潔也去學畫畫,將來也是一門本事不是。”
她一說完,尹族長就看了過來,夫妻幾十年,一句話都能明白對方的真正意思。
尹族長點點頭,“你去安排吧!”
那個啞巴和尹冰玉那個小賤人又沒有定親,到時候要是那啞巴非看上他們家冰潔,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
不過,尹族長還是提醒道,“現在去找個會手語的,讓冰潔連夜學起來。”
要勾搭啞巴,總要能和人家交流吧!
族長夫人立馬起身,精神抖擻道:
“放心,我肯定會安排的好好的!咱們冰潔比那個小賤人好的父母,到時候肯定能把那啞巴迷的五迷三道的。”
尹族長眼中閃過一道幽光,等他們家和顧威蕭然扯上關係,看他怎麼對付那不識好歹的兄弟倆,當然這個還是順便的,最關鍵的是要給他的長子謀一條好出路。
他的長子是去年考上的進士,本來是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但這喜事也是有瑕疵的,因爲他兒子不是二甲進士,而是同進士。
這已經在家裏閒了快兩年,還沒有補上任何缺,眼看着後年又是春闈的時間,他們家要是不趁着這段時間想辦法將長子的前程安排好,怕是以後更沒有機會了。
他們家如今這麼迫切的想要的巴結上蕭然,就是想讓蕭然給長子謀個好缺,畢竟對方那麼厲害。
不過,尹族長還是有些遺憾的,那個啞巴到底是隔了一層,要是能和蕭然或者顧威直接扯上關係就好了。
阿青還不知道尹族長一家的算計,他這會正在和同門一起進行考覈,上面是尹先生坐鎮。
是的,尹先生雖然沒有正式收他們爲徒,但還是一個很嚴格的先生,不定時考覈就是每次阿青和同門們最害怕的日子。
直到尹先生敲了敲桌子,“好了,時間到了,都交上來吧!”
衆人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明明先生平時對他們還是很和藹的,但他們就是很怕先生,尤其是害怕考覈時的先生。
等尹先生離開後,阿青這纔拿出這請柬,笑着一一送到美個人手裏。
有人就打趣道:“阿青,這是你和師妹的成親請柬嗎?”
阿青搖搖頭,示意他們看裏面的內容。
待看清後,衆人還是有些面面相覷的,沒想到是邀請他們去顧家參加宴會的事,
“阿青,這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們和顧家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以爲這是阿青給他們求來的。
尤其是顧大人和蕭大人從江南迴來後,京城多少人伸着脖子想認識他們。
阿青抿嘴一笑,開始打手勢,尹冰玉便在一旁幫他翻譯,
“是顧大哥他們提出來的,感謝這兩年你們對我的照顧。”
尹冰玉解釋完後,接着道:
“咱們到時候和先生一起去,他家人你們也都見過,有什麼好擔心的?”
衆人對視一眼,他們不是擔心,他們是覺得佔了大便宜,想也知道這次上門赴宴的會是些什麼人。
最後,還是一個年紀較長的同門道:“好,我們到時候一塊去。”
只要他們自己擺正自己的姿態就是了。
聞言,阿青就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太適應和人打交道,但他也明白大哥和顧大哥他們是爲了自己好。
從江南迴來後,顧威和蕭然是有十天的假期,顧威還好些,蕭然卻是比較忙,除了要幫胡志軒他們搬家外,他還要帶着晴兒和阿諄去一趟寺廟,商量給老護國公點長生燈的事情。
之前護國公週年祭的時候,蕭然兩人還在江南,是顏管家帶着阿諄辦得。
所以,這次點長生燈就有蕭然這個孫女婿牽頭!
這邊,胡志軒住進了新宅後,除了請顧威蕭然還有朱斌外也沒辦暖房宴會,按他的說法就是,
“等阿青和尹姑娘成親的時候,我們家在一塊擺宴席。”
徐令安沒有親自過來,但也派人給他們送了禮物。
蕭婉兒和晴兒這幾天也不得閒,除了要幫黃杉外,她們還要準備自家的宴席。
不過在此期間,她們還要去程大學士家賀喜。
顧威和蕭然他們則是要先去一趟皇宮,因爲程大學士的畫像今天“入住”集賢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