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被抓住了的藉口。
她有九成的把握她們不會被抓住,因爲杉杉除了輕功厲害,還有藥粉也是一絕呀。實在不行,就把馬家護衛全部藥倒。
她們倆怎麼都能逃出來的。
可要是耽擱太長時間,明安郡主那邊會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顧威:......
“那我帶着人去馬府外面守着!”
蕭婉兒便道:“那你不要和我們太近了,人多容易暴露。”
說完,她拉着杉杉轉身就走。
兩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黃杉突然想起一件事,“姐,馬府在哪,你知道嗎?”
蕭婉兒:......
“你在這等着,我去問問顧威!”她也不知道。
最後,蕭婉兒兩人還是在顧威的帶領下來到了馬府外面,然後不放心的叮囑道:‘’一定要小心!”
兩人點點頭,然後,黃杉摟着蕭婉兒的腰就“飛”了。
顧威嘆口氣,對一起過來的胡志軒道:“你媳婦這輕功不錯呀!”
胡志軒點點頭,“嗯,是不錯!”
“這麼多年,你都沒學會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呵呵,你確定那不是虛僞?”
顧威懶得跟他扯這些,轉而問道:
“你這以後打算幹什麼,還繼續經營商行嗎?前兩天,朱統領還問你要不要去禁軍?當然,我現在負責新加入的禁軍訓練,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肯定會手下留情的。”
胡志軒想了一下,“顧威,你說我要是去西北呆幾年怎麼樣?”
顧威愣了一下,“怎麼,你想去掙軍功?那黃杉孃兒幾個也跟着一起去嗎?”
胡志軒搖搖頭,“我還沒想好,這事你先替我保密,杉杉還不知道,只是突然的一個念頭而已!”
他來京城的前一夜,他親爹把這麼多年胡家攢下的家底一股腦的全給他了,
“京城不比寧州這邊,有我看顧着,不會讓你受委屈。那邊水深的很,咱們能用錢解決的,就不要受氣。爹前二十年沒有找到你,已經讓你受了不少苦,以後,爹不想讓你受別人的氣。”
“實在不行,你就帶着媳婦孩子還回來,爹保護你!”
那一刻,他其實是有些理解他親爹的心情,自覺能力不夠,庇護不了孩子,所以只能拿錢來彌補。
雖然他覺得他親爹已經很厲害了,在家族沒有給任何助力的情況下,還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超過了不少人。
聽說當年要不是因爲要來寧州找他,說不定他親爹現在的官職更高。
但,大抵天下的父親都是這樣的吧,不管孩子在哪,都恨不得給安排的好好的,不受任何委屈。
所以,他不想以後對着毓貞毓昊姐弟倆的時候,也只能無奈的除了拿錢,什麼都幫不了。
但將來的路到底怎麼走,他也確實還沒有決定好。
一旁的顧威沒說什麼,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沒想好那就好好想!不管怎麼樣,還有我們呢。”
馬府的牆上,黃杉悄聲道:“姐,你知道哪個是明安郡主的院子嗎?”
“找找看。不管怎麼說,她也還是馬家的大少夫人,就是爲了面子好看,馬家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苛待她吧。”
此時,西南角一個不起眼的院子裏,兩個婆子正在院子裏嗑瓜子。
其中一個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呸了一口,“這麼久裏面沒動靜,不是又在想什麼幺蛾子吧?”
另一個不屑道:
“切,這整個馬府,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夫人的掌控之下,她還能出什麼幺蛾子?不過是夫人沒事,逗逗她玩的,她還真以爲自己有能耐了?”
“哼,出身是挺高的,但是做的事情連青樓的人都不如,也就是咱們夫人良善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家,還不早就被沉塘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在孃家的時候是怎麼教導的?還皇室血脈呢,就是外面的乞兒都比她乾淨。”
屋裏,明安郡主一身傷痕的躺在地牀上,枕頭那裏早已洇溼了一大片。
她艱難的擡起手摸了摸臉上的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是稀奇呀,她到現在竟然還能哭出來,她還以爲自己眼淚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流乾了呢?
看了眼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窗戶,她扭頭想最後再看一眼月亮。
她是真的喜歡月亮呀,小時候父王和母妃就經常抱着她坐在院子裏賞月。那時候的月亮真的是好美呀,不似現在這樣,整個天空都是灰濛濛的。
不過,灰濛濛的也好,自從父王母妃去世後,她人生中就再也沒有光亮了。
沒有光亮,就不會不捨!
她緩緩的摸索今天悄悄帶在身上的剪刀,她是真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要去給母妃請罪。自己曾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她這次是真的食言了。
明安郡主基本上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拿起剪刀,擡起右手,便要狠狠地朝着脖子刺下去。
早死一刻,她也能早點脫離苦海!
她真的是太疼了!
也太苦了!
誰知,剪刀還沒有碰到脖子,她的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明安郡主以爲是外面那兩個婆子,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用力掙了掙手腕,別碰她!
“別用勁,你身上還有傷!”
咦,怎麼不是婆子那尖銳的的聲音,甚至還有些像記憶中母親的聲音。
明安郡主猛地睜開眼,便見牀頭站着兩個身穿黑衣的......婦人。
蕭婉兒皺着眉頭,簡直不相信,馬家會這麼對待兒媳婦,這滿身的傷痕,她都不忍心看。
見明安郡主睜開眼,蕭婉兒扯下自己的黑麪巾,道:“郡主,我是蕭婉兒!”
說着,看了眼她這副慘狀,蕭婉兒輕聲問道:“這都是馬家人打得?”
那會,她和杉杉根據佈局,找到了明安郡主的院子。可誰知裏面丫鬟嬤嬤都在,甚至牀邊還有兩個守夜的,但就是沒有主子。
兩人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