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見狀,便知道這是重頭戲來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郡主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會受不住。
“你們三人姓甚名誰,家主何處,老老實實的報上名來,還有,你們和馬大郎之間究竟有什麼勾當?”
英郡王知道他這幾個舅兄都不是什麼聰明人,所以上前一步阻止道:
“邱大人,本郡王再說一次,他們和此事無關。明安這會是腦子不清楚,邱大人也跟着胡鬧嗎?無辜攀誣旁人,邱大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邱大人再次拍響驚堂木,大聲指責道:
“有沒有關係,不是英郡王你說的算。還有,英郡王要是再三番五次的質問本官,打斷本官的問話,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品級是否高於本官,本官纔是今天的主審官,在這公堂之上,一切涉案人員需全部聽從本官的命令。”
衙門對面的酒樓上,吳大學士解釋道:
“那會他應該是故意拖住衙門的官差,給他舅兄和馬大郎爭取時間離開,他那幾個舅兄應該是關鍵人證。”
當事人都不在,今天這案子就沒辦法審下去。
時間拖的越久對馬家他們越有利,到時候郡主“偷人”的名聲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後,想扭轉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哪會像現在這樣,絕大多數的百姓都已經相信了郡主是清白的,那極個別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邱大人怕是壓不住這畜生!”
嗯,是的,在內閣幾人眼中,英郡王已經是個和馬大郎一樣的畜生了。
不出吳大學士所料,這邊英郡王的確是不將邱大人的話當回事。今天要不是吳大學士親自過去,他連來都不會來。
他是當朝的郡王爺,邱大人一個小小的四品官算什麼玩意?真拿着雞毛當令箭嗎?
他轉身看向三位舅兄,“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你們走吧!”
於大郎看了眼坐在上首的邱大人,到底是點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
邱大人重重的拍響驚堂木,怒道:
“沒有本官的允許,我看今天誰敢跨出去一步!”那邊衙役已經拔刀攔在了他們面前。
於大郎又生生的頓住了腳步,驚慌失措的的看向他的郡王妹夫。
那邊,得到指令的郡王府的護衛也不甘示弱,同樣拔刀,道:“在當朝郡王面前,爾等拔刀,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外面的百姓見狀,紛紛朝後退去,這,這是要打起來嗎?
程大夫人等人也有些焦急,可再焦急,她們的身份也壓不住英郡王,早知道她們就帶護衛過來了。
蕭婉兒給晴兒遞眼色,一會衙門官差要是攔不住英郡王他們,就讓外面顏家的護衛裝作“義士”進來幫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幾個人離開。
否則,英郡王要是心狠一點,直接將人給滅口了,那郡主所受的冤屈可就很難再說清了。
反正幾位夫人已經在內閣大人們那提前報備過了,關鍵時刻她們是可以採取一些非常手段的。
那邊,武夫人也悄聲道:“夫人們不用擔心,我家外面也有護衛,今天不會讓這些畜生逃脫的。”
昨天她回去將事情一說,她婆婆生怕會被馬家給連累,所以今天特意安排小叔他們在外面守着,就是爲了向衆人表明立場,兩家之前有來往,但她們武家還是明理的。
英郡王府的護衛已經將衙門的人給逼到了門口,邱大人再次暴喝道:
“英郡王,你好大的膽子,本官的公堂代表的是朝廷的律法,你們英郡王府是要造反嗎?”
“不是本郡王要造反,是爾等要造反,本郡王今天過來已經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你們還想怎麼着?”
“我們沒想怎麼着,不過是想討個公道而已。太祖爺當年親口說過,不論皇親國戚,還是勳貴世家,一旦犯法便與庶民同罪,還是說,英郡王需要本官現在去皇宮討一道聖旨來?”
吳大學士帶着五城兵馬司的人穿過人羣,緩緩走來。
英郡王緊緊抿着嘴,看向吳大學士,
“本郡王自認從未得罪過內閣,不知道你們內閣今天爲何處處與本王作對?”
“英郡王說錯了,我們內閣不會與任何人作對,是英郡王率先無視朝廷律法的。”
“而且,英郡王,你也不配!”當然,這句話只有英郡王一人能聽到。
“來人,把英郡王府的護衛給我拿下!敢在公堂之上,衆目睽睽之下就要劫走案件當事人,英郡王你就等着去皇上面前請罪吧。當然,你要是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英郡王:......
嚴大人看向郡王府的護衛,“你們是自己放下兵器,還是需要我們幫忙?”
那些護衛便看向自家的主子,英郡王這會則是目光沉沉的看看向於大郎等人,眼中閃過殺意。
“吳大學士今天是一定要跟本郡王對着幹,是不是?”邊說,英郡王邊悄悄的給貼身護衛打了一個手勢。
基本上是他這邊話音剛落,吳大學士便道:“小心他殺證人!”
嚴大人等人反應也挺快的,剛好就擋下了那貼身護衛的刀!
吳大學士勾勾嘴脣,嘲諷道:
“在本官面前玩這種心眼,英郡王,難道你覺得本官是憑一張嘴混進內閣的嗎?你這種陰溝裏的老鼠,本官這輩子見得多了。”
“你,你敢辱罵本郡王,本郡王是皇家血脈,你......”
吳大學士冷哼一聲,“罵你?你這不仁不孝不慈的玩意,本官還想打你呢!”
說完,吳大學士摘下官帽,脫下官服,交給身後的的小廝後,反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你爹孃打得!”
說完,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英王夫婦打得!”
“最後這一巴掌是替明安郡主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