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騙人,你們是去逛街了,你們還不帶我,你們都是騙子!”
虧他那會還一心等着她們從廚房裏給他端出好喫的來,結果,結果她們居然是去逛街了。
毓昊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這些大人就知道欺騙他這個小孩子,看了眼笑得沒心沒肺的瑾兒妹妹,還有這個更小的孩子,今天也被留在家裏了,他們好命苦呀!
黃杉這個當孃的,見到兒子哭得這麼傷心,一點上去哄哄的意思都沒有。
小孩子嘛,多哭哭,沒什麼不好的,還能鍛鍊鍛鍊嗓門。
毓昊見衆人都在討論買來的東西,自己用袖子一抹眼淚,也上前問道:“孃親,有沒有我的東西?”
可以不帶他去逛街,但決不能不給他買禮物!
黃杉瞥了他一眼,“還哭不哭?”
黃杉不說還好,一說毓昊又想哭了,明明是孃親的錯,孃親還不來哄自己,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你們不對!”
黃杉拿出一匹布,拍了拍,
“看見沒有,都是你的,這就是孃親給你道歉的禮物,兒子,喜歡嗎?”
看着看比自己還高的一匹布,毓昊懵了,“這個怎麼玩?”
“怎麼玩都可以呀,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玩,做成鞋穿在腳上玩,看你喜歡嘍!”
毓昊覺得孃親這話好像不太對,但是一時又說不清楚,究竟是哪裏不對?
“那我是可以把它拿到我房間裏去嗎?”
黃杉點點頭,“可以,你高興就好!”
可毓昊並不高興,因爲他還沒有玩過這麼大,這麼奇怪的“玩具”,而且看着就不是很好玩的樣子。
“孃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給我買這種玩具,我不太喜歡!”
黃杉隨手指了指別人,
“你看姐姐,阿善他們都有,你確定不要?你要是不要,這匹布就給姐姐了!”
毓昊內心並不是很想要,但既然別人都有,那他還是收下吧,“孃親,我要!”
“那你收了孃親的禮物,還難過嗎?”
毓昊癟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難過樣子,含糊不清道:“不難過了!”
爹爹說過,收下禮物就不能再生氣了,要不然就不是好孩子。
不過,“你們下次一定要帶上我!”
黃杉笑得很開懷,
“嗯嗯,下次一定帶上你,一定帶上,就是不帶,也會給你買禮物的!”
一旁的明安郡主實在看不下去了,怎麼這一個個當孃親的都這樣。
“來,毓昊,看小姨給你買的項圈,喜歡嗎?”
比起那一匹布,毓昊還是更喜歡項圈,看着就很輕便的樣子。
“喜歡,謝謝小姨!”
相比起毓昊已經什麼都懂了,瑾兒就好哄多了,見到孃親,還高高興興的伸出手讓孃親抱。
“哎呀,這麼久沒看見孃親了,有沒有想孃親呀?”
瑾兒用力的點點頭,“想了!”
“真乖!孃親也好想我們瑾兒!”
聽到丫鬟回稟上午裘家人過來的事,蕭婉兒點點頭,又看了眼手裏的拜帖,這裘家人真的是鍥而不捨呀!
夜裏,蕭婉兒把女兒哄睡着之後,便把徐表哥的事情說了出來。
顧威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是說徐表哥喜歡……郡主?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倆……好像沒見過面吧?”
別說是徐義修了,就是他和蕭然在家裏見到郡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蕭婉兒就猜測道:
“我懷疑表哥是不是之前就見過郡主的?”之前表哥天南海北的走,也是來過京城的。
“你是說郡主嫁人之前?”
“要不然呢?”
郡主從馬家出來後沒見過表哥,她嫁入馬家後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嫁人之前了。
表哥可是從好久之前都對成親一事不感興趣的,除了是心有所屬之外,蕭婉兒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
可是之前聊天的時候,郡主已經很明確表示她以後不會再嫁人了,所以,表哥暫時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而且,就算以後郡主改變主意了,也不一定就喜歡錶哥。
蕭婉兒嘆口氣,兩人之間還有一個身份的問題,也是很棘手的。
顧威擺擺手,
“咱們在這說再多也沒用,回頭,我和小然去找表哥喝酒,看看他那邊是什麼意思?”
但這事其實主要還是看郡主怎麼想。
蕭婉兒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上次在江南,外祖母,還有舅舅舅母言談之間最掛念的就是表哥的婚事。
而且,她今天看錶哥那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要是娶不到郡主,說不定真的會終身不娶的。
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馬上快要過年了,怎麼一個個的都感情不順呀,
“胡志軒有沒有說尹家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杉杉不知道的,不見得胡志軒也不知道。
“那會趁着阿青不在,胡志軒說尹家這事可能有點懸!”
胡志軒知道尹家苗頭不對的時候,就派人過去調查過,尹家倒也沒什麼地方不對,就是最近家裏有個遠方親戚常登門拜訪,對外說的是尹夫人孃家那邊的親戚,爲的是後年的春闈,但究竟是什麼身份,誰也不知道!
也不是他們思想齷齪,主要是這人登門後,阿青就見不到尹姑娘了,任誰也會多想的。
蕭婉兒皺眉,
“是尹家父母的意思,還是尹姑娘的意思?”
顧威搖搖頭,
“是不是因爲這事都還不知道,誰知道究竟是誰的意思?”
胡志軒那會還氣得在他書房跳腳,說尹家這事不地道,要是真想悔婚,他們也不強求,阿青還能找不到媳婦?但他們家這樣吊着人不上不下的,就可惡了。
“以前是真沒看出來,尹家夫婦是這樣的人!”
直到她帶着媒婆上門求親的時候,尹家父母的態度都還是很好的。
難道之前那麼長時間,他們真的是看走眼了?
顧威就道:“誰知道是我們看走眼了,還是人家僞裝的太好?”
蕭婉兒瞥了他一眼,這不是同一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