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肖大郎打着呵欠走過來開門,一臉帶笑道:
“二郎呀,怎麼,是你姐姐又做了什麼好喫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捕快突然上前,但肖大郎反應更快,見狀,猛地推開他們,超前跑去。
捕快們沒有防備,竟然生生的讓他給溜了。
“快,給我追,別讓人跑了!”
特麼的,真是丟了大臉了!就這都還能讓人跑了,回頭他們京兆衙門還不得被人給笑話死!
不過,今天肖大郎註定是跑不掉的,因爲他剛跑到衚衕口,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到了。
這邊,吳捕快見狀便大喊道:“兄弟,幫我們抓住他!”
聞言,五城兵馬司的官差直接拔出佩刀來,將肖大郎給截住了。
吳捕快上前感謝道:“今天多謝各位了,回頭請你們喝酒!”
因爲他們和五城兵馬司的管轄範圍是重疊的,有時候免不了兩個衙門就會合作,邱大人和嚴大人也不是計較的人,所以兩邊處得還不錯。
五城兵馬司的人把肖大郎交給他們,擺擺手道:“小意思,你們這個時候也要出來抓人呀?”
吳捕快示意屬下將人帶下去綁好,自己苦笑道:
“沒辦法,這不是鍾家人又來狀告張氏偷人,這就是鍾家人說的張氏情夫!”
五城兵馬司衆人:……
現在要是說他們也是來抓這人的,也不知道京兆衙門願不願意把人交給他們?
或者是直接,搶?
早知道就不把人給他們了,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那邊,五城兵馬司帶頭的人輕咳一聲,“那個,兄弟,我們也是奉嚴大人過來抓這人的。”
吳捕快立馬帶着屬下後腿兩步,其實他們兩邊處得也不是很好。
尤其是當他們案件重疊的時候,爲了搶犯人,搶證人,他們也不是沒有幹過架。
當然,這些外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是御史們不能知道,要不然邱大人和嚴大人被彈劾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吳捕快看了眼對面的人,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十分怨念,朝廷爲什麼給五城兵馬司配那麼多人。
就像這會,他們這邊總共才八個人,人家就有十八個人,每次打架,他們都處於弱勢。
“這樣,兄弟,你等我們把人帶回去,我們邱大人問過話了,人再交給你們行嗎?真的沒辦法,我們邱大人這會正在公堂上審着案子呢,公堂外邊還有不少百姓,這要是人不帶回去,我們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對方就道:
“那你們要保證過堂之後,一定把這人給我們。我們也難,燕郡王這會還在牀上躺着,皇上嚴令我們大人必須把事情查清楚,我們大人不能不遵聖意呀!”
吳捕快連連點頭道:
“明白,明白,回頭我們一定把人交給你們,今天這事就謝謝兄弟了,有時間請你們喝酒!”
“都是爲朝廷辦事,應該的,應該的。走,我看這人挺不老實的,我們和你們一起押過去,省得他再跑了!”
算了算了,今天對方已經退了一步,就讓他們逞逞口舌之快吧!
回頭要不要交給他們,還要看邱大人,不過那個時候,就和他們沒多大關係了。
真在京兆衙門打起來,他們也不怕這十八個人了。
回到公堂的時候,吳捕快看了眼外面圍觀的百姓,怎麼感覺就這麼一會功夫,人好像又多了不少。
另一隊去帶張氏的捕快也到了,自從鍾大郎被抓起來後,張氏便帶着女兒回了孃家。
直到被捕快帶過來的時候,她都還是懵的,不過見到肖大郎的時候,張氏下意識低下頭,沒看他。
張氏的這一舉動落在有心人的眼裏,自然被解讀出另外一層意思來。
邱大人一拍驚堂木,問道:
“堂下可是鍾大郎的妻子張氏,以及鍾婷的未婚夫肖大郎?”
兩人齊齊應了一聲“是!”
肖大郎看了眼公堂上的衆人,眼珠子轉了轉,原來不是有人告他欠錢不還呀,那會他真是嚇死了!
“不知大人找小的過來所爲何事?”只要不是讓他還錢就好說。
“肖大郎,你可認識你左手邊的婦人是誰?”
肖大郎頓了一下,然後答道:
“認識,這是張氏,她是小的未婚妻的大嫂!”
“那你們可還有其他關係?”
肖大郎遲疑了一下,就這一下也被邱大人和外面的百姓給捕捉到了。
“大人這話問得怎麼聽着不太對呢,小的也就是去鍾家的時候才見過她幾面,還能有什麼關係?您說是不是?”
那邊,鍾老太則是指着他罵道:
“好你個肖大郎,當着大人的面,你還死鴨子嘴硬,你和這賤人私底下的勾當,真以爲我們不知道嗎?”
她話音一落,張氏猛地擡頭看向她們,衆人一時分不清她這是事情被戳穿後的驚恐,還是因爲被冤枉的緣故。
“婆婆,您說什麼?”
鍾老太一臉愁苦道:
“我說什麼,你自己清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裝無辜,你害的我兒好慘呀!現在好了,我兒子被你們算計的抓進了大牢,你們倆個賤人就可以雙宿雙飛了,是不是?”
肖大郎皺起眉頭,回頭看了眼鍾老太以及她懷裏哭得眼睛紅腫發鍾婷,
“伯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和張氏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不要在這信口雌黃。張氏是你們家兒媳婦,你們難道就不爲她的名聲着想嗎?”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姦夫還在向着這賤人,要說你們之間沒貓膩,誰相信?”
說着,鍾老太似乎實在氣不過,示意女兒跪好,自己就要上去撕打他們。
肖大郎她還是有些怵的,所以只把目標對準張氏,
“我打死你個賤人,打死你個賤人,你害了我一雙兒女呀,老天爺怎麼不把你這禍害給收了?你把我一雙兒女害的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