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姐姐,你把解藥給她們,我和她們說兩句話!”
黃杉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然後往每人身上撒了一些藥粉,她們便漸漸的止住了笑。
接着,明安郡主蹲下身,盯着那幾個丫鬟的眼睛,
“我們要是保證能救出你們的家人,你們願不願意說實話?”
那些丫鬟往後退了退,低頭道:
“我,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什麼實話,就是寧國夫人刺傷了我們家小姐,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寧國夫人必須以命抵命!”
明安郡主繼續問道:
“是不是你們的家人都被裘家給關押了,你們纔不得不違背良心說謊話?”
爲首的那個丫鬟搖搖頭,“沒有,這都是你們的猜測,我們的家人都好好的!”
明安郡主站起身,和黃杉對視一眼,果然和她猜得一樣,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奴婢。
一般的奴婢只會自稱“奴婢”,而不是一口一個“我們”!
另一邊,裘老夫人盯着蕭然看了半天,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要是老身沒猜錯的話,蕭大人一次次的提起當年的事情,就是爲了拖住老身,這顧家的某一個地方是不是正在用刑逼問我們裘家的丫鬟?”
“蕭大人何必如此麻煩呢,有什麼疑問,直接問老身就是,老身還能不告訴你嗎?”
蕭然看了眼她,並不意外她能猜出來,就是猜出來又如何,他們裘家還能有證據嗎?
身上沒有傷口,裘家憑什麼指認他用刑了?
裘老夫人說完,便直接扶着丫鬟的手離開了,來到廂房,裘家的那些丫鬟也完好無損的站在廂房外面。
“顧家是不是打你們呢?”
幾個丫鬟互相看了眼,“沒有打,就是……就是……”就是讓她們很難受而已!
“沒關係,你們儘管說出來,老身一定給你們做主,他們顧家真以爲能一手遮天嗎?”
爲首的那個丫鬟道:
“就是讓我們笑了一場而已!”
裘老夫人:……
一旁的明安郡主道:
“本郡主看她們臉上雖然悲傷,但是一個個眼裏的笑意都快遮不住了,所以便乾脆讓她們痛痛快快的一場,裘老夫人不用感謝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五城兵馬司的人過來了,
“裘老夫人,鍾家人指證你們就是背後指使他們的主謀,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去一趟衙門!”
裘老夫人看了眼廂房的位置,哭訴道:
“各位,還請你們能通融一二,我孫女如今生死不明,老身想在此守着她,老身怕自己一離開,她就遭了那些狠心人的毒手,可憐老身只有這一個孫女,真的不能讓她出了什麼意外呀!”
五城兵馬司的人看向走過來的蕭然,蕭然輕輕點了點頭,爲首的人便道:
“裘老夫人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至於你孫女的事,你放心,她肯定會有安排的。”
“老夫人要是不放心,把裘姑娘帶在身邊就是,你們裘家三口剛好也能在五城兵馬司團聚!”黃杉在一旁不緊不慢道。
“對了,老夫人還不知道吧,你們家那個醫女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孫女是情敵,所以來了之後一直慢慢吞吞的,看樣子就不是想救人的。我尋思着,對方也挺年輕的,難道兩人是在爭同一個男人?”
裘老夫人過去就想扇她的巴掌,
“你是什麼人,老身要去告你誹謗,我孫女的名節也是你能詆譭的?”
看了眼周圍的人,黃杉像是才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當似的,一邊往旁邊退讓,一邊“解釋”道:
“哎呀,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實在是太氣憤了!老夫人,你信任的醫女連之前邱嬤嬤她們上心都沒有,我纔有此猜測的。”
“還有,你們裘家自己有什麼矛盾,你們自家解決就是,可你們不該在我姐姐家還如此。這要是耽誤了你孫女的治療,我姐姐的身上的髒水不是洗不掉了,還是說,這就是你們裘家的打算!”
“說來,你要是還有機會,真該好好審審你家那個醫女了,說不定就是她買通了你們家丫鬟,那會趁亂搶了我姐姐的髮簪刺傷了你孫女!”
裘老夫人被人攔着,剛要繼續發作,那邊明安郡主就道:
“黃姐姐說得極爲有理,不過裘老夫人怕是沒什麼機會了,也不知道裘老夫人自己犯的是什麼罪?以後還能不能走出五城兵馬司的大門了?”
裘老夫人沒想到蕭然真的會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將她帶走,
“蕭然,蕭然,我孫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老身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蕭婉兒的,老身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要你們全家人的性命!”
蕭然緊抿着嘴脣,看向五城兵馬司,
“裘嫣然現在昏迷不醒,你們能不能把她也擡去?”
大不了他直接在審問的時候將人給打死算了,還救什麼救,浪費藥材!
五城兵馬司過來的幾位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艱難道:
“蕭大人,這個我們也做不了主!”
“我明白了,回頭我去請示內閣!”
那些官差就鬆了一口氣,請示內閣好呀!只要有內閣的文書,裘嫣然就是死了,他們也能接收,他們又不是沒見到屍體。
“蕭然,你……”
裘老夫人委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要還是難逃被衙門帶走的命運,那她們今天算計的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
蕭然走下臺階,來到裘老夫人身邊,用僅有的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老東西不要着急,等我把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了,洗清我姐姐身上的嫌疑後,本官會親手把你們祖孫三人送去見閻王爺的,你猜本官能不能做到?”
裘老夫人一時被他這陰冷的聲音嚇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那我等着蕭大人親自動手,也等着看你究竟能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蕭然扯了扯嘴角,往後退了幾步,示意官差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