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們內閣這麼閒的嗎?一個小小的打架都還來找他?
裘老夫人:......
吳大學士走了,丁大人也緊隨其後,哎,他也很忙的。
那邊,嚴大人見狀問蕭然,“你一會怎麼安排,這都中午了,一起喫個飯,你也嚐嚐我們這邊廚子的手藝。”
蕭然拱手道:“多謝嚴大人厚愛,下官一會還要拿着文書,去京兆衙門接我姐姐。”
嚴大人一拍腦袋,
“對對對,本官都糊塗了,行,那些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喫飯,嗯,我帶上我家那個不孝子!”
蕭然沒拒絕,這次嚴大人給了他不少方便,他是該投桃報李!
“那就這麼說定了,本官先去送送兩位大人,蕭大人,你自便!”說完,也跟着過去了。
那邊,裘老夫人見幾位大人都不搭理她,便要求那些衙役過去將她孫子救出來。
她自己暫時是不敢踏出公堂一步的,她這樣的年紀,怕是經不住對方兩拳的,雖然對方很有可能會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不會真的動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一把年紀了,要是還受這個罪,那真是沒臉繼續活着了。
可是那些衙役全當沒聽見,這人是誰呀,憑什麼命令他們五城兵馬司的人啊,這人會幫他們打掃公堂嗎?
“老夫人,你家孫兒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別人怎麼會打他了,說不定就是幾個朋友鬧着玩呢!”
那衙役還特意咬重了“善良”兩個字。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目送三位大人去了後堂,蕭然這才帶着人準備離開。
那些衙役見狀,連忙熱情的招呼道:“蕭大人,請慢走!”
裘老夫人則是看着蕭然,惡狠狠地道:“你們是故意的!”
故意找來這幾家人,讓那些人親耳聽到她和小郎知情,卻又逃脫了懲罰,如此,對方心中的恨意就會更大。
以後他們祖孫倆除非去個這幾家手伸不到的地方,否則,她們以後別想有安穩日子了。
如此,她們也未必就比被斬首示衆的懲罰更輕了,
蕭然滿臉驚訝道:
“裘老夫人怎麼會這麼想?古往今來審案子,不都是需要受害人知情的嗎,難道還能瞞着他們不成?裘老夫人可是誥命夫人,以後還是不要說這種無知的話了。”
說完,蕭然勾了勾脣就離開了。
這在哪呀,這老東西在彬州的孃家侄子很快也會回來述職的。她有本事把葉家趕出京城,把她自家的丫鬟婆子死死的拿捏住,就看她這次能不能堵住她孃家侄子的嘴呢?
來到門口,蕭然還是提醒了一句,“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們賠上自己的前程!”
那幾家受害人家屬聞言,便點點頭,“多謝大人,我們明白!”
明白就好,裘小郎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是他們要是爲此坐牢就不值當了。報復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就是把認打死了才解氣,還要其他更解氣的方式。
說完,幾人又狠狠的踹了他幾腳,地上裘小郎則是哀嚎不斷。
那個之前去撕打裘嫣然的受害人母親,則是目光狠戾的看向裘老夫人,“我祝你們祖孫倆以後長命百歲!”
話雖然是好話,但那神情讓人看着又不像那麼回事。
裘老夫人目光陰狠的看着他們離開,確定他們不會去而復返,這才顛顛的跑出來,扶起裘小郎,關心道:
“小郎,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
裘小郎昨天本來就捱了蕭然的一頓打,那個混蛋也不知道是從哪學的手法,身上看着不是沒多重的傷痕,可是那骨頭是真疼呀!
如今,又被這些人下死手打了這麼久,他就感覺渾身上下都沒好的呢,全身都痛!
“祖母,祖母,快給我叫大夫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呀,祖母,你快點,孫兒真的很痛!”
他這麼聰明,這樣的案件他都能全身而退。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還有後福,他還有很多好東西沒有享受呢,他還年輕,他真的不甘心呀!
裘老夫人殷切的看了眼四周,沒有人願意上前幫忙,便只能用哭聲來吸引衆人,
“孫兒,祖母的好孫兒,那些人怎麼就那麼狠心呀?這是要祖母的命呀,他們要是不解氣,拿我這個老東西的命去就是了,爲什麼不能放過你?這是打着讓我們家絕了香火的算盤呀!他們怎麼這麼歹毒呀?祖母真是恨不得替你受了這些罪呀!”
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嗤笑道:
“這會說得倒是情真意切了,剛纔你孫兒被打的時候,也沒見你踏出公堂一步呀?那會你怎麼不出來替你孫兒捱打,怎麼不出來哭天搶地了,不就是知道人家不敢在公堂上對你動手嗎?真是虛僞至極!”
“也就是衙門沒有證據,要不然你們家三個人一個也別想跑,真以爲我們會相信你們是不知情的嗎?”
那人說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離開了,真是噁心玩意,多看一眼都會想吐。
看着那人的背影,裘老夫人就是想反駁兩句都沒來得及。
裘小郎聞言,緊緊得握住她的手,慘白着臉道:
“祖母,這些挑撥離間的話,孫兒半個字都不會相信。這些年祖母爲孫兒做得一切,孫兒都銘記於心,一刻也不敢忘記,祖母剛纔不出來是應該的,要不然那些混蛋怕不是連您也一起打了,那咱們祖孫倆真是喫大虧了。”
“祖母就知道,祖母的小郎是不會誤解祖母的!”
“祖母,您快想辦法把我送去醫館,孫兒感覺五臟六腑都是在痛。”
裘老夫人也沒辦法,家裏那些僕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她一個人是決計搬不動小郎了。
那些奴才一個個也不知道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