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郎因爲沒錢,已經好幾天都沒出去玩了,聞言驚喜的問道:
“娘,你從姐姐那裏拿到了多少錢?快給我看看?兒子出去買些好喫的回來!”
徐母癟癟嘴,
“你姐?那就是個白眼狼,現在自己富貴了,才懶得管我們的死活呢?”
徐小郎有些不解,“不是姐姐,那你是從哪裏賺到的錢?”
外面的錢這麼好掙嗎?
徐母還買了一個關子,“你娘我山人自有妙計,以後咱們家再也不用爲錢發愁了!”
她也是路上纔想到的,她手握着蕭然他媳婦的步搖,回頭他們要是不給錢,用來堵自己嘴的話,她可就不知道自己會編排出什麼話來了,想必京城的百姓還是很願意聽狀元郎夫人的風流韻事的。
哈哈哈哈,她可真是太機智了!
徐母邊想邊準備把“戰利品”掏出來讓兒子看看,結果,她掏呀掏,卻什麼東西都沒摸到。
“東西呢,我的東西呢?誰偷了我的東西?”徐母立馬尖叫道。
徐小郎翻了個白眼,“到底是什麼東西,您倒是說清楚呀!”
“價值好幾百兩的紅寶石首飾,還有二百兩的銀票,不見了,都不見了,可我明明都裝好了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徐小郎聞言,眼睛一亮,“娘,你哪來的這些呀?偷得嗎?”
徐母就拍了他一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走,咱們趕緊沿路找找看,要是晚了,說不定就被人撿走了?”
徐小郎不想去,“要是掉了,還能等着咱們回去撿?路上那麼多人還不早就撿跑了!”
真是癡人說夢!
徐母一想也是,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對勁,突然拍着大腿哭嚎起來,
“哪個天煞的,偷了老孃的東西呀,老天爺呀,你怎麼不收了那混蛋!那些可都是老孃辛辛苦苦得來的,老天爺怎麼就不開眼,讓那些王八羔子偷走了老孃的東西呢?”
聽到徐母的哭嚎,左鄰右舍的人都煩死了,他們這一片是宗室聚集地,雖然他們比不上那些有爵位的人日子過得瀟灑,但日子也不差。
他們是皇上的窮親戚不錯,可皇上也不會讓他們受欺負的,當然更不會讓他們挨餓受凍。加上他們也都是有祖產的,只要家裏不出敗家子,比世上大多數人家的日子過得都要好。
可是這一家就是個例外,徐母平時行動做派根本就不像個讀書人家出來的,教出來的孩子也都沒一個好得。
徐雅現在的夫君是她使手段搶回來的,當初林家看上的是宗室另一家的姑娘,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是她小小年紀就知道去勾搭男人,讓林大郎那時候鬧着非她不娶。
徐小郎小小年紀就混跡賭場,三天兩天的就有賭場的人上門要賬,搞得他們這一片烏煙瘴氣的。
他們真是日夜都在企盼,這一家人什麼時候能搬走,好還他們這一片安寧就好!
剛好,這個時候徐雅回來了,見徐母這個樣子,問道:“你到底什麼被偷了?”
“哎呦,你這林家的少夫人怎麼來了,你不是不願意踏進我們這窮地嗎?”
徐雅當做沒有聽見親孃的冷嘲熱諷,真當她願意回來嗎?
她剛在裕王府演了那麼一場,這時候回林家不是自投羅網嗎?
反正她已經鋪墊好了,林家要是還想要名聲,就只能乖乖的來接她回家,要不然就是坐實了要給林大郎納平妻的事!
如今,她也不怕林大郎非要休妻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
徐雅徑直坐下,掏出一張銀票來,
“我要在家裏住段時間!”
那邊,徐小郎就像貓兒見了魚似的,搶先拿走那張銀票,看清上面的票額後,有些不滿道:“怎麼才這麼點?”
都不到一百兩!
徐雅伸手,“要是嫌少就還給我的!”
聞言,徐小郎立馬笑嘻嘻道:“不少,不少?”
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呀,總比一點都沒有要好吧!
徐雅再次問道:“她這是怎麼啦?”
徐小郎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說是她在外面賺了銀子,結果被人給偷了?”
徐雅看向徐母,“你賺得?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徐母立馬嚷嚷道:“你會不會說說話?有你這樣懷疑自己老孃的嗎?”
徐雅“呵”了一聲,沒說話。
她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是我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得來的!”
接着,徐母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得意洋洋道:“哼,你們天天把她們說得那麼厲害,遇上我,還不是拿我沒轍。”
徐雅沉思片刻,擡頭問道:“你確定東西真丟了?”
“肯定是丟了呀,我這身上都翻遍了,都沒有!”
“那你還記得那步搖的樣式嗎?能不能造個假的出來?”
徐母不解,
“你喫飽了撐的呀?造個假的有什麼用,還能賣錢不成?”
“那蕭婉兒和顏芷晴她們又不知道東西丟了,回頭你拿着東西不是照樣能訛錢嗎?”
徐母:......
“也是!”
徐雅勾了勾脣,光是訛錢多沒意思,還不如做點更有意思的事!
另一邊,蕭婉兒問馬車外的夏荷,“東西拿回來了嗎?”
因爲時間關係,她們懶得和徐母過多糾纏,但晴兒的東西,還是首飾這種敏感的物件,是決不能讓徐母那種人拿走的。否則她要是拿着東西在外面胡說八道,毀壞晴兒的名譽,那可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馬車外傳來夏荷的聲音,
“回夫人的話,拿回來了,不僅是咱們姑娘的首飾,就是那二百兩銀票,奴婢都順便拿回來了!”絕不便宜那種人!
蕭婉兒便笑道:“嗯,我們夏荷最厲害了。晴兒,你這丫鬟可要好好的賞她!”
晴兒便道:“嗯,那首飾就賞你了,至於錢,你拿去和邱嬤嬤她們分了吧!”
夏荷喜笑顏開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