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那心思了,朕現在就是把阿善當做親外甥來看待的。還有,還有阿諄,他們一家滿門忠烈,現在顏家就剩下他一個男丁,他丟了,朕難道不該着急嗎?”
福公公連忙道:
“應該應該,奴才明白,奴才都明白,可是那些人不明白呀!他們回頭要是猜出來了,你知道的,寧國夫人會有很多麻煩的,說不得內閣都不會允許她在京城住了,您說呢?就是爲了寧國夫人着想,您也不能出宮。而且,而且,蕭大人那邊也不知情呢。”
蕭大人應該想不到皇上的心上人會是他姐姐。
頓了頓,福公公繼續勸道:
“再說,之前就算是那些公主們的孩子出事了,您都沒這麼着......不不不,您那會是急在心裏了,只是面上沒顯現出來而已。可那些人不知道呀,他們只會當您對寧國夫人還有心思,搞不好,那些人是會殺掉夫人的。
徐令安:......
行行行,朕不出宮了,你派人去看着點,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福公公鬆了一口氣,“是是是,奴才保證絕不耽誤片刻。”
這一夜,有人睡得很香,有人輾轉難眠,有人片刻不敢停歇得在找人!
可是,一夜過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嚴公子那邊也還不知所蹤。
一大早的,蕭然還和嚴家的人碰頭了,大夥互相看了眼,便知道對方也是一無所獲。
沒辦法,蕭然他們只能拿着兩個孩子的畫像去學堂門口一個個去問,就像當年找阿青那樣,準備用錢砸線索出來。
可如此辦法也不大奏效,因爲這個學堂旁邊很少有擺攤的,路人呢,又都是來去匆匆的,根本就注意不到這邊。
早朝過後,程大學士還關心了一下這事,不說他和蕭然有過同生共死的交情,就是小護國公丟了,朝廷也不能不聞不問。
即便人家年紀小,可人家也是朝廷親封的護國公,不能因爲人家年紀小,就當人家不存在。
邱大人也是愁眉不展,
“到現在還沒有線索,就是不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想幹什麼?蕭大人他們昨天親自帶人找了一晚,都沒任何收穫。”
徐令安這會也很想出宮親自去找人,但是想到昨天福公公的話,他到底還是按捺住了。
“那麼多人都是飯桶嗎,連兩個孩子都找不到!”
福公公垂着頭不敢說話,綁匪要是有什麼要求,或者是爲錢也就罷了,可也不知道那羣畜生是不是見到這陣勢害怕了,竟是什麼都不做。
這偌大的京城要是想藏兩個孩子不被發現,也是容易的很!
這邊,晴兒是傍晚的時候才見到蕭婉兒的,她一夜沒睡,在外面奔波了快一天一夜,還滴水未進,整個人看着憔悴了許多。
黃杉見到她回來,連忙問道:“怎麼樣?”
蕭婉兒這一天又急又怒又氣,聽到黃杉的問話,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便暈過去了。
幸虧黃杉眼疾手快將人給接住了,“姐,姐!”
那邊,晴兒也很是着急,扶着丫鬟的手來到黃杉身邊,“帶姐姐回她的院子去!”
另一邊,城門口,兩個小叫花子看着比平日嚴格許多的出城搜查,其中稍矮的那個嘆了口氣,
“哎,這要是一輩子都出不去可怎麼辦呀?”
旁邊稍高的那個也嘆氣道:
“姐夫怎麼可以這樣呢,直接派人在城門口抓我們!”
是的,這兩個孩子正是蕭然他們差點翻遍整個京城要找的阿善和阿諄。
之前說兩個孩子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做個除暴安良的大英雄。恩,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兩人自覺時機已經成熟,便選擇了昨天開始他們的英雄之路。
到今天之前他們一直都很順利。在學堂裏,他們是偷偷坐在潲水車上,躲過了小廝。然後來到城北,編了一個悽慘的故事,讓人家掌櫃的同意他們兩個孩子住店。
本來他們是打算一大早就出城的,結果沒想到兩人昨晚太興奮,聊了半宿,結果今早就起晚了。等喫過飯,又悄**的換上乞丐裝趕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出不去了。
他們剛纔已經看到了前面有兩個乞兒出城,然後就被拉去洗臉,最後給英王府的護衛辨認。
他們去過好幾次英王府,這些人肯定能認出他們的!
“阿諄,現在怎麼辦呀?我們真是太慘了!”
阿諄也覺得他們太慘了,他們之前都在準備對付外人,可沒想到真正擋住他們的是姐夫,“可我也不想回去,這太丟臉了!”
阿善同樣點點頭,
“我也不想回去!那我們就再等一段時間,小舅舅總不能一直讓人守着這城門吧,我們總能出去的,反正我們身上有錢!”
結果,阿善話音剛落,就有個高大的男子撞了他們倆一下,兩人還沒說什麼,那高大男子便睜着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瞪着他們,
“你們眼瞎嗎?沒看見撞到老子了嗎?”
阿善不服氣,
“可明明是你撞到我們,我們就在這站着一直沒動!”
那高大男子看着兩人,握了握手中的拳頭,冷嗤道:
“你們兩個臭叫花子竟然還敢污衊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你們算什麼東西,老子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們,還有,以後見到老子,記得繞道走。”
說完,那高大男子才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兩個孩子被蕭然教育的知道好漢不喫眼前虧,強龍不壓地頭蛇,雖然心裏很氣憤,但還是沒做什麼。
阿諄拉着阿善,
“走,咱們先去喫點東西,這種人自有人收拾。”
“對,一定有人收拾他!”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心裏那會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有些膽怯。
可大家可是出來做英雄的,膽怯就是他們最不該有的。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他,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人一頓,用他學得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