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跑不了了,我把那些護衛分散到各個街道上,回頭只要聽到我們的聲音,他們就會抓人!”
這難道不比他們在身後累死累活的去抓人要好,而且還可以打小偷一個措手不及,避免小偷竄入人羣不見了。
果然,嚴備的這個法子還是很不錯的,沒過一會,就有護衛拎着那小偷過來了,“公子,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嚴備上去就給那小偷一腳,“不是這鱉孫子是誰?”
那小偷顯然沒想到他一個小蟊賊值得如此大動干戈,跪下就求饒道:
“還請貴人們放小的一馬,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小的妻子三年前就去世了,家裏只靠小的一人,小的也是沒辦法?”
阿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摸着下巴道:
“我見你不過二十歲,你老母八十歲了,所以她是六十歲的時候生下的你?還有,你妻子去世了三年了,你家哪來的嗷嗷待哺的幼兒,難不成是你偷的?”
小偷:......
不是,大家都這麼說,貴人們聽聽就算了,何必這麼較真呢?反正只要知道他很慘就是了。
那邊,嚴備上去又是一腳,
“小爺們也是你能矇騙的,缺錢你不會去掙嗎?別的本事沒有,還沒有力氣嗎?城北那邊那麼多賣力氣的活計你不幹,非要來偷雞摸狗,小爺看你就是懶的!”
小偷腹誹:能有輕鬆的來錢方式,他爲什麼要去自討苦喫呢?
阿善他們豈能看不出來他的想法,沒忍住又踹了他幾腳,那小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疼,反正“哎呦哎呦”叫得可慘了。
那個稍胖男子也大喘着氣跑過來,嚴備命人將他的荷包從小偷身上搜出來,遞過去,“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稍胖男子也沒打來,直接揣進懷裏,拱手道謝,“沒少,沒少,多謝各位!”
說着,他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來,“今天真是多謝各位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各位笑納,拿去喝杯茶。”
嚴備幾人皺眉看了他一眼,擺擺手,
“不用了,我們也不是爲了你,我們主要是爲民除害!”
稍胖男子笑得很和善,“是是是,幾位公子都是心善之人,但這真是在下的一點點敬意。”
嚴備撇撇嘴,“不用了,你趕緊走吧,小爺不缺錢!”
只要以後沒有小偷來偷他的錢,他爹給他攢的家底夠他用一輩子。
稍胖男子見狀,沉默片刻,也沒再繼續,而是拱手告辭道:“那小的就先離開了,咱們後會有期。”
走了沒兩步,那人還回頭看了他們幾眼,這應該就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出來玩鬧吧。
嚴備不知道他的心思,此刻他正在審問那小偷,
“大概二十天前,你是不是偷過三個,嗯,乞丐的錢?還連偷了好幾天?最後一次下手的時候,還故意給他們每人身上留了兩文錢。”
除非他有病!
嚴備一時分辨不出他說得是真是假,便轉頭準備和兩人商量下,然後就見他們還盯着剛纔的那個稍胖男子的背影看,嚴備自己也看了一眼,好奇道:
“怎麼啦,有問題嗎?”
阿善和阿諄兩人點點頭,
“嚴大哥,有問題哦!你看那人的荷包看着也不重,裏面肯定也沒多少錢,可他卻拿出銀票來酬謝我們,那銀票可是五十兩的哦。我小舅舅說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嚴備:......
“你們想多了吧,也許荷包裏的東西更重要,是私章或是珍珠寶石之類的東西呢。”
阿諄強調道:
“那他不是更應該打開檢查一番嗎?可他沒有哦,接過荷包之後,直接就揣進懷裏了。”
嚴備那會沒注意,“是這樣嗎?”
兩個孩子點點頭,“嚴大哥,是的,我們沒看錯。”
嚴備直接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們要是不放心,我派人過去跟着他看看,總行了吧!”
兩人這才滿意,然後不好意思道:
“嚴大哥,你不知道,主要是我們倆的護衛現在除了跟着我們這件事外,其他時候我們是使喚不動的。哎,也不知道爲什麼?”這種跟蹤別人的事情,護衛們更是不會去的。
他們身後的護衛頭扭頭看向一邊,到底爲什麼,兩位少爺真的不知道嗎?他們纔不信!
嚴備點點頭,“明白,明白!”
然後,三人再三審問過那個小偷之後,確定他沒有朝乞丐下過手,便打算將人送到京兆衙門去。
小偷:......
“還請各位貴人高擡貴手,把小的當屁放了吧。小的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不會再偷東西了。還請各位給小的一個機會,真的,我家老母真的需要很多錢治病的,大夫說再湊不上錢,我母親就會沒命的。”
嚴備看着他的眼睛道:
“那你現在把你家地址給我,我派人去打聽一下,小爺要是發現你胡說八道,便直接打斷你一條腿,怎麼樣?”
小偷:......
不是,這大街上這麼多有趣的事情,你們幹嘛非要抓住他不放呢?
家裏有錢可以去明月樓找樂子呀,幹嘛和他們小偷過不去。
嚴備又踹了他一腳,“說不說,到底有沒有生病的老母親?”
那小偷只能哭嚎道:
“貴人們,我老母親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去世之前爲了給她看病,小的家裏真的已經債臺高築了,小的也是沒辦法,天天都有人上門來追債,小的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做這個。不過,現在小的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以後我一定去城北找個賣力氣的活計好好幹,再不敢做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嚴備一個字都不相信,直接讓人綁着他去了京兆衙門。
然後大家繼續去街上抓小偷。